靜待花開(93)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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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穿越係統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都是街麵上的人,誰不認識誰呀?今兒飯館的生意可好了,老板忙了這好幾天。兩家辦喜事嘛。南街的王家五金店給兒子娶媳婦,東街的林家要給老爺子過壽。

這兩家呢,其實都不算是有太多人情關係的人家。王家開了二十年的五金店,那摳唆的日子過的,對誰都摳門。席麵定的是相對便宜的那種,雖然還是八涼八熱,八葷八素的席麵,菜名甚至都差不多,但用料不一樣呀。

你說要肘子,這肘子還分真假呢。真肘子就是真材實料,假肘子就是隨便切一塊肥多瘦少的肉塊,然後做的跟真肘子的樣子差不多。可這價錢差的就多了。

這家給兒子結婚,哪怕是唯一的兒子結婚,那也是摳唆的厲害。

還美其名曰,肥肉香。菜量也不用太大,要不然吃不了就浪費。

對的!席麵貴,菜就用大盤子;席麵便宜,盤子用中號,菜裡多放點便宜的菜蔬把碟子撐起來就行,就是看著多點。

王家就是這麼辦事的。

這樣的人家對自己對這麼著,對別人就更摳門了。這麼著,願意交好的人就不多。而兒子結婚願意捧場的就少了。

那林家要是老二家吧,也還行。老二的日子不好過,但人很可以。吃苦耐勞,對誰沒歪的邪的,盧淑琴雖然腦子有點那個,大家背後議論,但人家也沒招誰惹誰對不對?大家還是樂意交好的。隻這林家老大,不能提。提起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連個一般的娘們都比不上的人。

沒人愛打交道。

給老爺子過壽,來的都是林家的親戚,攏共也沒幾席人。

本該說兩家湊一塊今兒店裡都不忙的,但這不得考慮金家嗎?王家娶的是郭家的女兒沒錯,但郭家的女兒從金家的門裡出嫁,再如何是金保國的繼女,出的是金家的門子。大家夥看著金保國的臉麵,那必然是要到的。也願意過來吃席麵撐場子。這種情況下吧,男方你說你定了三十個席麵。嗬嗬!夠個屁!都不夠坐金家那邊一半的人了。

要知道,金保國雖然沒有親兄弟,但金家可是大族,七八房人。這關係套著關係,再加上本來的人緣好,整個二村,不說全來,估計八成的人家得上門。哪怕一家隻來一個人,算算這得多少席口。

做這個買賣的,就得替主顧把底子給兜住了。因此他今兒是按照百十口席麵給準備的。其中給林家的壽宴隻預備了七八席。

結果先來的是林家,但一對新人卻是王家的兒子和林家的閨女。

哎呀媽呀!出事了!他現在都顧不得擔心多準備的那麼些食材浪費了怎麼辦,他怕打起來他這店得被砸了呀。

趕緊叫人給王家報信去:你家兩口子是吃乾飯的,他媽的能弄出這樣的事來。你兒子要是不願意跟金家的姑娘結婚,你倒是早說呀!這猛不丁的……腦子被狗吃了。

王家也懵的呀,兒子除了之前說親的時候強烈的反對的,甚至絕食……可最後不是也妥協了嗎?再說了,人家親家母說了,金家是兩院子連在一起的,但原本就有一院子是當初郭家的房子。是她帶著孩子嫁到金家了,但房子還是郭家的,郭家這一房又不是沒後人,不是還有金鳳呢嗎?這結了婚,那一院子肯定要還給閨女的。

哎喲!那一院子從前到後,蓋的可好了。前麵是鋪麵,後麵齊齊整整的堂屋廈房,隻要一裝修,就能住人。

那可是在街麵上!

自家也是街麵上的房子,但是南街遠不如東街繁華。自家就是在自家的鋪子裡做生意的,這旱澇基本上收入都差不多,穩穩當當的不吃苦不受罪的。兒子娶了郭家的女兒,就能從金家要郭家的房子,白占一街麵上的院子,不樂意才見鬼了。

嫌棄媳婦長的醜?醜怎麼了?醜媳婦放在哪裡都安心。

怕將來生的孩子醜?生了兒子像舅舅,看看楊碗花跟金保國的兩兒子多體麵的。就是醜也有個限度的。

這是事關子孫後代財產和飯碗的事,不答應也得答應。

然後慢慢的磨下來,兒子這不也答應了。婚事叫準備也準備,不太高興,但也沒言語呀。今兒早起一切都好好的,家裡來客人了,他還招待了。快到十一點了,兒子突然說想起個事,說是新娘子要鮮花,他得趕緊去找找去。

可鎮上也不是縣城,上哪弄花去。

兒子說的信誓旦旦的,「老水庫那邊不是種著月季嗎?我之前路過看見了,開的可好了,現在外麵賣的那個玫瑰都是假的,那就是月季。我弄點回來用牛皮紙包一包算了……」

那叫別人去!

「本來就不是買的,再叫別人去。被那邊知道了,不上花轎怎麼辦?還得給紅包哄她。」兒子是這說的。

也對!哪怕不是買的,是新郎自己摘的,哪怕是月季不是玫瑰,可看在新郎親手摘的份上,估計也沒事。這跟電視上演的一樣,屬於年輕人的浪漫。

然後就放手讓兒子走了,眼看著她開車往東頭去了。回來一說,一院子的親戚朋友不過一笑就罷了。

親家那邊來人催,她也是這麼跟人家說的。

直到飯店那邊來人說了,這才懵了。這會子想的不是兒子不好,想得是林家賊他娘的沒譜了!我兒子敢那麼去娶,你們咋還真敢就這麼嫁呢?

沒這麼辦事的呀!

老王家呼啦啦的跑去一群人,可真敢上手管的外人卻沒有。都是來看熱鬧的。

瞧瞧!這年月這樣的熱鬧可不好找。

新郎媽黑著臉,上去就拉新郎官,「走!回去!在這兒乾啥呢?」

林家大伯母叫錢艷群,半點也不尷尬。不僅不尷尬,她反而成了占理的那一方,她一把把親家母推開:「乾啥呢?有這麼當爹媽的沒?你不願意?你當我願意呀!要不是你兒子哄著我家閨女把結婚證領了,我能看上你們家?早前我們家小姑子給我家棉棉說人家了,人家家裡挖掘機好幾輛,人家那孩子一年十多萬的往家裡掙。不知道多願意我家棉棉……你還當你家是啥好條件得高攀還是咋的?可我再不願意……能有啥辦法呢?」

她揚著手裡的結婚證,「你兒子把我閨女哄著領了結婚證,肚子裡都踹了孩子了!咋了?不認賬了?大家來評評理,這是不認賬的事嗎?結婚證那是法律認可的。人家國家都認,你不認?你不認有個毛用?」

先擺了事實,然後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可這當父母的,不得給孩子把事圓上嗎?你兒子一來接親,我家這死丫頭結婚證一拿出來,我是屁都多放一個,就想著把事得辦下去……」

新娘媽也不是吃素的,「圓上?你就是算計!不是算計咋這麼巧,你家的親戚有一個算一個的都來了……」

「你放屁!」錢艷群一蹦三尺高,「我家是給我老公公做壽呢!老人家今年六十六,這不是我能編造的吧!六十六得提前過壽,這是老講究了呀!橫豎給老爺子大辦一回,我還不能通知親戚來吃個壽宴了?還講不講道理!」

「那可真是巧,這日子真真的巧的很。哪天不選,就偏選在今兒!」

「廢話!」錢艷群就指林雨桐和橋橋,「我家老爺子這寶貝孫子孫女國慶放假才能回來。暑假倒是能辦,可地裡活兒正忙著呢。再往前,從春上開始,哪一天得了閒了。也就是秋裡……得閒了,今年的收入也裝進包裡了,有錢有閒,不現在辦啥時候辦?過幾天剛好中秋,我家倆大學生也能回來過中秋,順便的事……這我家訂日子還得跟你家商量?」

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的!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呀!

林家老兩口包括林小姑,都知道錢艷群在撒謊。因為給棉棉介紹對象啥的,那是子虛烏有的。那是給桃桃介紹的,不是棉棉。

桃桃的情況特殊,老人家管著的,做小姑的多操心沒啥問題。

可林小姑輕易不摻和她大哥家的事,因為這大嫂實在不好相與,且人比較邪性。當然了,大哥跟人家是兩口子,這兩口子半斤八兩,反正跟一般人都有點不一樣。

而林雨桐這一房呢,都知道咋回事。錢艷群就是誠心算計的。估計是棉棉願意,那邊的條件也不錯,但自家的條件比不上金家的,怕王家兩口子不樂意,乾脆攛掇著孩子生米煮成熟飯。跟誰都沒言語,這會子還比誰都冤枉。

這邊正爭吵不下呢,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林雨桐和橋橋正因為被這坑貨大伯母點出來了,大家都朝這邊看,讓人覺得不自在呢,那邊人群外擠進來一個姑娘,後麵緊跟著一群人。

來人不是金家的!事實上金保國在繼女的事上從來不插嘴。

金家那麼多人,這事一喊出來,除了楊碗花歇斯底裡的,別人都沒反應。四爺本該有反應的,但是……那樣的姑爺,沒了未必是損失。金嗣明倒是暴脾氣,可這小子從小跟金鳳不對盤。兩人之前又因為誰管網吧的事鬧了一場,今兒結婚,他就沒起身。

可金家不管,郭家管呢。

郭家那邊郭金鳳人家親爹死了,可郭家還有叔叔伯伯這些親人呢,同族人也不少,然後烏泱泱的就過來了,你們林家這是想欺負誰呢,欺負我們家金鳳沒親爹?還是欺負我們郭家沒人?

沖在前麵的是個五短身材的姑娘,穿的紅色衣服紅色的裙子,看著挺正式的。一進來就奔著棉棉去。棉棉被老太太拉著,就在林雨桐邊上。

這會子不說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說棉棉懷著呢,就是盧淑琴坐在邊上,被嚇著了也不是玩的。林雨桐想也沒想,站起來直接把沖過來張牙舞爪的姑娘推了一把,小個子姑娘直接給推了個屁股蹲!

其實沒用勁兒啦!

這邊還說去扶人家呢,結果才彎月要,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嗷嗚』一嗓子就奔著林雨桐而來……

圓桌坐著,林雨桐一邊是老太太,一邊是盧淑琴。邊上的過道窄,本來不大的廳也不知道老板怎麼想的,這桌子擺的密密麻麻的,人一坐上去,跟另外一桌子的人得貼著。這肯定得坐的密集呀,以防別人家還辦喜事,那席麵是給另一家預留的。也不能坐錯了,因為兩家上的菜不一樣。因此,客人不多,可劃給林家的位置就這麼一點。別上都是預留的空席位,特別緊張。

林雨棉站的那個位置,也幸而是有孩子占了位置,她才能站下。

想拉著盧淑琴躲?起身都得後麵的人吸著肚子讓讓,往哪裡躲?這真叫沖過來,傷到林雨棉和老太太的可能要比傷到盧淑琴的可能小的多。新郎的媽在這裡呢,你就是新郎的姐姐妹妹的,你也沒沖著這邊撒野的道理,找你自家的孩子講道理去。

林雨桐不認為這樣的親戚關係是需要維護的。大不了少跟林雨棉夫家這邊來往就是了。

她霍開這紅衣姑娘伸過來的手,沒咋用力,這姑娘倒了。然後林雨桐才看見,人家穿了一雙細跟鞋。個子不高,走過來的時候邊上好些坐了席麵的人都起身往過看……人一站起來,讓出了一條路,也擋住了林雨桐部分的視線,她看見人家……隻能看到膝蓋。按照一般人身材比例的尺寸,她真沒想到這麼高的身高這麼長的上半身,下半身會那麼短,因此沒想到人家是穿著高跟鞋。

把人推開了,發現了這一點,她才不好意思。覺得推了人家了用的勁兒大了。因為剛才那力道,穿著平跟鞋的話對方朝後退幾步是可能的,後麵就站著人,根本就摔不了。她是真沒想挑事打架的。

誰知道沒人伸手扶一把這紅衣姑娘,見人倒了,林家這邊的親戚往後齊退,把桌子凳子帶的響成一片,都沒一個伸手扶的,人家摔了屁股蹲。

林雨桐順手就去撈人,結果這一彎月要,好像刺激其他人了。大概是覺得自己還要繼續揍這個摔倒的姑娘,人家那邊還有女人上手了。

林雨桐是乾嘛的?能叫她打住。她蹭的伸手先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不要打人,不要動手,咱們好好說,你們跟我大伯母說去,跟我們這邊是說不著的。

楊碗花被攥的扯不開,可也不等她扯開,也不等林雨桐跟對方說話,盧淑琴蹭的起身,一把薅住楊碗花的頭發,另一手左右開弓,直往對方臉上扇,「欺負人沒夠了是不是?還敢打我閨女?我叫你欺負人!我叫你欺負人!」

顛來倒去就這一句話,邊打邊說。

楊碗花也不是吃素的,剛才沖過來是看見閨女被人打了,急著護呢。被人攥住手腕了,才知道這姑娘是盧淑琴的親姑娘。才要掙脫開呢,結果盧淑琴上手了。她向來就不繞人,罵人的話她顧念金保國因此不敢,但還有另一隻沒被攥著的手,也一樣扯住了盧淑琴的頭發。

林小姑不乾了呀!從那邊擠過來給盧淑琴幫忙,姑嫂倆直接摁住了楊碗花……然後從外麵又進來一個時髦的女人,不知道是誰,反正奔過來就上手,是在幫楊碗花。

男女分開坐的,桌子凳子本來就多,吃席的,圍觀的,推推搡搡。林有誌那邊都過不來。

郭家擠了林家的,林家的被倒了的凳子砸了腳麵,先是對罵,然後直接就開乾了。

林雨桐隻能顧盧淑琴,新沖上來的女人特別豁得出去,上來就扒拉盧淑琴的衣服撕。林雨桐就惱了,拎了啤酒瓶子『砰』的一聲往桌子上一磕,抬腳把邊上的那種鐵皮鐵管子做的小圓凳一踹,那種刺耳的聲響叫大廳裡頓時一靜。

她往凳子上一站,手裡握著磕破的酒瓶子,抬手轉圈的指著大廳裡的人,「都住手,誰敢動一下試試?」表情冷硬,感覺下一刻就能給人開瓢!

今兒人多,這會子來的都鬧不清楚誰是誰?

一打起來,林家這邊肯定吃虧呀!男人就這麼幾個,人家親戚肯幫忙打架的有幾個。可外圍還有拿著棍棒的。這要是誤傷了,這算誰的。

她往凳子上一站,參差不齊的酒瓶子對著眾人,「打什麼呀?都有你們什麼事呀!誰家的事誰家出來說話。」

都被這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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