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花開(97)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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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棉棉。

林雨桐不愛在外麵應付人,去找林雨棉了。結果沒見林雨棉,隻林雨桃在屋簷下站著。林雨桐一過去,好像那間屋子的窗戶一下子就關上了。林雨桃指使林雨桐,「你去前麵招待客人,後院你別管。」

這是鬧什麼鬼呢。

親戚來的不少,但街坊鄰卻沒人。一是老人過壽,人家用不著來。二是金家今兒嫁女兒,都奔著那邊幫忙去了。

很多親戚林雨桐也不認識,剛好林小姑拉著她不撒手,那她就留下陪她聊。不外乎是在城裡怎麼住的之類的話。林雨桐也沒瞞著,「主要還是看心理醫生,為我媽的病的。這個您知道就行。」

林小姑明顯鬆了一口氣。她怕這些孩子沒輕重,再給把家給拆了。

這一絮叨,都眼看十一點了。十二點開席的話,這個點得入席了。家裡沒見準備,沒見流動餐車,那就是在外麵的飯店定了席麵了。

林小姑看時間,「我催你大伯母去,沒啥事就趕緊開席,吃了大家就散了,都挺忙的,回去還能乾一晌的活兒。」

結果大伯母一個勁兒表示:「不急!不急!開席別跟那誰家給沖了!」

那也對!

林小姑正說去街上買點啥,別叫大家餓著了。結果外麵傳來停車的聲音,一輛貼著大紅喜字的麵包車停在了門口,從上麵下來一靦腆的小夥子,西裝革履,月匈口佩戴大紅花:「爸媽,我來接親了。」

一院子的人愕然:啥意思?接什麼親呀?這誰呀?咋進門就喊爸媽。

這邊還沒回過神來呢,後院廈房裡桃桃扶著棉棉出來了,棉棉一身嫁衣,手裡拿著兩個紅本本,是結婚證。她把結婚證揚起來,「我們領了證了,今兒辦婚禮。借著我爺爺的壽宴……」

那新郎趕緊道:「對!對!今兒兩喜事一起辦。」

不是!事不是這麼辦的吧。

接親你這新郎官一個人來的?

這目不暇接的人還沒來得及問話呢,林雨柱拿了鞭炮就出來了,在門口擺開,點燃,劈裡啪啦的響成一片,然後喊裡麵:「那就趕緊上車吧,別錯過了吉時。」

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新郎新娘上了車了,連老兩口都被塞到車上,大伯母吆喝,「走!不遠,就街麵上包的席麵。」

林小姑拉了大伯母,「大嫂,是棉棉這對象你不樂意,這死丫頭自己偷著領證了?」

大伯母顧左右而言它,「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她姑,這事得往下辦。」

那都領證了,那不得糊裡糊塗的辦還能怎麼辦?

林雨桐這時候的想法是,估計男方人不不同意。女方這邊是單方麵給女兒女婿結婚的。

當然了,這會子親戚們不這麼想,隻以為是女方這邊也不樂意,是家裡的女兒非不聽話。大家都覺得人家主家這會子挺難堪的,也沒人問。走走走!吃喜宴嘛!跟壽宴也沒差什麼。

往過走的時候,林雨桐還有心思給四爺發短信:今兒婚宴結束了,就能走嗎?

四爺哪裡走的了?

家裡敲鑼打鼓的,提前兩天都熱鬧開了。今兒這親朋好友的都來了,他陪著老祁這樣的客人在裡麵坐著呢。約好的十一點結親的,結果十一點半了還不見人。打發了幾撥人過去催,隻說快來了,結果還不見。媒人一去不復返,到現在都沒給回信。

楊碗花穿著大紅的旗袍,剛燙的頭發,又在外麵喊四爺:「嗣業,嗣業。」

四爺又得出去,楊碗花叮囑,「你過去看看,要是之前要求的那些都沒準備好,那就別折騰了。再不敢耽擱了。」

其實也沒要過分的!

跟一般人家嫁女兒沒什麼不同。那邊給了八千八的彩禮,這邊直接回了六千六,還帶各種的家電,能陪嫁的都陪嫁上。那邊有啥要準備的?

不是楊碗花不想爭氣要多點,實在是郭金鳳長的確實不怎麼樣,大概是對方隨了親生父親,說她其貌不揚都是誇贊。一米五的身高,上身長下身短……一點也不像楊碗花這個親媽。這親媽也知道閨女配不上人家,因此對男方特別寬容。

行吧,叫四爺去了,四爺就去了。結果還沒出門,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正是打發去問的一個小夥子,這人還沒進來了就喊:「趕緊的,去看看吧!王軍勝那小子跟別的姑娘都領證了,剛才人家開著車,偷著接新娘去了。如今都開席了!」

啊?

這麼多客人在當場,被人來了這麼一下。楊碗花幾乎快瘋了,腳下帶風的刮過來,「跟誰家的姑娘結婚了?還要不要臉了?」

四爺就注意到報信的一臉為難的看金保國,他心裡頓時了然:楊碗花為女兒精心挑選的女婿,被林家給截胡了!

那林家要是老二家吧,也還行。老二的日子不好過,但人很可以。吃苦耐勞,對誰沒歪的邪的,盧淑琴雖然腦子有點那個,大家背後議論,但人家也沒招誰惹誰對不對?大家還是樂意交好的。隻這林家老大,不能提。提起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連個一般的娘們都比不上的人。

沒人愛打交道。

給老爺子過壽,來的都是林家的親戚,攏共也沒幾席人。

本該說兩家湊一塊今兒店裡都不忙的,但這不得考慮金家嗎?王家娶的是郭家的女兒沒錯,但郭家的女兒從金家的門裡出嫁,再如何是金保國的繼女,出的是金家的門子。大家夥看著金保國的臉麵,那必然是要到的。也願意過來吃席麵撐場子。這種情況下吧,男方你說你定了三十個席麵。嗬嗬!夠個屁!都不夠坐金家那邊一半的人了。

要知道,金保國雖然沒有親兄弟,但金家可是大族,七八房人。這關係套著關係,再加上本來的人緣好,整個二村,不說全來,估計八成的人家得上門。哪怕一家隻來一個人,算算這得多少席口。

做這個買賣的,就得替主顧把底子給兜住了。因此他今兒是按照百十口席麵給準備的。其中給林家的壽宴隻預備了七八席。

結果先來的是林家,但一對新人卻是王家的兒子和林家的閨女。

哎呀媽呀!出事了!他現在都顧不得擔心多準備的那麼些食材浪費了怎麼辦,他怕打起來他這店得被砸了呀。

趕緊叫人給王家報信去:你家兩口子是吃乾飯的,他媽的能弄出這樣的事來。你兒子要是不願意跟金家的姑娘結婚,你倒是早說呀!這猛不丁的……腦子被狗吃了。

王家也懵的呀,兒子除了之前說親的時候強烈的反對的,甚至絕食……可最後不是也妥協了嗎?再說了,人家親家母說了,金家是兩院子連在一起的,但原本就有一院子是當初郭家的房子。是她帶著孩子嫁到金家了,但房子還是郭家的,郭家這一房又不是沒後人,不是還有金鳳呢嗎?這結了婚,那一院子肯定要還給閨女的。

哎喲!那一院子從前到後,蓋的可好了。前麵是鋪麵,後麵齊齊整整的堂屋廈房,隻要一裝修,就能住人。

那可是在街麵上!

自家也是街麵上的房子,但是南街遠不如東街繁華。自家就是在自家的鋪子裡做生意的,這旱澇基本上收入都差不多,穩穩當當的不吃苦不受罪的。兒子娶了郭家的女兒,就能從金家要郭家的房子,白占一街麵上的院子,不樂意才見鬼了。

嫌棄媳婦長的醜?醜怎麼了?醜媳婦放在哪裡都安心。

怕將來生的孩子醜?生了兒子像舅舅,看看楊碗花跟金保國的兩兒子多體麵的。就是醜也有個限度的。

這是事關子孫後代財產和飯碗的事,不答應也得答應。

然後慢慢的磨下來,兒子這不也答應了。婚事叫準備也準備,不太高興,但也沒言語呀。今兒早起一切都好好的,家裡來客人了,他還招待了。快到十一點了,兒子突然說想起個事,說是新娘子要鮮花,他得趕緊去找找去。

可鎮上也不是縣城,上哪弄花去。

兒子說的信誓旦旦的,「老水庫那邊不是種著月季嗎?我之前路過看見了,開的可好了,現在外麵賣的那個玫瑰都是假的,那就是月季。我弄點回來用牛皮紙包一包算了……」

那叫別人去!

「本來就不是買的,再叫別人去。被那邊知道了,不上花轎怎麼辦?還得給紅包哄她。」兒子是這說的。

也對!哪怕不是買的,是新郎自己摘的,哪怕是月季不是玫瑰,可看在新郎親手摘的份上,估計也沒事。這跟電視上演的一樣,屬於年輕人的浪漫。

然後就放手讓兒子走了,眼看著她開車往東頭去了。回來一說,一院子的親戚朋友不過一笑就罷了。

親家那邊來人催,她也是這麼跟人家說的。

直到飯店那邊來人說了,這才懵了。這會子想的不是兒子不好,想得是林家賊他娘的沒譜了!我兒子敢那麼去娶,你們咋還真敢就這麼嫁呢?

沒這麼辦事的呀!

老王家呼啦啦的跑去一群人,可真敢上手管的外人卻沒有。都是來看熱鬧的。

瞧瞧!這年月這樣的熱鬧可不好找。

新郎媽黑著臉,上去就拉新郎官,「走!回去!在這兒乾啥呢?」

林家大伯母叫錢艷群,半點也不尷尬。不僅不尷尬,她反而成了占理的那一方,她一把把親家母推開:「乾啥呢?有這麼當爹媽的沒?你不願意?你當我願意呀!要不是你兒子哄著我家閨女把結婚證領了,我能看上你們家?早前我們家小姑子給我家棉棉說人家了,人家家裡挖掘機好幾輛,人家那孩子一年十多萬的往家裡掙。不知道多願意我家棉棉……你還當你家是啥好條件得高攀還是咋的?可我再不願意……能有啥辦法呢?」

她揚著手裡的結婚證,「你兒子把我閨女哄著領了結婚證,肚子裡都踹了孩子了!咋了?不認賬了?大家來評評理,這是不認賬的事嗎?結婚證那是法律認可的。人家國家都認,你不認?你不認有個毛用?」

先擺了事實,然後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可這當父母的,不得給孩子把事圓上嗎?你兒子一來接親,我家這死丫頭結婚證一拿出來,我是屁都多放一個,就想著把事得辦下去……」

新娘媽也不是吃素的,「圓上?你就是算計!不是算計咋這麼巧,你家的親戚有一個算一個的都來了……」

「你放屁!」錢艷群一蹦三尺高,「我家是給我老公公做壽呢!老人家今年六十六,這不是我能編造的吧!六十六得提前過壽,這是老講究了呀!橫豎給老爺子大辦一回,我還不能通知親戚來吃個壽宴了?還講不講道理!」

「那可真是巧,這日子真真的巧的很。哪天不選,就偏選在今兒!」

「廢話!」錢艷群就指林雨桐和橋橋,「我家老爺子這寶貝孫子孫女國慶放假才能回來。暑假倒是能辦,可地裡活兒正忙著呢。再往前,從春上開始,哪一天得了閒了。也就是秋裡……得閒了,今年的收入也裝進包裡了,有錢有閒,不現在辦啥時候辦?過幾天剛好中秋,我家倆大學生也能回來過中秋,順便的事……這我家訂日子還得跟你家商量?」

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的!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呀!

林家老兩口包括林小姑,都知道錢艷群在撒謊。因為給棉棉介紹對象啥的,那是子虛烏有的。那是給桃桃介紹的,不是棉棉。

桃桃的情況特殊,老人家管著的,做小姑的多操心沒啥問題。

可林小姑輕易不摻和她大哥家的事,因為這大嫂實在不好相與,且人比較邪性。當然了,大哥跟人家是兩口子,這兩口子半斤八兩,反正跟一般人都有點不一樣。

而林雨桐這一房呢,都知道咋回事。錢艷群就是誠心算計的。估計是棉棉願意,那邊的條件也不錯,但自家的條件比不上金家的,怕王家兩口子不樂意,乾脆攛掇著孩子生米煮成熟飯。跟誰都沒言語,這會子還比誰都冤枉。

這邊正爭吵不下呢,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林雨桐和橋橋正因為被這坑貨大伯母點出來了,大家都朝這邊看,讓人覺得不自在呢,那邊人群外擠進來一個姑娘,後麵緊跟著一群人。

來人不是金家的!事實上金保國在繼女的事上從來不插嘴。

金家那麼多人,這事一喊出來,除了楊碗花歇斯底裡的,別人都沒反應。四爺本該有反應的,但是……那樣的姑爺,沒了未必是損失。金嗣明倒是暴脾氣,可這小子從小跟金鳳不對盤。兩人之前又因為誰管網吧的事鬧了一場,今兒結婚,他就沒起身。

可金家不管,郭家管呢。

郭家那邊郭金鳳人家親爹死了,可郭家還有叔叔伯伯這些親人呢,同族人也不少,然後烏泱泱的就過來了,你們林家這是想欺負誰呢,欺負我們家金鳳沒親爹?還是欺負我們郭家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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