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好惡心」「你也是」（2 / 2）
「靠。怎麼現在才說？」
「之前不知道他叫晝烴。」
何之星想起上半年有一次輪到他擦黑板，平常檢查的鬆，何之星也不放在心上，何之星黑板下的灰沒掃，剛好遇到晝烴代替別人來檢查，被扣分了，剛好又碰上宇將軍跟女朋友分手了，一回學校發現黑板未擦乾淨被扣錢了，很自然地把氣撒在何之星上，罰他一個月擦黑板，害的何之星一個月下課沒睡好覺，當然何之星也罵了那個無名檢查員兩個月。
何之星看著晝烴認真學習的背影:「沒事,你現在說他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太驚訝了。
上午幾節課何之星好好的補了一覺，有老師下來，蕭錯林就用手推推他，一次不夠，蕭錯林知道他睡熟了也不打算推第二次，直接猛踹一腳，何之星懵逼地醒來熟練地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看起來。
看見老師重新走到講台，何之星又準備趴下去，蕭錯林托住他的臉:「別睡了，還有三分鍾。」
何之星秒懂:「OK。」
蕭錯林指著後門:「到時候你動作快點，別擋我道。」
何之星把一隻腿伸到座位間隙，不耐煩一聲:「要你說?」
下課鈴一響，猶如聖旨，兩匹脫韁的野馬疾馳飛奔到食堂。
蕭錯林大多數其實沒多餓，隻是何之星餓了，但蕭錯林就喜歡跑在何之星的前麵鄙視他。
兩人快吃完了，何之星才看見晝烴慢悠悠地排隊。
「你看他，像個傻子，前麵這麼多人插隊，沒一點反應。」何之星抬下巴示意蕭錯林。
蕭錯林:「嗯。要是是你早跟人家乾起娘夥來了。聽說晝烴脾氣也不咋地好，跟你對比，好溫柔啊。而且人家學習也好。』
何之星不解也不滿意他的回答:「你胳膊肘再往外拐我遲早給你卸了。」
蕭錯林嘴裡嚼著飯菜敷衍道:「好好好，我不拐我不拐，我把胳膊肘裝你身上。」
出了食堂，何之星突然想起來:「你說他脾氣不好? 哪看出來的。」
蕭錯林說:「別人說的，你又不打球，也不愛出來玩，不知道很正常。聽別人說，有一次別人問他題，他不耐煩了把別人打了一頓，有人總結，他就是個家長麵前一套，學生麵前一套的人。之前有人撞見他抽煙打架，說家裡有錢，凡事都有家裡兜著，再加上他學習好。
不過，這些事他本人沒承認也沒出麵回應，所以我說他們那些人都是閒的，要事情不是想的那樣呢。」
何之星想起昨天拒絕微信那件事，說不上來，要別人真不是故意的呢，得找個時間問問。
「管他呢。」何之星拉住蕭錯林，「哪去?不去寢室午休了?」
蕭錯林:「昨天沒看班群啊?宇將軍說中午開班會，開完再睡覺。對咯，你和晝烴一個寢。我住你隔壁。447。」
「有錢人也住寢啊，我心裡的有錢人是，孩子去哪讀書，就在哪買套房，絕對不讓孩子委屈!」何之星抬著頭幻想。
蕭錯林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晝烴和你一個寢。你看起來不是很喜歡他，你倆該不會打起來吧，你要是打不過，就來我寢，說『錯林哥哥人家被趕出來了，可以收留我嗎?』我說不定可以容忍你睡我寢室的地板。」
何之星用胳膊肘使勁勒著蕭錯林脖子:「操!你想死吧。」
蕭錯林臉被勒得通紅:「靠……靠……斷了……真斷了……」
何之星悻悻放開:「不可能打不過。不，是不可能打，我又不愛惹事，我也不是討厭他啊，雖然他拒絕了我，但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拒絕我的，我就是脾氣來了口嗨一下。」
蕭錯林笑了聲:「你不愛惹事?向豚那事怎麼說?跟人家約戰，又一直不去。」
何之星折了片葉子:「我那是哄他的，我才不跟他打。」
走回教室的路上都有灌木叢，何之星拔了一路的葉子，回到教室何之星把口袋的葉子掏出來放在蕭錯林桌上。
「有病啊。」蕭錯林拿起一片葉子用指腹摩挲著，「但凡葉子可以動，恐怕你早屍骨無存了。」
何之星趴在桌子上，盯著那一堆葉子悠悠道:「屁。你懂它們心裡想什麼嗎?我懂，它們說想跟我回教室。」
蕭錯林嗤笑:「那你放我桌上什麼意思?」
「意思意思。」何之星把頭撇過一邊，「它們跟我說更喜歡你。」
蕭錯林明白這人犯病了，趁他頭背著自己，從他桌上拿一本書把葉子全放進去，合上書時還特地壓了壓以免看出破綻。最後把書放在那一摞書的最底下。
何之星動了動，蕭錯林還以為被發現了，缺料何之星頭也不轉地開口:「我突然不想午休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蕭錯林也趴到桌上對著何之星的後腦勺，想了會:「沒有。還是老樣子，就那家網吧，你又不喜歡去，嗐，沒事，愛破防的人不配去。」
何之星聽這話，一個猛的，把頭側回來。剛想駁回，結果四目相對，場麵甚至有點曖昧。
何之星:「你好惡心。」
蕭錯林:「你也是。」
兩人又默契地把頭轉過另一邊。
何之星才開口:「隊友太菜。破防不行啊?」
蕭錯林耐著性子回:「你單排也破防。是你心態問題。」
何之星:「我破防怎麼你了?」
蕭錯林:「輸一把就不肯玩了。破防狗。」
何之星:「我破防怎麼你了?」
蕭錯林:「破防狗。」
何之星:「我破防怎麼你了?」
施餘轉過頭敲了敲蕭錯林桌子，聲音很小很輕:「同學小聲點，待會老師來了會被罵。」
蕭錯林抬頭，撞上柔和的目光，語氣也放軟了些:「哦……下次注意。」
何之星頭都沒轉就光想著他這語氣就想笑，把頭深深地埋在手臂裡，笑的肩膀有些顫抖，夾了夾嗓子:「哦~下次~注意~」
抬起頭對上蕭錯林那張發黑的臉:「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蕭錯林忍住不打何之星的沖動，壓低聲音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