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抱歉,盡力了(1 / 2)
「阿笙,對不起,我自私了。」宋折聞
第三章
雖然消息控製住了,但是也不妨礙人們茶餘飯後談論。
穗安莊園。
宋折聞拿著的手機滑落在地,在寂靜的空間裡發出強烈的落地聲音。
手機裡還在傳出,,「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直至自動掛斷。
宋折聞彎身撿起手機,把臥室的窗簾拉上,遮光性強的窗簾瞬間讓本來光明的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宋折聞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沿,仰頭看著一片漆黑。
再次把手機按亮時,屏幕裡的光照在了宋折聞的臉上,清晰可見的脆弱。
俊美無儔的臉變得蒼白無色,他的眼中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他再次撥出那個熟記於心的電話。
依舊沒有接通。
手機脫落在地時,手機的光未熄滅,清楚的照亮了宋折聞垂在地上的手腕間的口子,此時此刻,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屏幕的光熄了,無人知道那鮮紅的血是否全部侵染紅了白色的地毯。
兩天後的野外廢棄倉庫裡。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徑直往沈穗姎的頭上澆下。
雙手被綁在椅子後麵,腿也禁錮著,頭發已經髒亂不堪,臉頰的傷口清晰可見。
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沈穗姎從昏迷中醒來,入眼的便是這幅場景,她忍著痛抬眸。
眼前站著的除了雲鶴深還能是誰!隻是現在的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她的好朋友兼同事—韓格惠。
彼時的她一身粉色吊帶裙,露出肩膀一大半的白皙皮膚,臉上帶著精致的妝容,淡紅的口紅為她增添了一份嫵媚。
沈穗姎掙紮看著他們,滿是不可置信。
「為什麼?」她問道。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是內心卻是平靜無波的,似乎是早就猜到了會這樣,隻是為什麼眼淚會控製不住的出來呢?
雲鶴深點了一根煙後,放在嘴中吸了幾口,隨後兩指夾著煙蒂,燃著的煙頭毫不猶疑的放在沈穗姎滿是傷痕的胳膊上。
「沈氏集團那麼大一塊肥肉,且你是獨生女,接近你還有什麼為什麼,當然是那巨大的利益咯!」
沈穗姎痛得臉都皺在一起,本是蓄在眼裡的淚水卻全部不見了,就這樣像是看著惡作劇的兩人。
煙頭滅了,也在沈穗姎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團黑黑的印記。
雲鶴深冷笑一聲,直視她的眼睛,「對不起嘍,也怪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韓格惠輕扭著月要走進,伸出手拍了拍沈穗姎的臉,尖銳的指甲故意劃破她的臉。
「沈穗姎,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臉上本來乾涸的傷口,因為新劃破的傷痕再次流出了鮮血。
深深的刺痛讓沈穗姎更加確定他們做的事。
看著他們得意洋洋的嘴臉,身上每一次的疼痛都無時無刻的提醒她。
看吧!這就是你結交的人!
可笑吧!
雲鶴深,愛了一整個青春的人,16歲到現在的22歲。
韓格惠,好朋友,考取同一個音樂學院,大學室友。
如今都雙雙站在自己麵前,害自己如今這副模樣。
沈穗姎絕望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已經沒了痛苦和悲涼。
她費力的扯出一抹笑容,眸光加深,「車禍也是你們做的?」
在她去機場的路上,本該是寬敞的路,司機卻說前麵的路堵了。開到了她從沒見過的小路上,剛說完讓司機開回去,卻不想硬生生的被迎麵而來的大貨車撞到,翻車,漏油直到爆炸。
雲鶴深居高臨下,似乎為這件事很驕傲,還不忘嘆息。
他麵露凶狠,「可惜了,這麼一輛大貨車居然沒把你撞死。」
韓格惠在旁邊無孔不入,「運氣好而已。」
沈穗姎劇烈掙紮,椅子因為她的掙紮而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
憤怒,她氣血上湧,努力壓製著喉間的腥甜。
「你們認為把我綁來就能解決問題嗎?!!隻不過是自欺欺人!」
隨著一聲的質問說完,鮮血不受控製直出,月匈前的衣服顯得更加的鮮紅,觸目驚心。
韓格惠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抬手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賤人,要不是因為你,去鄴城表演的就是我,從我們認識開始,你處處壓我一頭,老師和同學都隻會稱贊你,每一次演奏你處處出風頭。」
韓格惠越來越激動,臉上的嫉妒和嫌惡不在加以掩飾,嘶吼爆發,「憑什麼我要在你後麵,憑什麼你擁有所有?!」
沈穗姎因為這一巴掌再次頭昏目眩,臉迅速腫起來。
「雲鶴深,我以前懷疑你做的那些齷齪的事和你與韓格惠勾結你打死沒承認的事是真的嗎?」
雲鶴深沒避諱,「當然,本想著跟你在一起後結婚我就可能有沈氏集團的經營權,到頭來你卻要和宋折聞結婚,我還在想改怎麼辦時,你居然自己撞上來了,讓你消失不是更好嗎?」
沈穗姎聽完就知道當初做的決定是錯的,唯一一次決定在相信他一回卻是錯得離譜。
韓格惠看她就不爽,再第二次要打她時,被雲鶴深阻止,「好了,我們走!」
韓格惠立馬挎著他的胳膊,嬌笑道:「好,聽你的。」
沒了一會,倉庫中汽油味濃烈,大火似乎頃刻間便要把沈穗姎湮滅其中。
沈穗姎存在著最後一點意識,這副身體傷得太重了,經歷了撞擊劇烈的車禍,還被他們關在這裡折磨羞辱。
她不甘心,閉緊嘴巴蓄力。
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腳踮起來踩在地上,然後接著椅子的力量重力往後倒去,借助地麵的力量讓她脫身。
一瞬間她倒在地上,年久的木質椅子破裂,她的頭也除了車禍外再一次磕在地上。
她好想努力的睜開眼,可是為什麼頭爆裂似的痛,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倉庫的大門被人踹開,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慌亂的跑了進來。
「阿笙!」
「阿笙!」
是阿折在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