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詭異直播與精神病院病號（1 / 2）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說說啊，這個直播節目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某媒體直播老板「咚咚」地拍打著會議桌，眼中熊熊火焰在燃燒。
會議室中，高管們噤若寒蟬。
16小時前，平台上突然冒出一個真人闖關直播。
原本多一個直播節目沒什麼特別的，但隨著時間推移，直播節目不停增加，參與人數也越來越多。
對於平台來說，多了些類似節目也不是什麼大事，直到直播裡有人接連死亡，平台開始慌了。
別人直播要錢，這個直播要命啊。
在開會前，他們嘗試用各種方法關停直播，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更加奇怪的是，甚至連直播信號源都查不到。
……
洛然被前妻蘇婉送來精神病院一年了。
老許被帶去電擊治療，藍白的病房中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27歲的他，本該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此刻卻像個暮氣沉沉的老人。眼眸黯淡無光，連頭發都是亂蓬蓬的。
這世間充斥著不公，是人性的扭曲還是規則的漏洞？
他的視線停留在房間牆上梵高的星空圖，就像他的內心，是瘋狂的，也是執拗的。
病床上的洛然突然鼻子抽了抽，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
這時一名白大褂中年男子推開了病房的門，臉上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他的身後還跟著新畢業的小護士，小護士嬌俏可愛，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有著些許雀斑。
她右手腕上戴著一塊兒童手表，緩緩推著有各種治療精神病藥物的治療車。
中年男子走到楊軒床邊，聲音溫和：「洛然，按照慣例，你的病情需要每個療程結束進行檢查。」
他皺著眉看到躺在床上的洛然依然死死盯著牆上的星空，沒有絲毫理他的意思。
隨即他沖著站在床頭的小護士擺了擺手。
小護士心領神會，走到了洛然和星空之間，擋住了洛然的視線，沖他莞爾一笑。
洛然這才回過神來，扭頭望向中年男子，眼神多了些許寒意，聲音嘶啞問道：「韓磊，又是蘇婉叫你來的吧？她這次又給了你多少錢？」
韓磊笑容和煦，並沒有反駁，「洛然，就算你前妻不來，到了一個療程結束，我們精神病院本著負責任的態度，還是要檢查你的恢復情況，這和錢沒有關係。」
「那不交錢你還會留著我在這治療嗎？」洛然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譏諷。
他知道韓磊就是蘇婉找來「特別關照」自己的醫生，這一年來，韓磊以治療精神病為借口，電擊療法不知道對他用過多少次，好在他命大一直抗了下來。
韓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說道，「洛然，我可是醫生，當然要為你負責。不過既然提到治療費，昨天你前妻和她現任丈夫來了一趟，他們確實又交了一年費用，還特意叮囑我今年一定要好好給你治療。」
他把特意叮囑這四個字咬的很重，對於洛然這種不聽話的病人，他自有幾百種手段。
「他們這對狗男女是巴不得我死在精神病院吧。」洛然臉上露出了淒慘的笑容。
他後悔愛上了蘇婉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僅家產被她獨吞，還被她送到全國警備最森嚴的精神病院中飽受折磨。
韓磊沒有接話，在他看來患者有沒有精神病不重要，重要的是患者家屬肯不肯花錢。
隻要肯花錢，沒病也可以有病。
更何況，在他看來洛然本就有一些精神問題。
他伸出手，指了指病歷，淡淡問道：「你還記得因為什麼進來的嗎？」
洛然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因為我見到了神，神說我是天選者。」
雖然有些中二，但隻有他知道自己沒有說謊。
韓磊強忍著笑意，語氣中帶著嘲諷，「那你現在還覺得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