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農戶(1 / 2)
清晨的陽光透過村莊的樹木灑落在地麵上,暖意撲麵而來。
小村落裡,一些青石門攔著院子,院牆上爬滿了青藤。
在院子裡,有一位磨豆子的大娘,年過五旬,但依舊精神飽滿。
她時常坐在磨豆子的旁邊,一手搖動著磨盤,一手撥弄著磨軸,偶爾還會輕聲哼起小曲,此處沒了上京城的喧囂,卻不由的多了一份安定。
木質床上裴晏禮躺在上麵,他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可以看到汗珠。
眉宇間透著痛苦,嘴唇微微張開,似乎為了呼吸也費了些力氣。
身體周圍彌漫著草藥味和淡淡的煙霧味,這是為了驅蚊和驅邪而點燃的草藥。
小屋裡沒有燈光,隻有從門縫中透進來的微弱月光,顯得妖異而有些詭異。
陽光悄悄透進屋子,讓裴晏禮的身體逐漸被照亮,他漸漸在床上翻身,試圖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但是每次動作都帶來極大的疼痛。
窗外是磨豆子大娘的哼歌聲,這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裴晏禮就在此時迷迷瞪瞪的悠悠轉醒,一個揮手之間不經打翻了一旁放著水的碗。
磨豆子的大娘聽見動靜連忙將門打開走了進來,瞧見裴晏禮正準備掙紮著起身,連忙快步上前來拉住了他,「你這身子骨還沒好,怎的便起來了。」
裴晏禮有些迷茫,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他這是被人救下了。
「多謝好心人相救。」他緩緩開口道,臉上滿滿的都是感激的神色。
大娘愣了一下,「這有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說著她轉身重新給裴晏禮拿了個瓷碗,倒上了一杯水,絮絮叨叨開口道,「我家老頭去後山砍柴的時候在河中發現你的。」
「也不知曉你是從何處來的,身上全是傷,又泡了不知曉多少天,幸好啊,你福大命大,我們啊都以為你活不了了。」
裴晏禮接過瓷碗,喝了幾口水,解渴之後開口道,「多謝大娘,待我歸家之後定然有重謝。」
大娘卻在此時擺擺手,緩緩開口道,「不必,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啊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你好好養傷,我手上還有些活計在忙。」
說罷大娘沖著裴晏禮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裴晏禮捂著月匈口,打量著屋裡,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村小房間,屋裡沒什麼之錢的東西,倒是布置的溫馨。
裴晏禮想起大娘方才的話,不由的心中一暖。
在皇城中多少年沒有人這般純粹的露出擔憂的神色了。
曾幾何時他以為皇後這個娘親是對他最好的人,可被廢了太子之位的時候他才知曉,沒有了儲君之位他什麼都不是。
皇後派人將他關在了深不見天日的地牢之中不顧他的生死安危,原來之前的所有好都不過是表象罷了,為的便是那儲君之位,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裴晏禮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自己心中的感受,心涼無比,不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兒。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
皇後瞧著裴晏禮的畫像擔憂無比,第一次覺得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若是早知如此裴晏禮會失蹤,她定然不會將裴晏禮關押到地牢之中。
左右不過是喜歡個女子罷了,她就算是想法子幫他得到又如何。
如今她唯一的兒子消失不見了,若是他永遠回不來,那儲君之位便拱手讓人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