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水係法師（1 / 2）
尚睜開眼睛，心頭一陣混亂。
「發生了什麼？」他想。
他感覺到手下的地麵堅實。
「為什麼我會在地上？」
接著，疼痛席卷了尚的身體。
他感到左側臉頰傳來難以忍受的痛楚，口中吐出了血塊和碎骨。
尚最後的記憶是自己殺死了那個學生。
那為何現在他會倒在地上？
尚慢慢坐起身，打量四周環境。
周圍的同學們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有的人臉上寫滿了厭惡。
有的人的目光冰冷。
還有的人流露出同情之色。
這時，尚注意到在離他約十米遠的地方懸浮著一個巨大的水泡。這個水泡所在的位置正是他剛剛醒來前所在之處。
他看見一名女子站在水泡前方，一頭藍色長發飄逸，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藍寶石的法杖。
尚意識到她可能就是負責治療學生的水係法師。
尚聽到了周圍一些同學的竊竊私語。
他們稱他為瘋子。
他們說他是精神病患者。
他們叫他怪物。
對此，尚並未作出反應。
此刻他已經冷靜下來，內心湧上一股空洞感。
許久，尚隻是默默地坐在地上，目光茫然地看向遠方。
「我失控了嗎？」尚暗自思忖。
周遭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但尚已充耳不聞，在他看來，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寂靜。
「我做的是對的嗎？」
一片沉默。
「我真的做對了嗎？」
……
尚雙手抱頭。
「我不知道。」
「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們會繼續來找我麻煩。」
「但我同時也冒著葬送自己未來的風險。」
「我不知道……」
尚無意識地站了起來，目光投向空中懸浮的那個水泡。
其他學生們以各種各樣的情緒注視著他，正如尚一樣，這些學生們心中也充滿了五味雜陳與疑惑。
大部分人認為尚是個瘋子，但也有一部分人對他產生了同情。
那些對他心生同情的人，過去也曾經歷過類似的情況。
他們明白尚正在經歷怎樣的煎熬。
尚在所有同學審視的目光中緩緩走向那個水泡。
經過一段無聲的行走，尚停在水泡附近，隻是一臉呆滯地凝望著它。
「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嗎？」水係法師用平靜的聲音問道，尚無法從她的語氣中判斷出她對自己行為的看法。
尚沒有立即回答。
「我不知道。」尚誠實地回答。
水係法師皺眉，仍目不轉睛地盯著水泡。
「另外兩個還好，但這一個恐怕很難救回來，」她說，「他的大腦受損太嚴重了。」
令人驚訝的是，尚聽到這些話時並未感到震驚。
他隻覺得內心空盪盪的。
這一切仿佛與他毫無關係。
「如果他死了，你會被學院開除。」水係法師說，「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尚沉默了幾秒鍾才回答：「不。」
「現在已經不是由你決定的事情了。」她說，「而是取決於他和我。此刻，你的未來已經不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
「你試圖殺死他，如果不是我在最後一刻阻止了你，他現在肯定已經死了。你會被開除，而他的家人會來尋仇。我不認為你能從一群將軍級戰士的追捕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