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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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三寶,能破惡業障道,能或佑加持,能除邪見惡念,能消減我執習氣。

威德殊勝,乃為真正皈依之人才能習得的無雙術法。

哪怕聞春湘能夠屏蔽了氣息躲在珠串之中,謝征鴻本身也是佛根深種,然珠串本身,卻始終非正道之物。硬著聞春湘的入住,或多或少都會顯現出一些魔氣來。若是之前那些法修魔修們還在,那麼便會泯然眾人,根本不會被察覺。但此刻卻是佛修集會之地,因著了空和三思的好意,謝征鴻此刻的位置,離這困厄禪師十分之近。

人算不如天算,哪怕謝征鴻做好了一切準備,也沒有想到種種機緣巧合之下會遇見與聞春馬甲齊名的困厄禪師,更沒想到,困厄禪師剛正不阿,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直接將所見所感說了出來。

謝征鴻被眾人目光所視,卻沒有半點露怯。

「禪師果然高明。貧僧來此之前曾經受邀淨化過幾件魔器,應當已經破除了魔氣才是。」在這種情況下,謝征鴻腦子轉的飛快,幾乎下意識的就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借口。

他相信以前輩的能耐,對方發現的必定不是前輩的分神寄居他身,而是不小心察覺到一些泄露的魔氣。

當著這麼多高深修士的麵,謝征鴻若是反身逃走無異於自尋死路,相反,他並非華嚴宗弟子,而是華嚴宗請來的客人。困厄禪師也是客人,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他們並不能把謝征鴻怎麼樣。

「禪師,此人乃是歸元宗客卿謝征鴻,年幼時得了般若禪師真傳,獨自踏上修行之路。不說做了多少除魔衛道之事,但是傷天害理,卻從未聽說過。」普世方丈飛快的看了謝征鴻一眼笑道。

「般若?」困厄聽見這個名字,臉上的愁緒更深,「我已經上百年沒有見過般若了。」

隨機,困厄的目光再度朝著謝征鴻看了過去,「這位道友,你手上戴著的是何物?我觀魔氣,幾乎由你手中珠串發出。魔氣純粹,並非凡物。」

謝征鴻不慌不忙,連忙朝著困厄行禮,「此為貧僧年幼時於一山洞偶得,陪伴貧道多年,未曾給貧僧帶來什麼害處。」

「可否請道友送上一觀?」困厄繼續問道。

謝征鴻有些驚訝於困厄的不依不饒,莫非這位困厄禪師當真發現了什麼?

不,不一定。

普世方丈還有其他在場佛修也有些愣了。

他們是過來聽佛法的,怎麼突然畫風一轉就到了謝征鴻身上呢?

困厄禪師是何等人物,為何忽然與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佛修較上勁了?

殊不知,困厄禪師此刻也有些心緒不寧。他和般若禪師具是野狐禪出身,他因為常年遊歷人間,見慣了悲歡離合,臉上總忍不住帶著愁緒,他困厄的法號也是由此而來。不過對於般若禪師,困厄的確很是佩服。不是每個野狐禪都可以成為般若,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如他一般受到各大佛修宗門歡迎,聲名傳遍大世界。即使上百年不出現,他的名字依舊被時時提起。

在聽聞謝征鴻是般若的一個傳人之後,困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那麼多佛修都費盡心思想要般若指點一二,都遭到了拒絕,甚至常言他之佛道隻適用他自身,他人不得其法。如今,卻冒出了一個自稱是般若禪師弟子之人,身上還帶著散發著魔氣的物事,最重要的是,在一見到謝征鴻之時,困厄在為他的佛性之重驚訝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緊張。

就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壓製了他的氣運一般。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麼一個中世界裡出現?

又怎麼會恰好在他出現的地方露麵?

困厄禪師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容易想得多。

「禪師,謝道友人品如何,我道春中世界不少修士都可為之作證。若身上有散發魔氣之物便被得到懷疑,實在讓弟子難以接受。」三思忽然從場中站起,為謝征鴻辯解。

三思的師父弘善法師垂下眼臉,避開一乾掌門長老的視線,默不作聲。

「三思,不得無禮。」普世方丈雖然喝止了一聲,卻並沒有責怪三思的意思。

這是在他們華嚴宗的地界,謝征鴻是他們華嚴宗請來的客人。若是被什麼魔修奪舍了或者修習魔功,他們主動將之拿下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必歸元宗之人在此,也沒有權利乾涉。可謝征鴻身上隻不過帶著散發魔氣之物,這一點就有些微妙了。

魔修的東西,並非隻有魔修能用。

不少魔器若是淨化完全,也能夠將法器用。不少佛修或多或少都乾過類似的事情,普世方丈早已見怪不怪。謝征鴻既然坦言他曾經淨化過魔器,這珠串又是他偶然得來,於情於理,私下裡給個解釋也就完了。在場不僅有他們華嚴宗的弟子,還有其他佛門弟子。

若是鬧出了什麼笑話,豈不是丟臉丟到其他世界去了?

哪怕對方是有名的佛修高人,普世方丈也不打算將華嚴宗的麵子送給人家踩。

困厄畢竟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後續。

心中在惱怒這些佛門弟子隻關心麵子名聲的同時,心中對謝征鴻反而更起了疑心。

「我與般若也稱得上有幾分情誼,你既自稱是他弟子,那麼《大般若功》想必你也是會的。」困厄禪師沉思了一會兒,出聲說道。

「且讓貧僧試你一試如何?」

話音剛落,頓時在場的一些佛修的眼神就有些變了。

困厄禪師是多少年的修為,謝征鴻又是多少年的修為,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

不過早就聽說困厄禪師和般若禪師兩人一直有些齷蹉,不少佛修都覺得困厄禪師根本無法和般若禪師相提並論。說不定如今困厄禪師的舉動,正和謝征鴻的傳承有關!

「還請禪師賜教。」謝征鴻當初既然被聞春湘教導用《大般若功》的名字出來遮掩,自然是學習過一些大般若功的。雖然隻是些皮毛,但也足夠應對了。

「那便試試罷。」困厄禪師隨意伸出一指,不輕不重的一點,指尖下靈氣飛速凝聚成型,瞬間化為一朵青蓮,姿態妍麗,靈氣十足。

在場之人似乎都能感覺到那朵青蓮上撲麵而來的濃鬱靈氣。

化虛為實,靈氣化形。

光是這麼輕鬆隨意的一個動作,就足夠讓在場不少自詡能耐不錯的佛修們白了臉。

他們或許用盡全身靈氣也隻能將周遭靈氣聚合在一起,想讓將之化為實體,起碼還得修煉個幾百年。化虛為實不僅要求本身有極高的修為,並且還需意誌堅定,稍有差池,便有靈氣反噬之危險。

這樣一朵小小的青蓮,卻是無數靈氣所化。

一個不順心,就相當於好幾個元嬰修士在你麵前自爆。

別說硬抗了,就算想躲都不一定躲得過。

困厄禪師是不是浪得虛名,隻看他這一手便知真假。

普世方丈等人臉色也有些不好,不過終究還是相信困厄禪師能夠把握「度」,不會傷及無辜,這才保持了一貫的風度。若是在有些不測,他們幾個一同出手,想必也不會怎麼樣。

《大般若功》是聞春湘集合無數佛法所創的一門源功法,其特性在於「智慧」,共分六層。

第一層,便是實相般若。

謝征鴻畢竟有了自身的源功法,想要偽裝《大般若功》,也隻能從第一層開始。

困厄禪師的青蓮一出,對於謝征鴻來說,並非是個威脅,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測試。

因為實相般若的要求,便是見到道體空性,換言之,就是在和人對戰之時,要發現對方虛假表象之下的真實。靈氣本無形,如今被強製做出了實體,它的結構再完美,也有一點是虛假的。

找到那個虛假的點,便可破了這朵靈氣青蓮。

無疑,這便是困厄禪師的測試。

他想要看看,謝征鴻是不是當真是般若禪師的弟子。

「去。」困厄禪師指尖一斜,那朵青蓮便晃晃悠悠的飛到了謝征鴻眼前。

青蓮晃過之處,底下的佛修們都有些難以動彈。

就好像一座大山從他們頭頂上飄過,巨大的壓迫感壓的他們幾乎抬不起頭來。

謝征鴻不能躲,不能扛,隻能看。

或許是故意讓他看清楚一般,這朵青蓮飛行的速度實在是慢的可憐。

然而,巨大的靈氣壓迫卻越發的緊湊,離謝征鴻越近,身體靈氣運行的速度也就越慢。

然而青蓮飛的再慢,也架不住謝征鴻與困厄禪師相隔的距離實在太短。

急急急。

青蓮已經近在眼前。

它幾乎包含了花朵綻放的一切美好體態,顏色、花瓣、香味、形狀,無一不美,無一不真。

眼看著它離謝征鴻越來越近,哪怕它再美再真,此刻也沒有多少人去欣賞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幾乎不敢看那朵青蓮撞上謝征鴻的後果。

三思想要動,卻被了空被製住。

「這隻是測試。」了空按住三思的肩膀,低聲說道。

三思不過一個金丹期修士,就算出手,又能怎麼樣?

普世方丈並幾個長老垂下的手微微抬起,幾乎在下一刻便會出手,將那青蓮給擋下來!

謝征鴻丹田紫府之處,和謝征鴻同出一撤的麵容的元嬰小童忽然睜開眼。

兩雙眼睛瞬間重合在一起,雙眼中不時有金光跳動。

在青蓮湊近謝征鴻麵龐之時,謝征鴻終於動了。

白皙纖長的手指這麼一轉,一捏,一托。

那朵青蓮就好似找到了根源了一般,安安靜靜的盛開在謝征鴻的掌心之中,乖巧的不像樣。

「拈花指學的不錯。」困厄禪師臉上的愁緒似乎消失了一般,露出一點吝嗇的笑意來。

「多謝禪師。」謝征鴻心裡鬆了口氣,知道這關自己便算是過去了。

困厄禪師重新坐下,那久違的笑意再度消失,愁緒又上了滿臉。

「貧僧今日所說,乃『懺悔』二字」

「若失懺悔,即當懺悔,懺悔之法,是為清涼。」

大乘佛法所說本心,既為「布施心、持戒心、忍辱心、精進心、禪定心、般若心」,懺是懺摩,悔是悔過。說的直白一些,大約就是當佛修被心魔纏身,失去這菩提心之後該如何自處,如何自救?

此話一開口,頓時所有的佛修就將都心思都吸引了過去。

連之前臉色不太好的普世方丈,此刻也不由的認真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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