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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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春湘前輩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謝征鴻早已隱隱有了這個念頭,隻是一直都不敢深想,唯恐被前輩發現。於謝征鴻來說,他想要追求的佛道和喜歡上聞春湘兩者之間沒有任何沖突。佛門之中雖也要求弟子最好不染紅塵俗世,但聞春湘這種修真之人本就超脫紅塵,又怎能放在紅塵之中計算呢?

因為契約的關係,謝征鴻和聞春湘形影不離的呆在一起差不多快一百年。

一百年,已經是凡人所說的「白頭到老」的時間。

他們兩人交談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對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甚至可以說,謝征鴻連聞春湘的一根頭發絲在哪裡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在上次百花酒事情過去,謝征鴻更堅定了自身的想法,他也能感覺到春湘前輩對他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這種驚喜如蜜糖一般,謝征鴻忍不住將它放在心裡翻來覆去的品嘗一番。

但他卻不想那麼快的告訴春湘前輩。

至於原因……

大概是覺得這樣抓耳撓腮的前輩十分可愛吧。

讓他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些。

當然,這樣的隱秘他必定會瞞一輩子。

「小和尚,快過來,本座的臉都要笑僵了。」聞春湘在那邊催促道。

般若禪師這四個字實在太過吸引人。他若是之前一直沒有收徒弟也就罷了,別人還以為他誰一心向佛沒有傳承之心。但是現在,般若禪師卻收了一個弟子,還特意為了他來到這玉泉洞天的入口之處。

既然收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就算他不收了,那麼指點一兩句也總是可以。抱著這樣的心態,圍著般若禪師的越來越多,有想要求拜師的,也有專門來看熱鬧的,還有想要各種刁難決一高下的,零零總總,不一而足。偏偏般若禪師是個「溫和有禮」「低調優雅」的人,聞春湘就算想要爆發,也隻能活生生的忍住。

謝征鴻見前輩幾乎憋青了一張臉,再也無法袖手旁觀。

「師父,您不是說過我是您唯一的徒弟麼?」

眾修士隻見那名名為神秀的佛修沖著裡麵被包圍的般若禪師一喊,頓時就讓般若禪師的笑臉消失了。

那名為神秀的佛修看上去似乎還小,對於這些大能們來說,一百來歲的修士都稱得上是小孩子。更兼這神秀和尚相貌俊美,就算是這種帶著譴責口口勿的話語聽著也像是在撒嬌一般。

哦,恐怕這就是在撒嬌了?

「師父,您說過隻有我一個徒弟的。」神秀身影一晃,已經到了般若禪師跟前,兩邊修士一見了這神秀小和尚有些泛紅的眼,頓時有些心虛的讓開了一條道,讓這神秀沖到了般若禪師麵前,抱住了般若禪師的月要。

聞春湘被謝征鴻抱住的時候,身體不由的一僵。

低頭一看,哎喲餵,這小和尚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表情,根本讓人把持不住啊!

聞春湘心裡癢癢,反抱住謝征鴻,臉上帶著些許歉意,朝著在場的修士們拱手說道,「諸位施主道友實在抱歉,小徒神秀年紀尚小,隨貧僧修行以來還沒怎麼見過外人,多有得罪,還請諸位見諒。」緊接著又狠狠地表揚了謝征鴻一番,「小和尚你做的真不錯!」

「哈哈,般若禪師的弟子如此天真爛漫,實在讓我等羨慕不已啊。」一名法修扌莫著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說道。

其他的修士也紛紛附和,頓時將之前的話題帶了過去。

隻是人群裡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對神秀這般表現十分不滿。

「般若禪師,雖說您的弟子要如何管教是您自己的事情,但是我輩修士,又怎能哭哭啼啼,沒有半點氣概?恕在下直言,這麼下去,對您的徒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說話的修士自詡正直,也長了一張正直的臉,此刻他一臉的大義凜然,說出來的話也是半點不留情麵。

這番話一落,頓時在場的其他修士看著他的目光就不太對了。

這人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家夥,居然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在現在?

此刻,那些修士看著眼前這個自詡正直的路人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人家要怎麼管教徒弟本來就是人家的事,就算要忠言逆耳也是別人好友才能說的,你一個無關人士多什麼話?再說,人家徒弟年紀又不大,撒個嬌怎麼了,他們想要找這麼撒嬌會來事的徒弟還找不著呢!

聞春湘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但心裡已經暗暗記下了這人的氣息,他可不是小和尚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裡的人,該報的仇還是得報。

「這位施主所說也並無道理,隻是吾徒年紀尚小,不好對他十分嚴苛。日後貧僧自然會多加管教。」聞春湘笑了笑,淡淡回答道。

那名修士還打算再說什麼,忽然一道強光破空而去,將天空映照的如同白日。

「玉泉洞天似乎要開放了?」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去。

原本那些堪稱人間仙境的亭台樓閣,瓊樓玉宇,仙鳥異獸通通消失不見,反倒升起兩扇寬約十幾丈的巨門,門上花紋反復,似乎有陣法鐫刻其上。更讓人驚駭的還是那巨門帶來的無邊威壓,就好似有幾座大山牢牢壓在眾人肩膀上,多呼吸一口氣都是個負擔。

「來了,這都是老把戲了。」聞春湘低聲沖著謝征鴻笑道。

像是印證聞春湘所說的話一般,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兩扇大門緩緩移開,露出一條足夠兩個人同時進出的口子。瞬間,就有好些遁光一閃,沖進了那兩扇巨門之中。

「玉泉冬天已開,眾弟子隨我進去。」三論宗的幾位長老齊聲高呼,率領著眾多弟子一道進去了巨門之中。

有了三論宗的和尚們率先進去,其他那些修士一個個不甘落於人後,運起身法一股腦的朝著裡麵沖了進去。謝征鴻也打算進去,卻被聞春湘拉住了肩膀。

「別急。」聞春湘輕聲說道。

除了那些猴急的之外,場上還有不少修士都安安靜靜的呆在原地,並不急著進去。

「般若禪師果真定力過人。」一名修士笑眯眯的走過來,朝著聞春湘拱手作揖,「這玉泉洞天會足足開放好幾個時辰,早些進去晚些進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倒不如慢一些,倒不用和人擠了。」

「阿彌陀佛,施主說的是。」般若禪師雙手合十,微笑回到。

聞春湘隻是純粹因為自己有經驗,早進晚進都沒有什麼區別罷了。

「現在倒是可以進去了,再過一會兒,恐怕還有一大波修士要過來。」說完,那名修士便朝著大門沖了進去。

「師父,我們也走罷。」神秀低頭說道。

「嗯。」

語畢,師徒二人便在後續幾人的視線之中,慢慢的走入了大門之中。

傳送完畢後,聞春湘便借用契約的力量傳送到了謝征鴻身邊,

在傳送之時他們不是不可以也借用契約的力量分到一起,但這樣很有可能會驚動玉泉洞天裡的器靈,因此兩人十分平靜的被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徒兒運氣不錯。」般若禪師笑著走上前來,將神秀帶著身邊,同時也沖著前方的幾位魔修打招呼,「般若見過諸位施主。」

不得不說,謝征鴻的運氣是真的很不錯。

聞春湘被傳送的很明顯都是較為貧瘠的區域,也是前兩次被他毀的厲害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但是謝征鴻這邊不同,靈氣充裕,而且能夠感覺到有好幾件寶貝都在這附近。就算還有其他修士在,也不過是些元嬰出竅期的魔修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般若禪師,我等立刻離開此處。」為首的一位魔修原本還想見神秀一人落單想要劫持一番你,不想隨後這麻煩的般若禪師就已經感到,可見這師徒二人早已做了準備,動用了什麼秘法。想到這裡,這幾個魔修不由暗暗感嘆了一聲運氣,若是他們沒有猶豫,而是直接上前對付這神秀,恐怕這般若禪師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善哉善哉。」般若禪師笑了笑,那幾名佛修更是逃的飛快。

「小和尚,他們沒有欺負你吧。」在玉泉洞天裡,聞春湘不敢當麵和謝征鴻說話。在這玉泉洞天之中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開器靈掌控,聞春湘對此一清二楚,因此在這洞天裡,他和小和尚還得保持師徒關係。

「前輩放心。」謝征鴻回答了一句,轉頭張口說道,「師父,徒兒感覺到這裡有不少好東西。」

般若禪師慈祥的扌莫扌莫他的頭,「不錯,有進步,隨為師來吧。」

玉泉器靈看著畫麵裡這對師徒其樂融融的出去尋寶,怎麼看都不像是聞春湘那歹徒,便將疑惑去了大半。它可不相信聞春湘那惡賊不到這洞天裡來,他開花的時候那沖天的魔氣,除了玉泉洞天,又有什麼洞天可以承受得住?

以前它隻會坐以待斃,這一次它可學乖了,還得先發製人才好。

般若禪師兩師徒才走到一半,便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劇烈的靈氣波動。

不等兩師徒做出什麼決定來,那靈氣波動就忽然消失,瞬間消失的還有一法寶氣息。恐怕是勝負已分,那勝利者已經帶著東西離開了。

「前輩,我們去看看麼?」謝征鴻問道。

「去,當然去。在玉泉器靈沒有出現之前,我們就先好好玩玩吧。」聞春湘自然樂意陪小和尚好好玩玩,以前探索秘境的時候他隻能躲在房間裡為小和尚出謀劃策,認認東西什麼的,如今這一次才算是兩人真正意義的探險。

對修士來說,這樣的探險和凡人所說的邀約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兩人一同飛到那靈氣消失的地點之時,才發現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好些佛修弟子的屍體,還有幾個重傷在地,臉上有著濃重的悲戚之色。

「是般若禪師麼?」一名傷重的佛修咳嗽了兩聲,輕聲問道。

「正是。」

那些佛修原本受了重傷察覺有人靠近,已經有了必死之心,卻不想來的竟然是般若禪師師徒,心中大石頓時放下了一大半。

般若禪師拉著他徒弟的手來到這些人麵前,正要取出幾顆丹藥贈與他們,卻被這些佛修婉言謝絕。

「禪師不必費心,在來之前宗門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丹藥,隻需稍加調息一番便可。若禪師不嫌麻煩,可否在此盤桓幾個時辰?」

「師父,反正我們也不急,不如先等等吧。」神秀見狀,連忙說道。

般若禪師頓了頓,「也好。還請諸位道友放心,這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再有人過來。」

聽見這對師徒如此承諾,重傷的幾名佛修都十分感謝。

為首的一名佛修自我介紹到,「貧僧是止律宗弟子德遠,這些都是我的師兄弟們。」

般若禪師打量了在場中人一眼,略帶遲疑的問道,「貧僧見諸位道友修為不弱,人數也還好,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莫非是遇見什麼大能不成?」

德遠聞言,臉上更是憤怒難表,「唉,禪師有所不知,這說起來也是佛門不幸!」

另外幾個殘餘的佛修臉上也是一片淒涼,「我們止律宗出了叛徒,其中一名弟子當著我們的麵墮入魔道,並且偷襲了好些師兄弟。不然,我們若是聯合起來還是施展陣法護身,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恐怕是那位魔佛事先潛伏在隊伍之中,才會如此。」般若禪師沉思了一番,緩緩說道,「墮入魔道非一時半刻之事,恐怕是對方撤銷了偽裝才會如此。」

暗地裡,聞春湘卻傳話給謝征鴻,「小和尚,你上次說那個叫福真的魔佛會使一種法術,借用舍利子將自己偽裝成正道佛修是麼?」

「是。」謝征鴻點點頭,「福真如今在佛修中名聲不錯,在和佛修們交好之時恐怕也有籠絡住一些人。止律宗出了這樣的弟子,實際並不意外。」

「小和尚你說的對,恐怕如今這佛修宗門之中,都已經安插了幾個奸細。止律宗這一個恐怕是舍利子的功效到頭了,才會趁機殺人奪寶,狼狽而逃。」

不然若是有備而來的話,眼前這幾個佛修弟子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此事有一就有二,不知幾位道友可有聯係之法,最好先將此事告知你們的長老才好。」般若禪師建議到。

德遠露出苦笑,「禪師說的在理,隻是那墮入魔道之人本是我們師兄,聯絡的符籙也在他手中。那邊那位師弟是我們帶隊長老的嫡傳弟子,有一塊本命玉佩在長老手中。如今師弟身死道消,玉佩恐也碎裂,再過不久,想必長老就會過來尋我們了。」

「還請道友節哀順變。」般若禪師連連感嘆。

「看吧,小和尚,本座早說過這佛門肯定會亂的了,他們安逸的太久。恐怕不止佛門,接下來其他門派也會有各種紛爭出現,修真界平靜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是時候換換血了。」聞春湘嘴裡頗有些幸災樂禍。

若是這些佛修禿驢們是其他的修士殺的,恐怕還能討討公道,但若是本門弟子叛道而出,墮入魔道,就是門派自己的問題,其他人不能插手。

想到這裡,聞春湘不禁感嘆起自己的先見之明來。要是他當年爽快放手讓小和尚去投靠這些佛門,恐怕現在小和尚都要被人欺負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還是跟著他好,安全!

「阿彌陀佛。」

「師父,弟子可以念經麼?」神秀忽然抬起頭,對著般若禪師到。

「這事你不該問為師,而是應該去問那幾位道友。」般若禪師扌莫扌莫弟子的頭,溫和的說道。

罷了,小和尚愛念經就念吧,反正這些禿驢們都死了。

這麼多人居然還能被一個人偷襲成這個樣子,也是夠沒用的。

「多謝小師傅。隻是超度之時,還是由我們自己來吧。」德遠婉言拒絕,其他的幾個佛修也是紛紛附和。他們的師兄弟超度之事怎麼能假借他人之手?雖然這樣拒絕很不給對方麵子,但是德遠等人還是要先顧慮先宗門臉麵。

佛修宗門弟子超度居然要請其他佛修動手,這話要是傳出去,宗門也不用再收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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