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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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謝征鴻驚喜喊道,「您回來了?」

「還沒。」聞春湘否定道,「本座現在還在人間溜達呢,隻是偶爾過來看看你罷了。」

「看看?」

「嗯。勉強能夠看清楚你周圍一裡內的狀況。」聞春湘微微眯了眯眼,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加討論,他能夠利用契約偷窺謝征鴻的事情若是說出來,那多沒有麵子?

「小和尚,你需要本座過來幫你加油助威麼?」

「這……」謝征鴻遲疑了一會兒,在腦海中勾勒了一下聞春湘為他吶喊助威的模樣,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不麻煩前輩了。」謝征鴻回答道。

「那你一直為何這麼一直墨跡?就這麼幾個禿驢,你弄了這麼長的時間,還廢什麼話,直接將他們打昏往地上一扔也就是了。」聞春湘看了看謝征鴻周遭一眼,在謝征鴻對麵那個毫無察覺的如晦和尚臉上流連了幾眼,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就冒了出來,冷笑了一聲,「小和尚,本座在想,本座呆在你身邊,是不是阻攔了你的桃花運?」

「……前輩,此話從何說起?」謝征鴻哭笑不得。

「怎麼不是?每次但凡本座離開一會兒,要麼是妖寵,要麼是朋友,要麼是知己,哪一次本座回來見你你是空著手,身上一個人也沒有的?」聞春湘冷哼了一聲,心中止不住的滴酸水。

原本聞春湘利用契約想要瞬間移到謝征鴻身邊也不是難事,隻是還沒有開始動作,就看見謝征鴻身邊又多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禿驢,兩個人聊的開開心心的,聞春湘心裡的那一抹不甘頓時又起來了。

他在為小和尚的身份黯然傷神,獨自苦惱,謝征鴻沒事人一樣,該交朋友交朋友,該開心開心,半點都沒妨礙。見到這種場景,哪怕聞春湘再好哄,也不好那麼輕易回到謝征鴻身邊了。

不讓小和尚長長記性,日後他還怎麼愉快的和小和尚一起生活?

這亂撿東西,亂交朋友的毛病一定要改!

聞春湘本就討厭禿驢,如今一想到老和尚和宋清離開他的時候都是一副光頭模樣,心中的那點厭惡放大了數倍不止!

偏偏,如晦就是這麼一個徹頭徹尾,頭上半點東西都沒有的和尚。

更不巧的是,就以聞春湘苛刻的眼光來看,這如晦和尚長的也還過得去。

「前輩……這隻是巧合。」謝征鴻認真想了一下,實在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語言來反駁,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原來前輩還會注意這麼些事情麼?

謝征鴻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又忍不住有些開心。

任誰被人這麼放在心尖上,都會覺得高興的。

至於聞春湘話裡話外的那些不好的語氣,謝征鴻自動過濾了。

「小心!」聞春湘正欲再說,忽然大喊了一聲。

謝征鴻聞言一晃,果斷避開某個佛修的攻擊,轉頭看向那個攻擊他的佛修。

那佛修不知道怎麼的掙脫了謝征鴻的束縛,看見謝征鴻突然發起呆來,便趁機偷襲。一擊不中,此刻也變得氣喘籲籲起來。

「這位道友,您這樣做不合適吧。」謝征鴻平靜的口氣裡帶了些慍怒出來,「之前貧僧還體諒你們,不曾下什麼狠手。背後偷襲,莫非就是正道佛修所為?」

「嗬,謝征鴻,你以為你現在放過我們,這種假仁假義就能收買我?」說話的佛修臉色有些扭曲起來,看著謝征鴻的眼神也漸漸變了,「五百年前,聞春湘來到我三論宗搶奪經書,守衛藏經閣之人正是我師父。經書被聞春湘搶走,師父自愧無顏見人,心魔叢生,兩百年前身死道消!我作為弟子不能為他報仇,師門也不允許我們將這件事掛在嘴邊,可憐我師父,就這麼被你們給害了。佛祖讓我寬恕,我做不到。謝征鴻,我問你,換了是你,你能夠無動於衷麼?!」

其他幾個被困住的佛修聽見這位佛修的話,也忍不住露出一些憤憤的神色來。

不錯,比起謝征鴻,聞春湘才更加讓他們顏麵無光。

不,應該說,不管是聞春湘還是謝征鴻,都像是天生來和他們作對的。

多少佛門珍寶,多少經書典籍,都被聞春湘搶走,從此之後,他們這些弟子隻能在寥寥幾筆的記載中,知道他們宗門曾經有過這麼一些東西。

多麼可悲!

明明那是他們擁有的資源,是他們可以學的功法。

謝征鴻身上是如來神掌,他身上的法印,甚至他的修為,哪一樣不是用他們佛修的資源堆砌出來的?而那些資源裡,又有多少本該是他們所有的?

而如今,聞春湘用這些從他們那裡奪走的東西,培養謝征鴻,再利用謝征鴻來打壓佛門,何其無恥?一個小偷偷走了主人的東西,最後借著這東西發家反倒過來誣蔑主人,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這樣的恥辱,足夠讓他們這些佛門弟子以命相搏!

謝征鴻聽完,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那名佛修冷笑著問道。

「貧僧沒有什麼好說的。」謝征鴻平靜的看著他道,「九州魔皇原本就是魔修,他不過是做了魔修應該做的事情罷了。就算他沒有搶奪經書,難道在你們眼中,他就不是魔修了麼?」

「你!」

「貧僧說錯了麼?」謝征鴻反問道。

「哈哈哈,小和尚你說的對!」聞春湘突然聽見這麼一番話,在另一邊大笑了起來,「本座不過是做了魔修該做的事情罷了。」笑完,聞春湘臉上又露出一股冷笑來,「被他們一直魔頭魔頭的喊,若不做點魔頭該做的事情,哪裡對得起這個稱呼?想要拿東西,就過來堂堂正正的和本座鬥,隻會在背後大放厥詞,又有什麼作用?」

他都已經是魔皇,魔頭裡的大頭子了,若不做點壞事,又怎麼對得起他們送的稱呼?

再者,修真界裡弱肉強食,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

要真這麼說起來,那麼同為佛門弟子,佛祖也說眾生平等,難道他們不該平分宗門資源麼?那又為何有些人多,有些人少?那些資源少的修士何嘗又不是被人奪走了東西?

那些因為修為不夠的被其他修士奪寶的修士在哭訴之時,這些佛門弟子可有站出來為他討回公道了?

他聞春湘能夠拿到那些東西,靠的就是他的本事!

但凡他修為差一點兒,被那些佛門修士打殺了,這些弟子還會是這樣的說法麼?

不招人妒是庸才!

「強詞奪理。」同治忍不住罵了一句,轉頭又催促如晦,「如晦,你們法相宗也有不少經書被聞春湘搶走,指不定謝征鴻已經將你們法相宗的功法學了個遍,你作為法相宗的嫡傳弟子,難道不該出點力麼?」

如晦一臉的無奈。

同治說的沒錯,作為朋友,他可以和謝征鴻談笑風生,但作為法相宗的弟子,他就當維護宗門臉麵。

「謝道友,請了。」如晦拱手道。

謝征鴻也朝著如晦回了個禮,「請!」

沈破天再度醒來的時候,寧瑞涵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此刻也已經不在小魔界,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沈破天正要起身,床邊就扌莫到了一枚傳訊用的玉簡。

「徒兒,你先在外麵好好休息一陣子吧,有事的話為師會再聯係你。」寧瑞涵的聲音傳出,「記住不要丟了為師的臉,沈破天已經死了,你是小魔界筱泰城的少城主!」

沈破天將這枚玉簡捏了個粉碎。

他的記憶之停留在那「季歇」變成了一把長劍飛向小魔宮,六壬城被無數鬥篷怪人圍攻時候的場麵。

而謝征鴻和聞春湘兩人就在那六壬城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半點都不知道。

「砰!」

沈破天氣的一拳砸在了這山洞之上,這道強烈的氣勁瞬間就將這座山砸出了一個大洞。

他竟然眼睜睜看著好友被人攻擊而被人打昏帶走?

沈破天幾乎氣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就算他從正道劍修轉為魔修,他的實力也遠遠不夠。

他不可能站在好友的身邊為他助陣,不可能拔劍去和那些邪魔外道們對戰,更加不可能憑著自己的實力去掃平那些不平之事!

就算他是化神期修士,在那些大能們的鬥戰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道無止境!

沈破天從未這麼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他的記憶定格在那六壬城大亂的場景。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和寧瑞涵言笑晏晏的城主們也隻能淪為斬蒼生的餌食,化作一股股血流,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他不是散魔之體,若他不是寧瑞涵的弟子,他留在那裡隻能讓好友分出一部分心思來護著他。

他能夠活到現在,靠的不是自己,而是耿以楓曾經說過的作為謝征鴻好友的「氣運。」

「謝征鴻有一種本事,他能夠讓他認可的人都享受到氣運加身的好福道。偏偏謝征鴻看著普通,心裡卻清楚的很。那些懷著不純心思接近他的,對他有惡意的,他都能分辨出來,絕了其他人想要蹭氣運的路!既然蹭不了氣運,那便隻能奪走了!」

「沈破天,你總會意識到這一點的。謝征鴻的氣運會越來越盛,發現這一點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謝征鴻便會成為各方爭奪的對象,你信不信,到時候就算有人說吃了謝征鴻的肉,能夠修為大進,也會有人相信,並且去嘗試!到時候,聞春湘想要護住他,恐怕得和整個修真界為敵。而你們這些好友,也絕對逃不過被挾持,被威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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