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山3（1 / 2）
清晨。
太陽尚未升起。
小鎮籠罩於薄霧中。
陳翠翠早早起床，對著銅鏡，往自己的麵龐上抹粉。
「咚咚咚~」
外頭，突然響起敲門聲。
「阿飛啊，等會兒。」
陳翠翠扭頭喊了一聲。
這般輕叩院門之人，整座小鎮，也隻有鄰家那個小男孩。
生怕敲重了，惹人厭煩。
快速塗脂抹粉，柳翠兒走出正屋，拉開院門。
外頭，小男孩仰著一張燦爛笑臉，道：「翠翠姐，能不能請您往我家走一趟？」
「當然可以啦！阿飛，今兒咋這麼開心？」
陳翠翠好奇道。
「翠翠姐，我師父要來我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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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功夫後。
鄰家正屋內，窗戶前，陳翠翠看著院中認真掃地的小不點。
扭頭向床上女人詢問道：「玲姨，阿飛那位師父，何許人也？」
女人柔柔道：「我也不清楚。隻是聽阿飛說，那位喚作淩策，隱居天神山中。」
「翠翠，人家作為阿飛師父，第一次登門，咱們不能失了禮數。」
女人一邊說，一邊擼下右手腕的玉鐲。
「翠翠，將此鐲拿去典當行賣掉吧。回來的時候，買些新鮮瓜果蔬菜，魚要有，肉也要有。」
「再買隻大公雞。」
「今兒的飯菜，就麻煩你了。」
翠翠愕然道：「玲姨，這隻玉鐲，可是陳大哥送你的定情信物。」
「這是陳大哥留給你的唯一念想，值得嗎？」
女人輕語道：「翠翠，那位不是客人。」
「是我兒子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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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將家中裡裡外外擦洗、清掃乾淨的小不點，燒了一鍋熱水，將浴桶搬至東廂房，開始沐浴。
采購回來的陳翠翠，則是將小男孩新衣裳高高掛起。
點燃一根熏香，將香爐置於新衣裳下。
「這些事，本該身為娘親的我來做。翠翠，麻煩你了。」
女人歉意道。
「玲姨，咱們的交情，說這些做甚。」
柳翠兒將棉襪疊好，塞進新布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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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高懸天心。
「娘，翠翠姐，我去接師父啦~」
穿戴整齊的小不男孩，打了一個招呼，迫不及待沖出院門。
「翠翠姐，我去殺雞宰魚了」
「麻煩了」
… …
古道上，走來一位白衣勝雪，身材欣長的少年。
滿頭濃密烏發，恣意飛舞。
就連風兒，也在嫉妒他的俊美。
這是淩天鶴穿越此界多年年，第一次下山。
沿途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於他而言，皆是新奇。
遠遠望到一粒小小黑點，快速往這邊飛奔而來。
淩天鶴嘴角噙出一絲微笑。
「師父師父~」
小男孩很快跑到淩天鶴身前，小臉洋溢喜色，「師父，您咋不等徒兒去接您？」
淩天鶴揉了揉小男孩的小腦袋，「師父又不是認不得下山路的路癡。」
「話說，我徒兒今兒怎得這麼帥氣？」
「都快攆上師父了。」
小男孩頓時羞赧。
「走吧，別讓你娘等急了。」
… …
一炷香功夫後。
淩天鶴與小不點進入小鎮。
鱗次櫛比的青磚綠瓦房，緊密分列青石街道兩側，一直延伸至目之所及的盡頭處。
食物的香味，嘹亮的吆喝聲，還有激烈的討價還價聲。
人煙如織。
一處糖人攤位前。
一位婦人狠狠賞了逆子一巴掌。
約莫六七歲的熊孩子，立時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糖人，我要。」
「我要，糖人。」
「我要，我要，我就要！」
一位眉心生痣，虎背熊月要的赤膊漢子，與淩天鶴擦肩而過。
狠狠咬了一大口肉包。
被燙的齜牙咧嘴。
趕忙噴出一口熱氣。
淩天鶴微微一嗅。輕語道：「豬肉大蔥餡。」
數丈外，鎮口那顆百年老槐下，坐著一群孩童，與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