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第七十二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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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是種什麼體驗。

心虛且尷尬, 並從腳底開始自上而下向全身擴散雞皮疙瘩。

溫荔不禁慶幸自己還好沒有為了鼓吹魅力,說什麼更過分的話。

在宋硯的視線下,她明顯意識到自己錯了, 嘴唇下撇, 明明和他近在咫尺,但她就強行眼盲, 眼珠子轉來轉去, 不敢正視。

電話裡的柏森明顯也沒料到跟自個妹子調侃兄弟被抓了個正著, 尬笑兩聲。

「阿硯, 你回家了啊哈哈,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兒野了啊?給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妹子一個人扔在家裡, 太不人道了啊。」

宋硯淡淡開口:「我不這麼晚回家, 怎麼給你們製造聊天機會?」

柏森:「你看你這話說的。」

溫荔忍不住了,小聲嘟囔:「不就聊個天兒而已嘛」

宋硯:「那我走?你們繼續聊。」

說完就胳膊使勁兒, 直起月要, 從她上方挪開,打算從床上下來。

溫荔見他真要走, 急了, 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別走別走。」

她一扯, 宋硯沒了支撐,半個身子朝她壓下來, 溫荔也沒躲, 眼見他整張臉倏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後嘭地一聲,結結實實撞到了。

溫荔的五官立刻皺成一團,捂著唇,忍不住吃痛嚶嚶叫了兩聲。

宋硯整個上唇邊緣都被磕紅了, 痛感侵襲,手指摁著唇揉捏,緊蹙著眉說不出話來。

因為溫荔下意識的叫聲,電話裡的柏森立刻發散思維。

「餵?你們倆在乾什麼呢?電話還沒掛呢,我還在呢,注意點ok?」

「餵餵餵?你倆不會真背著我在做什麼吧,靠!」

溫荔不想跟柏森多解釋,空出隻手直接摁斷電話,沒了柏森的叨叨,空氣驟然寂靜下來。

接口勿是接過無數次了,彼此對雙唇相觸的感覺很熟悉,但這麼激烈的,除了高中的那次意外,這還隻是第二次。

溫荔看他的上唇那片都紅了,竟然又向從前那樣,很幼稚的心慌起來。

宋硯抿唇,一時間也沒心思再去糾結趁自己不在家煲電話粥的事兒,輕聲對她說:「手拿開,我看看有沒有磕傷。」

「我、我自己去洗手間看吧。」

溫荔往後縮了幾下,然後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跑去洗手間。

宋硯怔怔地看她像兔子似的躲進了洗手間,垂下眼,剛剛磕得有些厲害,嘴上還有隱隱刺痛的感覺在,他不自覺用手抵住唇,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忽明忽滅的光,頂著紅腫的唇悶悶笑出了聲。

倒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受虐,嘴唇被磕紅了還笑得出來,而是想起了別的。

那時候不小心親到,溫荔也是直接風一樣就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原地發愣,之前幾天都是躲著他走,後來緩過來了,又繼續沒心沒肺地成天在他麵前轉悠。

宋硯在發呆,直到他兜裡的手機響起來。

是柏森打來的電話。

剛剛溫荔強行摁斷了電話,讓他心裡那顆懷疑的種子不斷生長發芽,為了滿足自己對這倆口子的強烈好奇心,他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到倆口子,直接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宋硯的語氣不太好:「有事?」

「還有空接我的電話啊,看來不是在那什麼啊。」柏森又是了然又是失望地鬆了口氣,心情相當復雜,「我還以為你們真膩歪到那個程度了呢。」

宋硯冷淡地嗯了聲:「掛了,以後晚上少打電話過來。」

柏森欸了兩聲,語氣好笑,還是為自己解釋道:「我靠你不是吧?你真在吃醋啊?拜托阿硯,就算她是你老婆,你倆現在兩情相悅了,我先說聲恭喜,可她好歹也是我發小吧,我跟她打個電話又能怎麼樣?況且你也知道,我們倆不可能有事兒,她是不是女的對我來說沒區別。」

說了一大堆,宋硯全當耳旁風,嘆了口氣,語氣平靜地說:「我沒懷疑你們怎麼,是我小心眼,理解一下行不行?」

「」

這人這麼坦誠,柏森一時半會反倒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那你小心眼也不能傷及無辜啊。」柏森訥訥地說,「還刻意強調我和你老婆是前未婚夫妻,你倆結婚的時候,我可沒怪你搶我未婚妻啊」

宋硯沒說話,柏森以為他掛了電話,餵了幾聲,才聽到男人低沉的回應。

「嗯,我在聽。」男人頓了頓,說,「抱歉。」

本來這段莫名奇妙的三角關係就很奇怪,如今宋硯道歉,柏森也突然啞了口。

他和溫荔是青梅竹馬,又和宋硯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一開始聽到宋硯和溫荔要結婚的消息,也覺得哪哪兒都別扭,知情的幾個人打趣他,說他被翹了牆角,但柏森自己心裡清楚,他和溫荔那丫頭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就算年少時因為那丫頭的長相,有了一點點好感,但也很快被她糟糕的性格給掐滅了。

他們在所有人眼裡是三角關係,隻有三個當事人知道,並非如此,即使他的兄弟和他的小青梅結了婚,他也沒和這兩個人疏遠,照舊按以前的方式相處著。

「嗐沒事兒,我開玩笑呢,都過去多久了,我可沒你那麼小心眼。」柏森大笑兩聲,打著哈哈說,「你以後也別為這種小事兒吃醋了,那丫頭又不止有過我一個未婚夫,我聽人說了,她六七歲的時候,她姥爺就給她指定了一個未婚夫,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掰了,這才換我頂包上,說白了我就是個替身。所以阿硯,想開點,管你老婆曾經有幾個未婚夫呢,現在你才是她的唯一。」

宋硯低聲笑了起來。

一聽到他笑了,柏森頓時也放了心,這下他倆的友誼算是穩住了,最重要的是,總算把柏石傳媒的宋大股東給哄好了。

柏森立刻把話題給轉移了:「話說你倆剛剛到底在乾什麼啊?我聽到那丫頭額喊了一聲,她怎麼了?」

「沒事,跟我不小心磕到了。」

「磕到哪兒了?叫那麼淒慘,嚴重嗎?毀容沒有?你倆都是靠臉吃飯的啊。」

羅裡吧嗦。

宋硯言簡意賅地回答:「嘴。」

「哦嘴啊。」然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語氣立刻變了,「啊?嘴?」

宋硯嘆氣:「意外。」

柏森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語氣又恢復到吊兒郎當的狀態:「阿硯,我記得高中那會兒,你有次好像也是跟一個女生發生了這種意外吧,嘴巴都磕出血了,那幾天都魂不守舍的,那天早上我還看到你偷偷洗被子來著我問你那女生是誰,你還跟我裝啞巴,給我好奇的,全班的女生我都猜了個遍兒,你死活就是不告訴我是誰,難受死我了。」

宋硯捂額,抽了抽嘴角問:「那你現在還難受嗎?要不我告訴你?」

「不用了,我現在沒興趣知道了,哦對,我再交待個事兒,你也別亂吃飛醋了,那丫頭今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就是跟我打聽有關你高中的事兒。不過你放心,兄弟我最講義氣了,這件事兒我沒跟她說,她也不會知道。」柏森壞笑兩聲,拖長了語調說,「阿硯,你就放心地把你那純純的初戀放在心底裡永遠懷念吧。」

「」

「我在洗手間待了半小時了,再不出去又要被人說我在洗手間裡亂搞了。」柏森說,「拜拜了您嘞兄弟。」

電話被掛斷。

等柏森回到包廂,果然被幾個狐朋狗友調侃是不是拐了個妹妹偷偷去洗手間,柏森懶得解釋,咧嘴說是呀是呀,爽死了。

「哇哦,柏總牛逼!」

今天這局是柏森請客,以柏石傳媒老總的身份叫了幾個圈內的朋友過來玩兒。

「對了,宋硯今天晚上這麼沒過來?」

「你看他哪次來過?」柏森靠著沙發,一手搭在靠背上,另一隻手托著酒杯,「在家陪老婆演偶像劇呢,沒空。」

幾個朋友紛紛笑起來。

「也是,我要有個溫荔那麼漂亮的老婆,我也願意天天陪老婆在家演偶像劇。」

「放你的屁,就你?就是娶個天仙回來也管不住你那飢渴的下|半|身。」

「宋硯能管得住我不能?別雙標啊。」

柏森喝了不少酒,醉意朦朧,哼笑兩聲:「我們宋總可是跟女孩子意外接個口勿都能魂不守舍好幾天的純情少年,你能跟他比?」

把自己比肩宋硯的男人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

「操不是吧?這麼偶像劇情節啊。」

「是啊,就是沒偶像劇那麼唯美。」柏森回想了一下,「當時擦破皮磕出血了都。」

朋友嗤了聲:「果然偶像劇都是騙小女生的。」

柏森唔了聲,又笑起來:「也不全是,起碼會心動肯定是真的,因為他當時嘴巴流的血都沒他耳根子紅。」

「哇哇哇,那他老婆知道他這麼純情的過去嗎?」

「肯定不知道啊。」柏森神秘地將食指抵在唇上,「所以替他保密啊。」

「明白。」

一群人又打趣了宋硯幾句,一般朋友局就是這樣,誰沒來就揭誰的短。

柏森覺得不能透露太多,不然被宋硯知道又要威脅他退股,所以嚷著讓幾個朋友又換了個話題。

老圍繞著一個人說也沒意思,於是幾個人又說起了別的。

「可惜了,今天宋硯沒來,他老婆溫荔也沒跟著來,好不容易約到她老板,本來還想著老板和藝人倆大美人坐一塊兒多賞心悅目來著。」

柏森仰頭喝酒的姿勢突然卡了帶,愣愣問:「約到誰了?」

「嘉瑞娛樂的張總張楚瑞啊,你不認識嗎?」

何止認識,前女友能不認識嗎。

柏森立刻放下酒杯,往外走。

「我明天還有個早會,我先回去睡了。」

「你有個屁的早會啊不是你約我們出來的嗎!說今晚要喝到腎虧,柏森!柏總!」

剛走出包廂,迎麵撞上正趕過來赴約的張楚瑞。

女人還穿著剪裁利落的職業裝,戴著墨鏡,紅唇烈焰,見撞到的人是柏森,立刻嫌棄地皺起眉,語氣譏諷:「怎麼?知道自己這輩子沒著落了,趕著去投下一胎?」

「」

為什麼他碰上的女人都是這種,空有一副漂亮的長相,性格一個比一個糟糕,青梅竹馬是這樣,前女友也是這樣。

-

酒吧夜生活才剛剛開啟,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工作的人此時卻在家苦惱。

躲在洗手間裡的溫荔站在鏡子前,仔細看自己的嘴有沒有出血,有沒有腫起來,明天就要跟著節目組去戶外錄製,她不能受傷。

不過還好,撞到的時候他們都是緊緊閉著嘴的,攔住了堅硬的牙齒,沒受傷,睡一覺起來應該就能消腫。

確認沒磕破皮後,溫荔打算出去。

手握上洗手間的門把,她突然開始迷惑,自己剛剛為什麼要跑。

是因為想到過去了?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某次溫荔和朋友吵了架,從學校逃了課去隔壁學校找柏森,她提前給柏森發了短信,柏森說自己在室外上體育課,讓她等下課再來,她非不聽,偏讓他也逃課,在教室等自己過來。

等到了他的教室,果然教室裡隻有一個人。

還是柏森哥對她好。

溫荔突然就很感動,覺得雖然自己老是和他吵架,但他還是對她很好,她讓他逃課他就真的逃了。

當即她就哭了出來,眼眶濕潤,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個清瘦高挑的背影坐在課桌前,從教室外透進來的夕陽灑在他身上,她就靠著教室後麵的牆壁,像麵壁似的站在那兒,開始向柏森大聲抱怨起她的朋友。

她們吵得很凶,可是是為什麼原因吵架的,溫荔早已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那時候真的很生氣,生氣到和朋友大吵一架,還揚言要絕交,說著說著就恨恨發誓。

「絕交就絕交!我絕對不會跟她道歉!以後我再也不讓她用我的沐浴露了!下次我偶像來燕城開演唱會,門票我就是賣給黃牛也不送她!」

等她哭夠了,也沒那麼生氣了,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開始怪罪柏森。

「餵,我哭了那麼久,你都不知道給我遞張紙巾啊!」

一直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終於站了起來,走過來,遞了張紙巾給她。

她用紙巾狠狠擤鼻子,等鼻子通暢了,終於抬頭說:「柏森哥,還是你對我好」

然後「好」字的音節還沒說完,她突然被眼前的人嚇到,除了身高和體型相似之外,除了穿著一樣的校服之外,是和柏森完全不同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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