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我始終是他與她愛情的看客,從我十三歲,到我二十三歲。
門突然被推開,我抬頭,卻見胡冬朵滿臉通紅地跑了進來。
她一看我和顧朗,就白了我一眼,那表情就是,天還沒黑呢,就這麼來不及了啊。
顧朗一看她,就鬆開了手,轉臉望窗前。
我擦擦眼淚,轉身問胡冬朵,怎麼了?
胡冬朵吐吐舌頭,說,周瑞玩得太猛了,從什麼桃花瘴子搞了一女孩,在搞什麼女體盛。鬧不住,姐就跑出來了。呃,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我笑笑,說,沒、沒有。
胡冬朵將我拉到一邊兒,說,江寒心情不好,他們都在笑話他情聖也失戀呢。周瑞為了安撫他,就搞了這麼一出,你家江寒估計也快瘋了……哎,這叫啥,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我說,要不,你就在我們這裡好了,別過去了。
我的話音剛落下,顧朗突然走上來,拉起我的手,走出門去。
我問顧朗,我們這是去哪兒?
顧朗看著我,然後看了看我手上的戒指,輕輕地口勿了一下,說,我不想讓你擔驚受怕了,跟他離婚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是我們倆的事兒,我替你去要這份離婚協議書。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出了門。
我阻止不及,他已經推開了江寒他們的包房。
包廂裡,周瑞正端著酒拍著江寒的肩膀說,兄弟,咱們玩了這麼多年,什麼妞沒見過啊。不就是一文藝女青年嗎?瞧,哥給你弄的這個多正點啊。
江寒煩躁地推開他的手,說,你還是把這女孩送回去吧!
我的眸光還沒有落在那個女孩的身上,卻感覺到顧朗那雙原本握著我的手的手,在一瞬間變得冰涼。
我吃驚地看著他,卻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落在包廂裡那個淒楚的女孩子身上——
她靜靜地縮在那裡,赤裸的身體上原本盛滿了食物,卻已零落在地上、身上,一件熟悉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尷尬與悲涼。
她不停地哆嗦著,黑亮溫柔的發黏纏在赤裸的肩胛處,如一首優美淒怨的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