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讓我再多看幾眼(1 / 2)
「詹氏,這是一封你寄回去的家書,其中字跡,和我手上藥方裡的如意膠十錢五字,以及這封寫給劉海升的情信,全都一模一樣!你還敢狡辯,說沒有女乾情,沒有毒死葛小大?」李皓嗬斥道。
據楊乃武說,如意膠是一種烈性chnu藥,往往隻能服用一錢,多過一錢就可能會丟了性命。他不止開藥鋪,自己也需服用此藥,十分有說服力。
詹氏就是利用這一點,在藥鋪看到小白菜,來替被劉海升打傷的葛小大抓藥,她便趁機在藥方上添了一味如意膠,還將劑量加到了十錢,就是想要葛小大的命。
再趁機誣陷楊乃武和小白菜。
「大人,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劉海升和詹氏同時叫屈道。
堂外。
包著頭的莫老三嘆道:「麵對如此心腸歹毒的二人,非是厲害手段不可,這位欽差還是太年輕,缺乏辦案經驗,如此僵持,又有姓劉的狗官在側,隻怕對楊乃武二人十分不利。」
「啊,姐姐,那怎麼辦?」
如霜說道:「我看他神色從容,或許還有辦法,看看再說。」
小翠忙將目光轉到李皓臉上,這張臉,真是怎麼看,都覺得十分好看呢。
「劉知縣,他二人拒不認罪,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李皓朝坐在他側前方的劉錫彤問道。
見他向劉錫彤討教,公堂外的百姓俱都不敢置信,頓時暗罵這狗官和姓劉的,果然是一丘之貉。
如霜幾人的臉色,亦是一變。
卻聽劉錫彤道:「大人,下官本應避嫌,也相信犬子是冤枉的。但隻是如此說,麵對書信的證據,恐怕難以服眾。是以本官建議用刑,也好令百姓信服,知曉犬子確是無辜的。」
李皓點頭道:「劉知縣深明大義,實在令本官佩服。來人,大刑伺候!」
「不是,他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李皓的話音一落,劉海升忽然瘋狂大叫起來。
砰的一聲。
李皓手邊的驚堂木重重落在桌案,怒道:「混賬,劉知縣愛護你,你卻不理解他一番苦心,還敢擾亂公堂?!來人,掌嘴二十!」
啪啪啪。
偌大的巴掌聲把圍觀百姓都聽懵了,使得他們都不太能確定,他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二十巴掌結束,劉海升的臉已被抽的紅腫不堪,嘴上更全是血跡,李皓冷酷道:「來人,上踏槓!」
魯迅先生的《且介亭雜文末編·寫於深夜裡》記載,踏槓,是叫犯人跪下,把鐵槓放在他的腿彎上,兩頭站上彪形大漢去,起先兩人,逐漸加到八人的一種酷刑。
但讓李皓驚訝的是,男女的踏槓之刑,竟是還有區別?
男子「踏」的是腿,女子卻是月匈口?
這……
「你們招還是不招?」若非清楚他們喪盡天良,施加如此酷刑,李皓雖非聖母,卻也有些不適。主要麵對詹氏簡直要被夾?的月匈口,能做到淡定的人,委實少之又少。
劉海升的腿彎已滲出鮮血,他痛呼道:「大人,冤枉,招無可招啊。」
見狀,李皓再次看向劉錫彤道:「劉大人,已然施刑,他們卻還是不肯招供,你意下如何?」
和電影裡劉錫彤見劉海升受刑,滿臉於心不忍不同,此刻他麵上盡是堅決之色,似乎在告訴眾人,他相信劉海升是無辜的。隻聽他說道:「大人,請再加刑。」
「好,來人,站籠伺候!」李皓一臉欽佩道。
站籠又叫立枷,它前麵長,後麵短,長的一端觸地。籠上有口卡住囚犯頸部,先在腳下墊物,套定卡住脖子後再撤出墊物,可使囚犯懸空窒息,形如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