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叔在搞鬼!(2 / 2)
地上躺著兩具乾屍,身體已經乾癟,隻剩皮包骨頭。
從身形和服裝上,李牧閒能夠辨認出來,這是鏢局的鏢師,一個叫張奎,一個叫劉二,這次跟二叔一起押鏢。
兩人都是三流武道高手,撂倒十個尋常大漢不在話下。
可此時,竟然是被吸乾了!
一般人可吸不乾兩個三流高手,這其中,必然有鬼。
另一邊,一個滿臉絡腮胡、赤裸著身體的魁梧漢子,雙手扶著圓形頂梁柱,不停的挺動著月要肢,啪啪撞在上麵,力度挺大。
在漢子身前,沒有女人的痕跡,隻是一根頂梁柱。
這人,正在乾頂梁柱的人,不是二叔又是誰?
「嘶!」李牧閒真想問二叔一句:「不疼嗎?」
那可是頂梁柱啊,實木的!
這麼折磨小二叔,你忍心嘛?
不過別說,小二叔挺雄偉的。
李牧閒似乎悟到為什麼二嬸那麼風韻極佳的花會插在了二叔這個沒錢沒權的糙漢子牛糞上了。
女人嘛!
二叔這廝也真是的。
二嬸那麼讓人嘴饞的尤物,他竟然放在家裡,自己卻在破廟裡搞鬼!
鬼能比二嬸更潤嗎?
李牧閒搖搖頭,也不再誹謗二叔,從二叔的精氣神來看,已經陽氣受損,估計是被這鬼給吸得太狠,泄得太多,再這麼下去,地上劉二和張奎的乾屍,就是二叔的下場。
可不能讓二叔就這麼被吸乾了,要不然留下風韻獨有的二嬸獨自一人……
李牧閒從行囊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擰開瓶塞,從瓶裡倒出兩滴透明的液體,塗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再次抬頭看去,李牧閒眼裡的景色發生了細小的變化。
破廟還是破廟,乾屍還是乾屍,赤裸的二叔也依舊是赤裸的二叔。
唯一不同的是,二叔身前不再是光禿禿的頂梁柱,而是和二叔一樣,赤裸著身體的怪物。
對,就是怪物,讓人看著就忍不住要嘔吐。
黑色的頭發很長,像繩子一樣,把她的身體懸掛在房梁上。
左邊臉是骷髏,右邊臉是爛肉,半嘴唇烏黑猶如中毒,空洞無肉的眼眶裡蠕動著一條條蛆蟲,不停的掉在地上
女鬼仰著頭,表情愉悅、享受,呼吸間都能以肉眼看到二叔的陽氣在被吸走。
而二叔正摟著女鬼的月要……
「好醜!」
李牧閒也不是沒見過醜鬼,縱然如此,他也覺得這是個慘不忍睹的醜鬼。
醜到骨子裡了。
二叔你……何以至此啊?
搞鬼也就算了,好歹你整個漂亮點的行不?
在李牧閒的注視下,在二叔狂風暴雨沖擊下,女鬼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劇烈的沖擊,身體不受己控的抽搐。
看起來很痛苦。
二叔像是個得到鼓勵的孩子,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女鬼抽搐的越發厲害,纏在房梁上的頭發一根根斷掉,燃起幽綠的火焰,化為灰燼。
緊接著,女鬼的,手,足,臉,頭,都開始冒起了幽綠的火苗。
「見效了!」
門外的李牧閒看著這一幕,心知是自己的『鬼見愁』起作用。
「再等等,便能夠進去收鬼了。」
李牧閒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想著等女鬼喪命之際,進去補一棍就成。
可女鬼顯然不給他這種『撿鬼』的機會,兔子急了也咬人呢,何談這女鬼還是一隻厲鬼?
隻見她纏著二叔的月要動作越發生猛,雙手抱著二叔的臉,腦袋朝二叔的嘴湊上去,動作粗魯且禽獸的吞噬著二叔身體的陽氣,以阻止渾身火焰的蔓延。
「不好!」
李牧閒心頭一沉。
這女鬼臨死反撲,露出爪牙,二叔作為她的能量源泉,定然會被吸乾的。
縱然吸乾二叔女鬼也活不了,但平白搭進去一個二叔,李牧閒還是不忍的,尤其是二嬸還那麼多姿呢。
反觀二叔,完全沒意識到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依舊我行我素,一往無前。
「二叔,你……真猛!」
李牧閒不敢再耽擱,立刻從月要間掏出一根大棒。
大棒黑黢黢的,上麵有些奇怪的紋路,就像掏火棍一樣。
他握著大棒,一腳踹掉廟門,舉棒對著女鬼,吼道:「孽障,放開我二叔,沖我來!」
女鬼身上的幽火越發旺盛,麵部猙獰,瞄了李牧閒一眼,繼續吞噬著二叔的陽氣。
「嗬,還敢無視我?」李牧閒一聲怒吼:「孽障,吃我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