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失蹤(1 / 2)
這種鬼地方確實怪,胡大幾人走了之後,我走出小屋,整個天地仿佛就隻有我一個人,到處都是皚皚白雪,就仿佛我不在這個星球生活一般。
我沿著規劃好的路線一路前進,除了胡大的車轍印,再也沒有其他腳印,期間順便撿一些乾草,之後又幸運的看到了一個窟窿,從裡麵抓到了一隻很肥的野兔子,足夠幾個人每人分幾塊肉了。
就這樣沿著規劃好的路線走了四五公裡,已經超出了胡大給我規定的活動區域,正當我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前麵有幾串腳印,梅花一樣的腳印屬於貓狗這類動物的,但是這個地方不可能出現貓狗,而且這一串腳印顯然不止一隻,最起碼有五六隻在這裡經過。
很顯然隻有一種動物符合這個腳印,狼!
我很清楚狼這種動物不是單獨出行的,最少都是三五成群在一塊,此時如果我在這裡遇到了群狼,基本上就交待在這了,狼這種動物講究一擊斃命,一旦抓住機會,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你的脖子,瞬息間結束戰鬥。
我不敢再往前走,隻能原路返回。
回到小屋,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就像經歷生死輪回一般,站在小屋門口,我冷汗直流,胡大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這個地方還有什麼怪異的事?都不得而知。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把抓來的兔子剝皮架火烤了起來,這個季節的兔子能有如此肥美的真的少,不一會香味便飄散開來,讓我不禁咽了下口水。
今天胡大幾人回來的比較早,眾人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花姐臉上還有一些淚痕,而大楊的神情更是魂不守舍,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今天的烤兔肉,眾人多說了幾句話。
胡大吃了一口對我的手藝贊嘆不絕,小六也很識趣的說要跟我學烤肉。
隻有大楊,看到眾人神情緩和了之後,開口說道:「老胡,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停手了,繼續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胡大冷漠的看了一眼大楊,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現在就可以退出,不過你可以想想後果。」隨後狠狠的啃了一口兔肉。
大楊聽到就像被踩住尾巴的貓,瞬間萎靡了下去,小口的啃著窩頭,我裝作一副局外人的模樣,看著大楊,卻發現他的身體在不住的發抖。
是的,不是感冒著涼的那種抖,是那種不自覺的,發自內心深處的抖,我見過這種,在當兵的時候,軍事處刑基地,馬上就要被槍斃的死刑犯就是這種抖,雙腿如篩糠一樣,站都站不穩。
我察覺到大楊已經處於奔潰的邊緣,同時胡大給了老關一個眼神,老關點了點頭,我感覺到了老關身上出現的殺氣,難道胡大要對大楊下死手?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大楊如此恐懼,讓胡大起了殺心,讓花姐也驚懼不安。
我不好過問,隻能在飯後抽煙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提醒大楊提防一下胡大和老關。
然而大楊就像沒聽懂一般,抽煙的時候不住的自言自語,我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如同一個精神病人。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死死的盯著窗外,不過今晚那個人影沒有再出現,這個晚上很平靜的過去了。
次日胡大一眾人離開,留下我待在小屋,思緒很亂,想著這幾天眾人的變化,忽而又想到了蘭,不多時又想到向陽,就這樣記憶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海中輪回。
當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我聽到了窗外的一聲狼吠,讓我打了一個激靈,隨後兩聲,三聲,到最後變成整個整個狼群都在周圍狂吠。
我慌忙的起身關上院子裡的門,透過門縫往外看,但是隻能聽到狼吠,卻看不到狼的影子,我不敢開門,狼生性狡猾,在外麵什麼形勢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開門很容易讓狼偷襲。
我掏出來那把買回來還沒有開鋒的刀,緊緊的握著,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屋子外麵的狼吠連綿不絕,我不由的擔心起胡大他們,回來的路上如果遇到了狼群怎麼辦?雖然他們幾個不見得是什麼好人,但是人也是群居性動物,在這種情況下有人陪著總比沒人強。
就這樣我和外麵的狼群默默的對峙著,院子裡的乾草也讓我灑上了鬆油,動物生性怕火,我隨時準備著殊死一搏。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外麵的狼吠還是沒有停止,難道是狼群遇到了什麼事,一般情況下狼群不可能狂吠這麼長時間,遇到獵物它們會吠,還有一種,就是狼群的領地被入侵,有危機感的狼也會狂吠。
難道胡大他們闖入狼群了?在這個方圓幾十裡都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胡大他們,其他動物很難讓狼群如此的狂叫。
我不由得擔心起來,就這樣一天沒有出門,下午外麵不再有狼群嚎叫了,但是過段時間還是有一兩隻狼叫幾聲,聲音淒厲絕望。
晚上胡大眾人回來,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血跡,我看著眾人,突然發現大楊不在對於中。
「大楊呢?」我看著胡大問道。
「不見了,不用管!」胡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看著其他人,臉色冷漠,仿佛大楊消失理所應當一般。
不見了,不用管,胡大沒有說大楊還有沒有活著,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大楊的生命就像無足輕重一樣。
我莫名的有些焦躁,想要發作,但我終究算是一個局外人,也不想牽扯太多,石頭從車上拽下來一隻死掉的狼,笑眯眯的給我說道:「軍哥,這隻狼偷襲我們,讓老關給解決了,今晚咱們把它烤了吧!」
我看著地上僵硬的狼,想問問他們有沒有遇到狼群,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老關解決的這隻狼是典型的東北狼,狼皮加工後做的衣服很保暖,剝皮去掉內髒後得有十幾斤肉,我各取一半,煮了一鍋肉,烤了半隻。
開飯後眾人默默的啃食著乾糧,就著狼肉和肉湯吃的一乾二淨。
我沒有吃多少,看著胡大等人,心頭冷若冰霜,同伴對他們來說好像無足輕重,可有可無,期間沒有人提大楊的事,仿佛他本就不存在一樣。
除了大楊,其他人我交流很少,晚上睡覺房間寬敞了很多,石頭和小包兩人做什麼都形影不離,基本上不怎麼和我交流,我躺著床上,看著旁邊空空如也的床鋪,又一次陷入了失眠。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我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睡,從剛開始窗外的人影,到大楊失蹤,一件又一件詭異的事讓我焦慮不安。
石頭和小包緊挨著,晚上他們總會竊竊私語一番,說話很小聲,兩人幾乎嘴貼著耳朵交流,我聽不清他們再說什麼,越是這樣我的心裡越是焦慮。
我隻能怔怔的看著屋頂,煎熬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第二天一早,胡大動身出門,簡單的給我交待好今天的任務,便開車帶著眾人離開了小屋。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三四天,每天都是在極度無聊的狀態下度過。
不過今天不同,在胡大離開後不久,我聽到了遠處一道響聲。
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胡大的信號彈!
根據胡大的命令,我看到信號彈的第一時間就要趕過去,熄滅了房間內的火,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向信號彈的方向趕了過去。
由於胡大將車開走,我隻能徒步趕過去,信號彈的距離大概有七八公裡遠,一路上沒有什麼障礙,我遠遠的就看到了停靠在路邊的貨車。
不過奇怪的是,車的周圍並沒有人,隻是那個小貨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等我氣喘籲籲的趕到的時候,發現周圍沒有一人,隻有貨車旁邊的地上有一個剛剛發射的信號彈的殼子。
看來胡大他們發射信號彈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但是人究竟去了哪裡?
我大聲的喊著胡大,並四處搜尋,這種地方根本不需要怎麼尋找,方圓幾裡沒有一個遮擋物,如果有人隔很遠就能看到。
貨車停在路邊,他們沒有任何代步工具,從發射信號彈到我到達的時間,他們不可能跑出太遠的距離。
難道是遇到狼群遇難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在我腦中浮現,隨即搖了搖頭,一路上我沒有看到一隻狼,遇到狼群的幾率很小。
於是我在周圍慢慢的搜索,人肯定沒有走遠,我開始研究腳印,根據腳印說不定能找到胡大他們。
但是仔細查看了一番我又失望至極,四周確實有腳印,但是太亂了,四麵八方每個方向的腳印都有。
我隻能一點點的往前搜索。
忽然,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塊地和周圍不太一樣,那塊地好像不久前有人翻過。
我快步跑了過去,果然,這個地方有古怪,這塊土地旁邊有很多新土,上麵有不少乾草,我將這些乾草統統挪到一邊,一個洞口赫然出現在我麵前。
這是胡大他們挖的嗎?我在洞口四周看到了不少的腳印,這胡大他們很有可能在這個洞穴裡麵。
我猶豫了一下,毅然跳了下去,比起未知的危險,等待反而更加的煎熬。
跳下去之後,裡麵豁然開朗,一條通道出現在我的麵前。
麵前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我猶豫了一下,爬出洞口,將四周的乾草樹枝收集起來,將乾草捆在樹枝上,製作成一個簡易的火把,用火柴點燃後慢慢的往前走去。
沒走兩步我就看到地上有一個熟悉的物件,是一隻手套,大楊的手套!
大楊也來過這裡,那麼現在他是死是活?回想起前幾天大楊回來後神色慌張魂不守舍,我的心不禁又懸了起來。
看來這個地方不簡單。
我撿起手套放進兜裡,繼續往前走,越走心裡就越沒底,這條地下通道就像一個天然的迷宮一般,我看到了很多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