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偷襲(1 / 2)
「誰,誰偷襲我?」
齊非雖然喝的醉醺醺的,但習武之人的本能還在,下意識就想站起來。
隻是來人那一腳踹得十分用力,他扶著牆壁想要借把力,起來的一瞬間還是疼的跌了下去。
謝昭從他背後出現,一腳踢在他後心,這下直接讓齊非趴伏在地。
角落裡的陰影走了出來,和謝昭麵麵相覷。
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
齊非痛苦地呻吟著,項竟思和謝昭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踩上齊非的後背。
項竟思拎起他的左臂用力一折,哢嚓一聲,骨頭斷了。
謝昭往他右腳腳踝上狠踹一腳,齊非疼的大喊出聲。
「你們是哪條道上的?竟然敢偷襲爺爺我,我非得殺了你們不可。」
項竟思拽住他的後脖頸,往牆壁上一甩,齊非瞬間沒了聲息。
謝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死,隻是暈了過去。
他起身,順腳在齊非身上蹭了蹭靴子,「你怎麼會在這?」
「你又為什麼在這?」項竟思反問。
謝昭哼了一聲,「想不到堂堂大將軍還用這種偷襲的招數。」
「想不到堂堂世子大半夜的還親自跟蹤人下黑手。」
「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彼此彼此。」
謝昭白了他一眼,項竟思問道,「找個地方喝酒,去不去?」
謝昭沒有拒絕,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黑暗中,地上的齊非輕輕動了動手指。
項竟思隨便找了家小酒館,兩人難得一見地坐在一塊喝起了酒。
烈酒入喉,項竟思贊了一句,「這酒夠烈,你能喝的慣嗎?」
謝昭眼都不帶眨的猛灌了一口,看不起誰呀。
項竟思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些年到底長沒長大,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爭強好勝的。」
「我隻有見了你才爭強好勝。」謝昭回道。
項竟思仔細想了想,問道,「哎,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咱倆到底因為什麼一見麵就掐?」
「你別在這給我裝失憶。」謝昭不屑道。
「我沒裝失憶,我是真不記得了。」
謝昭喝了口酒,回道,「我快四歲那年,我爹親手給我做了一柄小木劍。我喜歡的不行,整日帶在身上。」
「有一次進宮的時候,碰見你和你妹妹。你妹妹吵著要玩我的小木劍,我不給。你就問我能不能借給你妹妹玩一下,我看你妹妹哭的厲害,就答應了。」
說到這,謝昭仿佛又想起當年的事,聲音都高了起來,「結果你妹妹把我的小木劍給弄斷了,給弄斷了!那可是我爹親手給我做的!」
項竟思掏了掏耳朵,「四歲的事你記到現在?可真能記仇。」
「最讓我生氣的還不是這個,是你妹妹把我的小木劍弄斷了之後,你騙我說你再重新給我做一個。結果我等了好久,都沒等你來你做的那個木劍。」
項竟思努力在腦海裡搜索,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但他沒有騙謝昭,他回去之後確實重新做了一柄小木劍,隻是做到一半,出了些事,那柄小木劍就沒有完工,所以也沒法給謝昭。
時日久了,他自己都忘了這事,謝昭卻記得一清二楚。
「我沒騙你,我真的做了一柄新的給你,隻是後來出了些變故。」項竟思解釋道。
謝昭才不信他的鬼話,全當他在狡辯。
項竟思也不再解釋,不知道那柄做了一半的小木劍還在不在。
「今日我贏了你,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謝昭換了個話題。
「說來聽聽。」
「我要你答應我不打小青的主意。」謝昭語氣很認真。
項竟思扭過頭看著他,語氣也很認真,「唯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你換一件。」
「不換,我隻要你答應這一件事。」
「你是顧卿的什麼人?」項竟思問。
這個問題確實問住謝昭了,他和顧卿名義上是主仆,但事實上並不是。
他從沒把顧卿當作下人看,是朋友嗎?他也並不想隻和顧卿做朋友。
他想做顧卿的什麼人,他不能說。
看謝昭不說話了,項竟思嘆口氣,「謝昭,你要明白,顧卿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當然會讓她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那不代表你可以橫插一腳,因為是我先認識她的。」謝昭辯解道。
「是嗎?」項竟思反問了一句,真的是謝昭先認識的顧卿嗎?那可不見得。
兩人在顧卿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各自喝著悶酒。
夜越來越深,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謝昭和項竟思酒量都不錯,沒什麼醉意。
兩人在小酒館門口分道揚鑣,一個回王府,一個回將軍府。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又在顧卿家的院子外碰了頭。
「你不是要回王府?」
「你不是要回將軍府?」
謝昭和項竟思異口同聲道,最後各自在心裡罵了對方一句。
院門緊閉,悄無聲息。
項竟思飛身躍起,直接上了顧卿的房頂。
「要不要我下去把你帶上來?」
謝昭瞪了他一眼,緊跟其後上了房頂。
「功夫差就別逞能,噓!你小點聲,別把她吵醒了。」項竟思揶揄道。
謝昭小心翼翼踩著瓦片,右手出拳往項竟思麵門而去。
項竟思伸手接過,兩人在房頂上過了幾招。
突然同時停下動作,畫麵像靜止了一樣。
屋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顧卿眯著眼打著哈欠上茅房。
從茅房出來後又回屋睡了,躺在床上的時候迷迷糊糊覺得房頂上有些動靜。
她翻了個身,看來這附近不止有野狗,還有野貓。
謝昭和項竟思在屋頂上坐下,兩人各占一邊,誰也不挨著誰。
「你來做什麼?」謝昭問。
「睡不著,瞎溜達行不行?」
「溜達到別人房頂上?」
「我樂意,那你又來做什麼?」項竟思問。
「我跟小青說好了,她明日回王府。我來接她。」謝昭很理直氣壯。
項竟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大半夜到別人房頂上接人,頭一次聽說。」
「你管得著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枯坐在房頂上竟也不覺得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