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引吭高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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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慧和餘躍上了一輛大巴。大巴本來應該裝50人左右,可是,為了賺錢,大巴竟然裝了一百人。

走在路上,大巴就搖搖晃晃的。

彭慧和餘躍被擠得透不過氣來,兩個人很是憋氣,喊著出不來氣。

有人把窗戶打開了,坐在窗邊的人,又不願意窗戶被打開,說,冷啊冷,要凍感冒了。他們把窗戶又關上了。

終於,大巴還是出事了,和另外一輛大巴車刮蹭,坐在窗戶旁邊那個得感冒的人被刮蹭死。

餘躍和彭慧慶幸被人們裹在中間,沒有被刮蹭到。

兩個人好不容易擠出車,就徒步在高速公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不知道走向哪裡。

彭慧還是不停的追問:你到底上這裡乾什麼來了?啊?

餘躍被逼無奈,隻好實話實說。

彭慧聽說餘躍竟敢背著她去當別人的男友,暴怒起來,狠狠的給了餘躍一記響亮的耳光。紡織廠女工雖然有女追男和倒貼的習慣,但是,管束起丈夫來,也是遠近聞名的,有的男人被媳婦管束過嚴,就跑出紡織廠公房去,從此,杳無音信。

餘躍也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了,誰讓人家對你好呢?誰讓你先背叛承諾,做另外一個女人的男友呢?

餘躍反復解釋,說,自己不過就是被裹挾,不過就是想賺幾個小錢然後給你買個戒指。

無論餘躍怎麼解釋,彭慧就是不饒恕餘躍,就是不停的追問餘躍和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過激的行為,超過普通人來往的行為。

餘躍隻好拿出和王景紅簽訂的合同給彭慧看。

彭慧看後,更加暴怒,狠狠的給了餘躍好多下,才氣呼呼的說: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餘躍說:你已經不客氣了。

彭慧說:這算什麼啊?

餘躍問:那,你的不客氣還要怎樣?

彭慧說:我跟你說,我在賓館當服務員,誘惑比你多得多,可是,我呢,拒腐蝕,永不沾,你知道不知道?

餘躍知道,這是紡織廠長輩女工經常用的一句教育丈夫和子女的一句話,那就是拒腐蝕永不沾,絕對不能當資產階級的俘虜,永保無產階級本色。

可是,現在,無產階級,還有嗎?還有誰不羨慕人家資產階級,還想當無產階級啊?

餘躍想著,彭慧已經狠狠的摟抱住他,想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餘躍喊著疼痛難忍。

唉,誰讓自己這麼瘦弱,誰讓人家彭慧那麼健壯呢?雖然,人家彭慧健壯如牛,可是,彭慧可不是五大三粗,五短身材,彭慧的個子隻比餘躍低十公分,大概一米六六左右,而且,彭慧體形非常勻稱,在高中的時候,彭慧曾經是五項全能運動員,短跑,中長跑,投擲,調高跳遠,都在學校名列前茅,而餘躍,則總是運動場的看客,彭慧曾經勸說過他,要他多參加體育鍛煉,可是,餘躍卻總是喜歡抱著書在運動場看彭慧運動。彭慧脫下長衫,露出運動短褲,展示出自己的健美的肌肉的時候,全校一千多名男生都變成目不轉睛盯著彭慧的癡呆兒了。這時候,餘躍是又辛酸,又嫉妒,又驕傲,真是五味俱全啊。

可是,盡管有那麼多男生追求彭慧,甚至,在彭慧家門口和學校門口圍追堵截彭慧,可是,彭慧就是不懼怕那些男生,也不欣賞那些男生的炫富,露富,一門心思的和餘躍好。這一點,也很讓餘躍和其他男生奇怪,餘躍除了個子高,就是學習好,可是,餘躍像豆芽菜,餘躍又是書呆子,這都是學校裡男生很不認同的類型,為什麼,彭慧就對餘躍緊追不舍呢?難道,就盼望餘躍考上一線城市的大學,跟隨餘躍去一線城市嗎?

說也奇怪,彭慧就像已經和餘躍結婚了似的,對餘躍是忠誠再忠誠,永遠不變。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餘躍自己分析,很可能和自己和彭慧小時候就在一起耳鬢廝磨,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有很大關係。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的產生了感情,這樣的感情已經深入餘躍和彭慧的靈魂深處,深入到骨髓,融化在血液裡中了,任何人任何力量也無法把那血液裡的東西拿走的。這就是情感。

餘躍不停的解釋著,說,那麼多男生可以作證,自己和王景紅,真的就是商業關係,真的沒有任何其她事情,自己如果撒謊,就天打五雷轟,就不得好死。

原來,兩個人發誓的時候,彭慧總是捂住餘躍的嘴巴,擔心,烏鴉嘴會真的帶來不幸,可是,今天,彭慧卻沒有去捂住餘躍的嘴巴,而任憑餘躍自己發誓。雖然,餘躍屬於內向型的男生,可是,在彭慧麵前,卻總是滔滔不絕,侃侃而談。他一發而不可收拾,把自己在一線城市畢業後的遭遇,一股腦全都說出來。

彭慧似乎原諒了他,想了想,說:告訴你,如果你真敢背叛我,我也背叛你,懂不懂?

餘躍隻好說:懂,懂。我知道,追求你的人,比追求我的人,多得多。

彭慧驕傲的笑起來:知道就好。

餘躍說:現在想起來,這王景紅也真夠可憐的。

彭慧說:誰讓她一個窮三代想傍大款啊?想傍成富三代啊?這樣的女人活該倒黴,你知道不知道?

餘躍問:那,你的意思是,王景紅一點不值得同情?

彭慧說:是根本不值得同情。

兩個找了一個高速路上的旅館住下了。

在那間小旅館力,彭慧鄭重宣布:咱們回去以後就結婚。

餘躍說:那,我可什麼都沒有啊。

彭慧問:你還需要什麼啊?

餘躍說:咱們結婚,需要房屋吧?我買不起,還有,我每個月可就是一千五百元錢,我可什麼都沒有,以後------

彭慧笑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還是倒貼,好不好?

餘躍說:我可沒要求你倒貼。我肯定把我那一千五百元都給你。

彭慧說:我必須跟你回一線城市,否則,你真要被壞女人給拉走的。

餘躍說:不會。誰看中我了啊?要權沒權,有錢沒錢,要當官的爸爸也沒有。我,一個窮三代-----也就你能看中我。

彭慧不說話了,開始思考以後怎麼辦。她想了一會問:那,咱們是去老家呢?還是去一線城市呢?還是到我工作的那個城市呢?

餘躍也不知道去哪裡合適。隻是覺得在一線城市畢竟能找到白領的工作,似乎是白領,姑且叫做白領吧。可是,回到家鄉的那個小城,恐怕,連姑且叫做白領的工作,也找不到啊。

他和彭慧以及自己中學的那些同學們,在家鄉那個地級市已經尋找過工作了,尤其是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曾經給他們四處奔走,可是,家鄉的那個地級市,所有機關和事業單位,都是人滿為患,人家都說是嚴重超標,建議他們去一些沒有人去的汙染和危險企業去工作,比如,小煤礦,比如,焦化廠等等。那些企業,大都招到的是農村人,而裡麵管理人員匱乏,尤其需要餘躍這樣的一線城市211大學的本科畢業生,到了那裡,肯定會給高薪的。

快人快嘴的彭慧質問,你們這些機關公務員的孩子,為什麼不去危險和汙染企業呢?為什麼要我們這些紡織廠職工後代去那些汙染企業和危險企業呢?

人家笑了笑,笑彭慧不長眼睛,笑彭慧不懂世故,笑彭慧不知道天高地厚。

彭慧和餘躍走出那些寫著為市民尋找工作的機關,沖人家大門口喊著,我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來,給你們看看―――

彭慧鼓勵餘躍留在一線城市,那可是偉大祖國首都啊,你一旦在那個地方當官,比如,當個處長,那就相當於這個地級市小城的區長啊,這可就是光宗耀祖,光大門楣了啊。

餘躍慨嘆,唉,自己連人家的機關都進不去,還提什麼當官?真是可笑之極啊。

可是,在無可奈何之下,兩個人還是選擇了去外地工作。是啊,家鄉雖好,可是,人家不需要你,怎麼辦?雖然,在家鄉可以節省租賃房屋,吃飯的費用,也可以得到家庭溫暖,可是,在家鄉,隻能當啃老族啊。是啊,他們家鄉的那個地級市,經濟很不發達,這很讓他們這些家鄉子弟臉上無光,月匈中鬱悶啊。

看見一個外地賓館招聘彭慧,彭慧和張媛,王紡娘,潘阿信,都義無反顧的去應聘了。而且,她們都被人家聘走了。

現在,兩個人又感覺到了轉折關頭了。是啊,兩個人已經在外地賺了些錢,已經不至於露宿街頭了,但是,兩個人都感覺自己太思念對方了,已經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了,兩個人不能再這樣分居下去了啊。

彭慧說:我工作的那個城市,我覺得機會還不算少,而且,我現在已經在那裡有了人脈了啊。

彭慧希望餘躍跟隨她,到她工作的那個城市。她似乎比餘躍更有把握,為餘躍找到工作。

餘躍不知道她說的人脈是什麼,還不是她認識的賓館的客人?賓館的女服務員認識的賓館的男客人,肯為女服務員辦事,這說明什麼呢?

餘躍說出自己的擔心的時候,彭慧竟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彭慧說:你這是何必呢?老婆是你的,老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何必瞎吃醋呢?

餘躍問:那,你說,人家為什麼替你辦事呢?

彭慧問:人家怎麼就不能替我辦事呢?

餘躍問:你拿什麼回報人家呢?

彭慧說:到了我們賓館,他可以得到特殊的照顧啊。

餘躍問:這特殊的照顧是什麼呢?

彭慧不說話了,好半天才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餘躍說:到底怎麼樣,你自己知道。

餘躍不斷的猜疑彭慧,並沒有讓彭慧生氣,因為,彭慧覺得,男人不拿她當一回事,才不會猜疑的,隻有男友經常吃醋,很吃醋,才說明男友愛她愛得真,愛的深,愛的切。所以,彭慧隻是吃吃的笑,任憑餘躍胡亂猜疑下去。

其實,餘躍也沒在大賓館住過,隻是聽同學們胡說八道,混亂猜疑,說什麼賓館提供什麼服務一類的話。

彭慧並沒有像母老虎似的把餘躍騎在身下,狠狠的搓弄著單薄瘦弱的餘躍,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很平靜的看著餘躍。

這讓餘躍感覺彭慧似乎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任性的單純的健壯的傻丫頭了,而是一個懂得禮儀禮貌的知識女性了。

他問:彭慧,你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呢?

彭慧問:是變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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