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發現新商機（1 / 2）
王五娶了媳婦後，媳婦和爸媽一起在家裡的地裡種植樹苗，他則繼續乾著收樹苗的買賣，東買西賣的。但是這生意也不好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個裡麵的差價，利潤也越來越薄，並且本身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越來越多的人也加入進來乾著和王五一樣的買賣了，導致他現在生意還不如自已種樹苗賺的多。
王五之前掙的錢全都給家裡買著買哪了，隻留了收購樹苗的本錢。這天王五和媳婦一起回娘家，看見丈母娘和媳婦的姐姐們一起在編製竹籃子。我王五非常好奇，家裡的筐子不是夠用麼，還編織這麼多筐子乾什麼用。他便上前去和丈母娘說：「大娘，家裡筐子不夠用了麼？你還編織這個乾什麼」，那個年代的農村丈母娘一般不叫媽啊什麼的，雖然結了婚但是還是叫大娘這種略顯生分的稱呼。
「哎，愛你和放回來了？隨便編上幾個賣錢麼。」王五的媳婦叫劉愛，這邊的人都喜歡叫小名。老丈母娘拍了拍手，邊和愛和放說話邊往窯洞裡走。
劉愛說「嗯嗯，媽我們回來看你來了」
王五：「這筐子農村誰家都自已弄了，你弄好了賣給誰啊？」
丈母娘把灶台上醒好的麵拿了出來，一邊和麵一邊說「外地人過來收呢，說是他們那邊拿去當工藝品賣了，價格還給的高著呢，1塊錢一個呢，我們待著沒啥事的時候就順手慢慢編織著麼」
王五用馬勺從甕裡麵舀出一瓢水，洗了一下手，趕忙到灶台前幫著丈母娘一起和麵，「這麼個東西還有人收，人家收了賣給誰啊，這東西還有人要，真是奇怪了啊。」
劉愛往灶台裡麵又加了幾把硬柴火，又用鼓風機把火吹旺，鍋裡的水不一會就沸騰了。「樹苗有人來回買賣，這筐子也是東西，肯定也會有人買賣啊，肯定能掙錢要不他們怎麼會收呢。」
王五活好了手擀麵，鍋裡的水也開了，一邊下麵條一邊說：「是啊，管他乾什麼呢，掙錢就行了。」又對著去院子裡弄臊子的丈母娘喊了一聲：「下次有人來收的時候你告訴我啊，我見見這幫外地人。」
丈母娘在院子裡的灶台上說「哦，那明天你過來一趟，他們明天就過來收一趟啊。我這正好弄了20個筐子還能賣個20塊錢」
王五和劉愛說：「咱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就在這住一晚上吧，明天再回家吧。」
劉愛從鍋裡撈出來煮好的麵條，放到碗裡麵，「嗯嗯，自結婚後我還沒回家睡過呢。」
劉愛端著一碗碗麵條從窯洞裡麵往院子外的桌子上擺放，這個時候劉愛的父親也扛著鋤頭從回到了家。本來父親中午是不準備回來的，莊稼人一般都是早上帶著一天的乾糧，從早到晚一直在地裡麵。今天要不是女兒回來，劉愛父親也不會中午回家。剛回到院子裡麵，劉愛父親從院子邊上的地上把了一把草，卷了卷弄成一團，蹲在地上拿這把草擦拭鋤頭上的泥土。要是不擦拭這鋤頭過不了多久就該生鏽了，鋤頭可是劉愛父親重要的生產工具啊。父親先是和王五和劉愛打了個招呼，隨後便去羊圈給羊放了一槽子飼料（山上弄得雜草），洗了一下手也到院子的桌子旁坐了下來。隨後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紙，從褲子兜裡麵掏出一把煙絲倒在之上，用嘴沿著紙抿嘴了一遍，這樣自製的旱煙就製作完成了。隨後拿起洋火（農村都叫洋火，其實就是火柴）點了起來，抽了一口，隨後冒起一股黑煙。王五因為平時不抽煙，所以聞了一口就嗆倒在地。
王五：「大叔，你這煙也太嗆了吧，我和劉愛這次給你拿了兩條煙，你抽那個吧，不用你自已卷煙，特別方便」。
「這個旱煙有勁，其他的抽著沒勁。再說了我一個老漢了，就抽這個就行了，浪費什麼錢啊，還買的煙抽了。你那個買煙錢，我能買一大捆煙葉了」
「大叔，真的不能抽這個旱煙了，現在好多老人都開始抽香煙了。那個好，你吃完飯你試試。」
「哈哈哈，一會吃完飯試試。快吃吧，一會麵涼了不好吃了」
劉愛的父母和她姐姐還有王五一起坐在小方桌周圍，一人一大碗白麵倒入了臊子就著醃菜開始吃了。劉愛的姐姐因為嫁到了本村，所以得空就來家裡幫著母親乾點什麼。
王五吃完了一碗，又去鍋裡撈了一碗。「今天這麵做的真好吃，這臊子做好了」。
劉愛：「我媽做這葷臊子就是一絕，我從小就愛吃。隻不過原來都是一年才能吃這麼一次白麵臊子，原來也不敢放開了吃，每次做的也不多。」
劉愛姐姐：「咱們家算不錯的了，白麵還能吃上，平時玉米麵也能吃飽。從小怎麼受餓，比村裡其他人都強多了」
王五很驚訝，因為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小時候應該基本吃不飽，天天餓的不行。就是到現在大部分人還是沒有辦法吃得非常飽，他非常好奇劉愛家裡怎麼回事，就問劉愛。「你們怎麼小時候還能吃飽了？」
劉愛笑吃了一口麵後說：「你還不知道，我爸是這附近幾個村的赤腳醫生，周邊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爸給他們治病了。我們小時候有個頭疼腦熱的，我爸在家就給我們看了。」隨後指著其中一間窯洞說：「那個裡麵還有我爸之前當赤腳醫生時的醫藥箱，我爸的醫學知識很多。隻是後麵好多人得了病都知道去鄉裡麵去看病了，鄉裡麵有醫院。找我爸看病的人就少了，後來也就是給家裡和村裡人偶爾看下病。」
王五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個滿臉皺紋，皮膚黝黑，頂著一個光頭的農村老漢居然還是個赤腳醫生。他實在看不出來，這麼一雙粗糙的手居然能給人紮針輸液。王五開玩笑的說：「大叔，你既然敢給人打針輸液，那像村裡的牛啊你給打針不？」
劉愛父親放下手裡的碗筷，站起來去窯洞的窗台上拿起他的煙嘴壺，往裡麵倒了些煙絲，同樣是用洋火點燃，隨後又坐回方桌前，吸了一口說：「牛啊，我打過。給牛打針那個針筒可大呢，最起碼這麼大」。王五老丈人用手比劃著大小，王五看著老丈人比劃，心裡約扌莫著針筒長度估計得有80厘米長左右。
王五驚訝了一下說：「這麼長麼，牛受得了麼」
「不那麼長，不裝那麼多藥，你給牛治療都沒有效果。給牛打針的劑量就是非常大，不過給牛治病好弄，比給人治病心裡負擔小。」
王五丈母娘看大家都吃完了，就過來把碗筷全都收拾起來，劉愛和她的姐姐一起幫忙把這些都放入之前煮麵的鍋裡。不一會就全部洗完了，隨後提著暖壺和一些茶葉放到小方桌旁，轉身又去拿了幾個杯子，幫王五和父親倒上了兩杯茶。王五繼續和老丈人天南海北的聊著，喝了一會茶後，烈日當頭。曬得王五受不了了，同時困意來襲，王五在丈母娘和老丈人的招呼下去最涼快的窯洞裡麵午休去了。
王五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外麵天色已晚。一看時間原來才半夜4點鍾，他看著炕上熟睡的老丈人，扌莫著黑趿拉著鞋就去院子裡放水去了。夜空明亮，繁星四射，王五放水後並沒有著急回去。他可能是有些中暑，要不怎麼可能一覺睡到現在，王五在院子裡麵溜達，走到院子的邊緣從老丈人家往下看，可以看到整個村子。老丈人家住的非常高，基本快到山頂了，所以這裡風景也非常好，就是日常生活非常不方便，就說水吧，因為住的高不可能在院子裡打一口井，一是因為經費問題，二是就算打好了也太深了，不好人力攪上來。所以每次隻能用家裡的騾子來回從下麵的井裡麵打水完馱回來。王五走到羊圈，看著這些羊在那裡咩咩的叫著，隨後給它們槽子裡麵放了滿了草，幾隻羊全都跑了過來開始吃。隨後又到了拴著騾子的地方，同樣給騾子也餵了一些草。就這樣過了一會，劉愛出來了。
「你睡醒了？」
「嗯嗯，睡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