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聽令印（2 / 2）
」那麼……你們族長，是什麼樣的？他還跟你說了什麼？」玄清繼續追問。
「不知道。我沒見過族長。沒人見過。」玄丹再次搖頭。
「那你說是族長主持的？」玄清沒忍住插嘴問道。
「是啊。因為大家都是這麼說的。」玄丹給出了一個荒謬卻又合理的答案。
人雲亦雲本來就很容易替代事實和獨立思考。
「……」玄清無語。但也沒辦法，隻能接受了玄丹的答案。
「你……」玄禮也想插話，但被玄清攔住了。狐狸一把扯住了玄禮的龍須，趁他轉頭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還是先耐心聽玄丹把話說完。
「至於說話，就更沒有人和族長說過話了……不過我念一句誓詞。」玄丹回憶道。
「是怎樣的誓詞？！」二胡（狐）同時問道。
「當我把手放在光亮處的時候，瞬間就有一句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那句話非常清晰而又具體。我聽著自己的聲音緩緩地將它念了出來——
『我自願成為天族的祥瑞，貢獻於天帝的丹爐。』
這就是我的誓言。」
隨著玄丹的話聲一落，「二胡」不由對望一眼，都覺得自己渾身脫力。二人不由茫然四顧，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還是狐玄清率先反應了過來。她沖上前去，扶住玄丹的雙肩邊搖邊喊了起來。盡管她知道這並不是玄丹的錯，但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玄清覺得此刻自己的壓力好大，身體根本就不聽腦子的，先一步將壓抑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
玄丹不以為忤，反倒包容地輕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全是苦澀。
「這就是……聽令印？」這回倒是胡玄禮難得地維持住了理智。他回憶著剛剛玄丹對著自己說的話，低聲問道。
「是的。至少族中的人都是這樣說的。」玄丹肯定道。
「這個印就這麼管用？」玄禮繼續追問道。
「是的。連我自己也覺得恐怖。隻要是問我關於誓言的問題——比如說 『你願不願意成為藥材，去煉就金丹？』之類的。我隻會回答願意。因為我真的願意。你明白嗎？那種心甘情願的感覺……我無法反抗。因為我根本不想反抗，我是真的想去完成這件事，發自內心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反正……你們能明白嗎？」玄丹一口氣說了許多，說完重重地吐息出聲。仿佛心上承載了許多壓力，根本無法釋放。
「那結了這個印，就沒辦法解了嗎？」狐玄清緩過勁兒來，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至少據我所知沒有。而且就連師尊都說沒有辦法！因為這是我們自己發的願，所以……」玄丹搖頭低語。
「這不是你發的願！這是謊言！是騙局！是圈套！」狐玄清沖著玄丹大聲嚷道，她現在格外看不得玄丹這個喪氣的樣子。
「就是！他說沒辦法就真的沒辦法嗎？我不相信！不知道不代表沒有！這世間的契約，有結必有解！」胡玄禮也不服氣。
「對！玄丹，你不要灰心！我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我絕不會讓你走進丹爐，變成什麼缺德金丹的！」狐玄清難得能和胡玄禮的想法完全達成一致。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此生中還會有這樣一個時刻：如此熱血，想要全力以赴！她從未如此拚命地想要達成過一個目標。以至於讓現在的她看著自己原本的死對頭都分外順眼了——
因為此刻他們的戰線空前統一！
自此，「二胡（狐）」發下誓願，締結盟約——共同為了守護玄丹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