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誓願（1 / 2）
這是一段獨屬於火先知的回憶，所以絕大多數都透過第一人稱講述：
雖然短暫，但回憶起來，那是一段我一生中的黃金時代——屬於友誼的黃金時代！
那時我年少輕狂，將誰都不放在眼裡。可能是從小父親的教導過於嚴厲，家族的責任又過於沉重。我一直都生活得很孤獨，也很擰巴……
直到遇見了狐玄清。
那是一個與我如此相像的靈魂，驕傲、霸道但也充滿了熱情。我們一起打架，爭吵，這對於我而言，其實是一種久違了的交流。
後來，我還第一次知道了友誼這個東西，是值得人托付和依靠的。
但這一切還要感謝玄丹。
對於玄丹的傾慕是源於她身上與我自己截然不同的氣質——她那麼優秀！卻又那麼自卑！她似乎從來都看不到自己的優勢，隻是永遠像個影子似的跟在師尊後麵。不過唯獨遇見狐玄清的事，她會偶爾鼓起勇氣來……
喜歡上玄丹，一是因為她的溫柔，二就是因為她就是一個輕而易舉能激發出別人保護欲的孩子。這樣的人，好像是專門為我和狐玄清這樣個性的人定製的一般。我們都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向她靠近。
後來知道了玄丹的身世，我就更加覺得不忿！
年少的自己隻覺得鳥族行徑卑劣——他們犧牲無辜的同伴去換取自己的利益。秉持著自己心中的公平正義之劍，我想著，一定要為玄丹討回個公道。
當時，時間緊迫——當得知玄丹即將被煉化的時候，離立春已經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我們對於「聽令印」這個東西才剛剛聽說……
「不如去鳥族走一趟？」當時的的狐玄清曾這樣提議道：「找到那個鳥族長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我隻覺得她異想天開！鳥族之龐大、分散，是我們難以想象的，他們遍布於周天之間，雖然平時存在感不強，但當你真正想要接觸他們的時候，卻會發現根本就無處下手。更別提要去尋找那個神秘莫測的族長了！
「你別忘了，我們至多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去哪裡找？不如……還是去求師尊。」我提議道：「現在時間緊迫，我覺得隻有讓師尊強硬地回絕天帝保下玄丹這一條路！」
「可是……那個聽令印？」狐玄清也有她的顧慮。
「哪怕是拖延一點時間也好！別想了，先去找師尊吧！」我記得是我強硬地拖著狐玄清來到了元始天尊跟前……
那天的天尊不同往日。可能也是由於我們過於不省心吧，平時見到的師尊都很嚴厲。但那一日，師尊隻是麵無表情地嘆氣，在聽聞我們的來意之後沉默了許久……
「萬法大端，攻心為上！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師尊突然緩緩開口，沉聲問道。
我和玄清自然是搖搖頭，等待著師尊的解釋。
雖然我們也有預感，那解釋不是我們想聽的。
「天地間萬物皆有解法，唯人心無解！」師父的話像一記利箭射入了我的心裡。
「鳥族的控心術十分強大！甚至遠超我的想象。不瞞你們說，我也一連研究了數日。但越研究就越覺得不可思議！」說到這裡師尊停頓了好久。但我與狐玄清都沒有插話。那種感覺糟糕極了！就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據玄丹的描述，這個 『聽令印』可能原身就是起源於西山的！」師尊繼續說道。這句話忽然在我的心頭點亮了一絲希望。
「上古有一支氏族，據說時代掌握著不老泉的秘密。他們的獨門秘技就是控心術。」
「是誰？是哪一族？」我迫不及待脫口而出。
「唉——隻是傳說！答案有許多。我無法確鑿告知於你。但確定的是控心術肯定是發源於西山一脈！」師尊的話打破了我的希望，卻又留有一些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