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牧羊犬和不叫的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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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傅景龍從機場出來,大雨傾盆而下。

這是陳雨僧最愛的雨天。

他先打了個電話,然後對等候在機場外的司機說道:「去燕南。」

燕南別墅區隱藏在風景秀美的森林公園裡,麵對白龍湖,背靠百靈山,住在這的,非富即貴。

陳雨僧坐在院子內假山山頂的涼亭,重簷六角,琉璃為瓦,雀替浮雕,名為雨歇亭,取「憑欄處,瀟瀟雨歇」之意境。

正遠眺串聯起天地間的磅礴雨線,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道:「聽說你這次南下鵬城,沒能按計劃控製天時噠,反被何秋和蔡鬆石聯手搞的灰頭土臉?」

想起前不久那恥辱性的一幕,傅景龍強忍著眸子裡的恨意,低頭道:「是,我識人不明,上了何秋的當……」

陳雨僧招招手,示意傅景龍走到身邊,指著離假山不遠的花圃,到處是被大雨打落的花瓣,道:「好看的東西,都經不起摧殘,你的失誤,就在於太看好己方的實力,養成了自大的驕氣。就像這些花,看似光鮮,實則不堪一擊。要是能在召開股東大會前,和那兩家簽下股東表決權委托協議,你就可以拿到50%的票,至少先立於不敗之地……」

這也是傅景龍最懊惱的,如果提前簽了表決權委托協議,何秋就沒辦法逼兩家反水。

就算非反水不可,他們必須先通知自己,撤銷委托協議,那樣好歹能及時掌握股權的變化動態,不會事到臨頭,還被人當傻子玩。

「師父教訓的是,我記下了,以後絕不會再犯。」

陳雨僧道:「你打算怎麼報復?」

「我說服了魚安止去舉報何秋,給她找點麻煩。再想請師父出麵,找人和何秋打個招呼……」

陳雨僧笑了笑,負手而立,良久之後才輕聲道:「景龍,你以為我們是何許人?」

傅景龍沒明白陳雨僧的意思,可還是認真想了一會,道:「勉強算是有錢有勢的上等人……」

加個「勉強」兩字,已經是他難得的謙虛,避免讓陳雨僧覺得自己狂妄自大。

然而無論從老百姓的認知,還是他們所在的圈子,稱為上等人,完全夠格,並不會因為自謙而

「不,我們隻是上等的牧羊犬而已!」

陳雨僧方臉濃眉,目光如電,氣場強大的幾乎令人不敢直視,可從他口中卻說出「牧羊犬」這樣的話,傅景龍驚訝的差點合不攏嘴。

「師父……」

「牧羊犬沒什麼不好,有的吃,有的穿,隻要聽話,做好該做的事,哪怕咬死了人也沒關係。」

陳雨僧淡淡的道:「但我們得清楚,什麼人能咬,什麼人不能咬。你的家庭出身,不過中等而已,全國像你這樣的不計其數。別人叫你一聲傅大少,你就真成了京城大少麼?狗屁!無非是京國柳的人脈,加上給我三分薄麵,才讓你橫行霸道,走到今日……「

傅景龍忙道:「師父的再造之恩,景龍牢記於心,絕不敢忘……」

陳雨僧搖了搖頭,道:「你還沒明白師父的意思,你覺得何秋又是何許人?」

「這……」傅景龍不敢再妄加評斷,道:「還請師父明示。」

「何秋,她不僅姓何,還是武家的兒媳,最得兩家老爺子歡心。這樣的人,景龍,你咬不死她,就得做好被咬死的準備。」

陳雨僧伸出手,千萬點雨滴瞬間打濕了掌心,似乎陷入到某個痛苦的回憶裡去,輕輕嘆了口氣,道:「錢,終究沒有命重要,對不對?」

傅景龍心裡不服,因為他並不認為混了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爬到如今的位置,還隻能當一條牧羊犬,而不能變成掌控自己命運的主人,但他沒有反駁陳雨僧,道:「我聽師父的,天時噠的事過去了,投的錢反正也虧不了……不過,魚安止要報復何秋,那我們就管不著了……」

陳雨僧道:「所以我說你被自大遮住了眼,看不清對手是羊還是狼……你前腳剛走,魚安止後腳就把5%的股份作價一千三百萬賣給了蔡鬆石,指望他有膽子舉報何秋,還不如指望你多長點腦子!」

傅景龍徹底怒了,敢情大家各懷鬼胎,最後被玩成鬼的隻有他一個?

幾乎同一時間,魚安止向魚敬宗匯報了鵬城之行的前前後後,魚敬宗對他的表現尚算滿意,道:「知進退,就是成長,很好。」

其實魚安止能有今日,眼光能力城府皆在同齡人之上,唯一欠缺的隻是經驗。

尤其前後兩次在股市上判斷失誤,間接或直接都跟林白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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