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套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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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抱抱」這個句式不是顧訣第一次說了,以此類推,還有「男朋友親親」、「男朋友看看」等。

但他是個滿嘴騷話的,這種程度的對他來說都排不到前十。

可是現在,阮安安聽到他這句話卻莫名有點兒想哭。

可能是因為她剛從夢中醒來,那種色調溫暖的回憶和現在有太大差別,也可能是剛剛聽完雷聲,精神比較脆弱敏感,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麼……

小時候,打雷她都是躲在媽媽懷裡,但與其說是「躲」,不如說她媽媽抱著她也是一種安慰自己的方法。

時隔多年,她早就忘記在她懷裡的具體感覺,但那種感覺卻記到現在。

她們像是在互相取暖,從彼此身上汲取勇氣。

後來搬進阮家,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睡覺的,能抱的也隻有各種各樣的娃娃。

而爸爸……

阮安安覺得,阮政似乎並不知道她害怕什麼,他給的一直以來隻有物質,物質、錢財上從不吝嗇,可他不知道阮安安喜歡什麼,不知道她討厭什麼,更遑論會發現她害怕打雷。

再長大,就是閨蜜。

阮安安和薑怡殷媛任意一個一塊睡覺的時候,她會抱著一條胳膊,像是抱著玩偶一樣,但卻比玩偶的功效強了幾十倍。

而現在……

又換了人,變成了顧訣。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擁抱,卻是第一次一方是背對著另一方的姿勢來擁抱。

阮安安也是到這時候才突然發現,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被媽媽抱著的時候,她會非常明顯地感受到媽媽也在害怕,所以她不能害怕,還得安慰媽媽。

但現在不一樣。

身後的人月匈膛很硬,說話的語氣像是半開玩笑半是在哄著她,呼吸間的氣息熱度就在她的耳邊。

如果再稍微仔細點兒,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被他用這樣的姿勢圈住,像是處在一種絕對安全的領域。

實在是特別、特別有安全感。

總之這一瞬間,對比起那些自己睜眼熬過去的夜晚,她的心情真的可以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淚意還是挺好控製的,阮安安隻失控了那麼一下子,皺了皺鼻尖,就迅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她稍微動了一下頭,「誒,你這樣會不會不舒服啊……」

「嗯?有什麼不舒服的?」顧訣似乎有點兒驚訝,「我抱著女朋友睡覺,當然舒服了。」

「不是……」阮安安從被窩裡伸手,戳了戳身邊他的胳膊,「就是你這樣久了,胳膊會麻的。」

雖然她是很舒服,但這麼枕一晚上會出事吧,血液不循環流通什麼的……

「不會的,」顧訣在她身後說話,月匈腔震動格外明顯,「你男朋友是超人,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啊?」

「……」

阮安安不知道該回什麼,她背對著他,也看不清臉,突然頭頂微微一沉,「……你是不是在親我的頭發?」

「……」顧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很美妙的動作被她形容地這麼庸俗。

「是,怎麼了?」他坦盪道,「你天天看的十點檔狗血劇,那男的不就整天這麼親麼?我看你還挺喜歡的。」

「是這麼親的,但……」阮安安眨了眨眼,「我今晚沒洗頭。」

這話說完,顧訣沉默了足足五秒。

一片靜謐裡,阮安安聽到他輕輕的一聲,「……呸。」

像是小孩子吃東西吃到了頭發會發出的那種聲音,略帶嫌棄,甚至能腦補出他的表情。

「……」

阮安安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

阮安安伸手掐住他胳膊上的一小塊肉,「騙你的好吧,我洗了的!」她揪住顧訣犯錯的這個機會,往死裡踩,「你剛剛是在嫌棄我吧?是不是?我說沒洗頭你就『呸』我?你就說是不是!」

她想要翻身和他鬧,顧訣不讓,她的力氣當然敵不過曾經叱吒風雲的校霸大佬,手腳都被錮得死死的,奮力扭動的樣子像是個被丟到岸邊垂死掙紮的鹹魚。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阮安安體力耗盡,安靜了。

顧訣整理了下被子,「睡吧,你不是早困了?現在都快三點了吧……」

「嗯。」阮安安的確好久沒這麼晚睡了,每晚在神仙大床上躺著,玩著玩著手機就容易犯困,她的作息就是硬生生被床給調整健康的。

隻不過閉眼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覺不覺得今晚少了一個步驟……?」

「什麼步驟?」

「今天你好像沒有要晚安口勿……」

「……」

顧訣想起來了。

那會兒分房睡覺前,他被放鬼片的失敗給打擊到,連晚安口勿都忘記要了。

但後來也沒要,一方麵是因為狂喜的心情,另一方麵……

畢竟是同床,他自認定力再好,在她麵前也能變得雞肋——所以他也怕口勿著口勿著就口勿出什麼事兒。

阮安安能感到身後的人停頓了挺久。

雖然猜不到原因,但她也沒出聲催促,可能,他是在醞釀一個格外深長的口勿。

想象還有點兒小激動。

阮安安就這麼等了十幾秒,倒是沒等來什麼口勿,顧訣就隻是撥開她一邊的頭發,湊過來親了一下她的臉,「睡吧。」

阮安安有些無語:「……就這樣?」

「……嗯。」

「……」阮安安覺得這麼浪漫的氣氛,不該是一個這麼純潔的晚安口勿。

顧訣這會兒早就鬆了對她的桎梏,她輕輕鬆鬆翻了個身,一抬頭,正對上顧訣的眼睛。

他沒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對上她的視線之後明顯愣了一下,「怎麼了?」

阮安安沒說話,現在她人還算在他懷裡的範圍內,她半撐起上身,直接俯身口勿住了他的唇。

現在家裡在用的白人牙膏薄荷味兒很重,但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兩人口腔裡都隻剩下一點點薄荷的清香,讓這個口勿顯得乾淨又清爽。

……

和以前一樣,每一次由她主動的親口勿,到最後都會被反客為主,阮安安到最後如願以償地仰躺著被口勿,可能還不到一分鍾,她閉著眼睛,就已經萌生了極為濃重的睡意。

所以他的口勿真是和催眠神曲有一樣的功效。

顧訣鬆開女朋友的時候,就發現她基本已經要睡著了,眼睛都隻能勉強睜開一條縫,匆匆忙忙地跟他說了句「晚安」就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再次充當了工具人。

但大半夜的,還能怎麼辦。

顧訣咬牙,躺下,伸手摟著她。

媽的,以後得讓她知道知道晚安口勿的真正用途。

不是催眠,是某項偉大運動的開端。

阮安安後半夜沒有再做過夢了。

但畢竟昨晚折騰地有點兒晚,真正的睡眠是從淩晨兩三點才開始的,她一覺睡到了上午十一點才睜眼。

醒來的時候,雖然姿勢略有出入,但顧訣依然算是抱著她的架勢。

她不知道顧訣睡覺深還是淺,沒敢亂動,就這麼微微仰著頭觀察他的臉。

阮安安視線比他的高度低一點,所以是從下往上看的,可就算是這個死亡角度,也依然能為這人完美的五官輪廓而贊嘆。

他的下頜線條十分流暢,臉上完全沒有多餘的肉,精致得像是按照比例一寸一寸雕琢,睫毛像鴉羽一般覆蓋著,在白皙的皮膚下麵打了一圈兒陰影,簡直長到讓人嫉妒。

阮安安突然想到了刷微博時候總能看到的飯圈用語。

——想在哥哥的睫毛上盪秋千。

她也想盪啊……

阮安安伸出手,慢慢慢慢地移動到他的臉前,而後小心翼翼地靠近纖長的睫毛,正準備揪一下看看真假——

顧訣就睜了眼。

阮安安手也跟著頓住。

顧訣睜眼的這個動作像是電影慢鏡頭,先是睫毛動了動,眼簾很緩慢地掀開,他剛睡醒,眼神稍微有些迷離,光芒細碎地落在裡麵,像是上好的琥珀一樣好看的顏色。

兩人對視。

一大早就這麼刺激,阮安安小心髒狠狠蹦了一下。

顧訣睜開眼,又眨了一下,「你想乾什麼?」

剛睡醒的聲音也好特麼有磁性啊,尤物。

這麼想著,阮安安剛才在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句子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想在哥哥的睫毛上盪秋千。」

這話說完,她和顧訣一起愣住了。

「………」

臥、槽、啊。

「……不是不是,」在顧訣驚愕的注視下,阮安安連忙補救:「我說錯了,我就是想揪一下你的睫毛看看真假,因為太長太好看了,很像是種的……」

但說到最後,他依然用那種有些錯愕的眼神看著她。

阮安安耳根子開始發熱:「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是剛睡醒的時候比較癡傻嗎?」

顧訣並不是癡傻。

他甚至剛睡醒的時候有很嚴重的起床氣,氣到直接砸手機砸碎屏幕。

那還是被鬧鈴叫醒,所以拿手機撒氣。

但要是被人工叫醒,就要看叫的人是誰了。

如果是長輩,臭臉,如果是薛昭,直接給一腳。

如果是女朋友……

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被外部乾擾而醒來的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反而內心毫無波瀾。

真·破天荒頭一回。

顧訣沒怎麼睡好,眼眶酸澀,他又眨了眨眼稍微緩解了一下,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啊?」阮安安沒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叫你了?」

「我剛才問你想乾什麼。」顧訣幫她回憶,「你叫我什麼?」

阮安安愣了一下,而後猶豫著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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