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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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有點無奈,她道:「不好意思了學弟,我有點趕時間,你能不能讓我先過去。」

他身後的男生笑得更大聲了:「許恆你也有今天,人家學姐不鳥你,讓人家走吧!」

「你閉嘴。」許恆卻說,「學姐別誤會,我就是是幾班的。我是高二(三)班的許恆,你應該聽說過吧?」

這種自報家門,一般是在學校或者年紀有點名氣的男孩。但對於阮恬來說……她知道個屁,她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典型。

「沒有。」阮恬說,「不好意思了。」

叫許恆的學弟顯然還不服輸,而跟著他的一幫人都快要笑死了,緊接著,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乾嘛呢。」

阮恬抬頭看去,卻看到陳昱衡從走廊那頭過來,他穿著球服,就顯得更加高大,胳膊肌肉結實。申光、李涵等人也跟在他身後,他們一幫人都人高馬大,為首的陳昱衡臉色很臭。

他見許恆攔著阮恬,盯著他淡淡說:「讓開。」

許恆臉色一僵,男孩子也不服輸:「你又是誰?」

陳昱衡就冷笑說:「老子是你祖宗。」

男孩子經不得激,許恆聽了臉色也不好看了:「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他正要沖的時候,被他後麵的哥們兒拉住了:「別沖動,許恆,別,他……他好像是高三的陳昱衡……」

一說到這人是陳昱衡,許恆也驚訝,頓時麵露猶豫之色。

「昱哥叫讓就讓,小學弟,別不懂事兒。」陳昱衡背後的申光說。

他們一行人才終於確定這人真是陳昱衡,不敢再多說,道了聲對不起,幾下就走了。

陳昱衡走上來幾步,從阮恬手裡接過了大部分的卷子,阮恬抱著死沉,他拿著卻輕輕鬆鬆,率先走在了前麵。

阮恬跟在他身後走出了行政樓,陳昱衡的腳步就放慢了,跟她並行。

阮恬先說:「謝謝。」

「嗯哼。」陳昱衡仍然是那個語調,「為什麼要謝,一般男人老婆被欺負,肯定要管。要不是剛在行政樓不好生事,老子讓他跪下叫爸爸。」

他哪裡學的流氓氣息。

阮恬無語道:「……你別亂說話。」

「開個玩笑。」陳昱衡臉上的神情一收,又一笑,「我知道你現在要好好學習。」

阮恬聽了還是覺得不對,但一想又算了,反正他沒再說那些話了。她問道:「你們不是上體育課,怎麼到行政樓來了?」

「操場那邊的淋浴室壞了。」陳昱衡簡單地解釋。

兩個人抱著卷子上樓,「對這件事你什麼想法?」他若無其事地問。

「啊?」阮恬則根本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有什麼想法。

陳昱衡看她茫然的樣子,反倒是笑了笑,低聲說:「行吧,我來解決。」他一步能跨幾個台階,走到上麵等她去了。

阮恬不能領會他這句話的意思,但不久後,她從莫麗那裡,聽說了這個許恆。

他是高二的極草,不僅如此,他出身實驗班,家境也不錯,聽說父母都是大醫院的主任。所以在高二也挺出名的,才會問阮恬『你有沒有聽說過我』這種話。

「我都聽說了。」莫麗小聲說,「這個許恆並不死心,回去還打聽你來著……」

阮恬嗯了聲,莫麗同學總有千奇百怪的八卦,都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

莫麗則上下打量她的同桌,覺得她同桌又美又聰明,她也很喜歡。難怪還引得人家低年級的小弟弟折月要,她問:「那你什麼感覺,這個男孩跟陳大佬類型不一樣呀,既然是極草,應該也很帥吧?」

阮恬能有什麼感覺,她搖搖頭:「我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也是。」莫麗點頭說,「畢竟陳大佬在那兒杵著,小弟弟怎麼能入眼。」

阮恬覺得小茉莉越來越八卦,而且話題越來越不健康:「你趕緊做題吧。」阮恬說,「明天要是交不出來,我才讓你知道厲害。」

這個許恆的事,阮恬就沒放在心上。說真的,她從小到大也遇到過喜歡她的男生,但多半幾天就會被她的冷淡嚇退。果然之後幾天,她也並沒有再遇到或者聽到過這個人的事。

她跟陳昱衡的相處還挺融洽的,除了偶爾滿足他一些要求,比如帶早飯,給他講題,給他作業抄。並且他也會相應地回報,桌上突然多出一盒車厘子,多一本書,或者每日晨跑,已經有人為她打好卡。除此之外,在學校裡,他會保持適當距離,陳昱衡畢竟是個聰明人。

阮恬不喜歡遭致非議,也不喜歡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隻要跟陳昱衡牽扯一深的女生,這幾乎是無可避免的。所以除了小茉莉,和申光那幫男生,沒有人知道兩人的不尋常。

以至於時間再一長,阮恬甚至都習慣了陳昱衡的存在,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當然,也隻有李涵才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我覺得,那小子還真有點喜歡咱們阮學神。」李涵說,「就算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人堵巷子裡威脅,打了一頓,也鍥而不舍地問道了阮學神的班級。雖然迫於你的震懾,還是不敢采取下步行動。但我覺得哪天你要是不在了,這小子肯定用十八般武藝展開攻勢,隻為抱得學神歸……」

他們一群人正在外麵茶廳都地主玩兒,陳昱衡扔了一手四個2,沒人要得起,他又接連扔了連五,和最後一對四,說:「什麼叫老子不在了?」

地主贏了,他收錢。

李涵洗牌,一笑說:「您自己心裡有數,我不點破了。人家許恆小學弟長得帥成績好,感覺比你配得上阮學神多了。」

陳昱衡卻說:「你又知道了。」

他拿出手機,給阮恬發短信。

這個與世隔絕的未來滅絕師太少女終於有微信了,微信如人,連頭像都沒有,簽名寫的是:溫故知新。

他不知道她這個簽名是什麼意思。

他給她發:路邊賣小橘子,挺甜的,你要不要吃?

片刻後,她那邊回了:不用。緊接著下一條來了,是解釋的:我感冒了,不能吃橘子。

她解釋了陳昱衡也不在意。反而一扯嘴角,收了手機說:「走吧,要上課了。」

一群人是趁著午休間隙出來打牌玩的。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路邊的樹都光禿禿的,凍得黝黑乾枯,天氣沉沉的,原以為要下雨,不一會兒竟飄起小雪來。這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將整個世界溫柔包攏。如老舍寫濟南的冬天,「像是睡在一個安穩的搖籃裡」。

南方的雪向來也不大,因罕見,不少學生也不睡覺了,圍在欄杆邊看雪。

紛揚小雪細碎溫柔,旋轉著從五樓落下。阮恬伸手去接,小小的雪花就在掌心裡被溫化了,那也是溫柔的,立刻變成一點水漬。

「我們去下麵看吧!」莫麗並不滿足,「我看花壇裡好像堆起來了一點,我們捏雪玩。」

這時候午休還未結束,很多人在教室裡睡覺。教室像個暖爐,呆著就讓人昏沉欲睡。阮恬也想看看雪,就跟著莫麗下來了。雪天也不必撐傘,就這麼行走在雪裡,讓雪花落在肩頭。

不過倒也不止她們二人下來了,別的班也都有人出來。

有個人還叫了阮恬:「阮同學!」

阮恬定睛一看,發現是一班的一個男生。她認識是因為上回學校開展物理研習小組,把學校裡這些沖清華北大的苗子集中起來,專門輔導物理難題。而她跟這個男生一組,好像是叫什麼……林哲。

他長相清秀,戴著副眼睛,頗有些書卷氣息,在物理上很有天分,是個天才。隻是他偏科比較厲害,語文英語一般,所以年紀排名二三十的樣子。

她向他招招手,笑道:「你也下來玩啊?」

林哲也笑笑說:「看到你們下來就跟著來了。」

莫麗在一旁沒說話,這個林哲她並不認識,而且這種學神之間的交流她也無法參與。

兩人探討起了一道物理題,莫麗則走到了長廊外去看雪。

這麼一看,卻看到陳昱衡一行人正從林蔭道走過來。申光先看到她,一如往常笑著打招呼:「是小茉莉呀,在那裡乾什麼?」

陳昱衡也看過來,看到她們幾個都在。就帶著申光他們走過來了。「你們在這兒乾什麼?」

「看雪。」阮恬回答。

阮恬也看到了陳昱衡,他穿了件黑色沖鋒外套,肩上、頭發上都落著細碎的小雪,清俊的臉凍比平日更白些,眼瞳黑幽幽的,在雪白的世界裡,這種黑是有靈魂的。

「雪有點大了,還有些雨夾雪。」阮恬說,「你們也避一下再進去吧。」

陳昱衡也並沒覺得什麼,他隻是看了林哲一眼,就和申光他們留下。

阮恬他們在說受到引力的電子在磁場中偏轉這種完全超出高中物理範疇的問題。雙方都聊得比較盡興,講了許久後,林哲看著阮恬,突然問了句:「阮恬,你是要考清華嗎?」

「是。」阮恬也不避諱,她讀理科當然以這個作為目標。

林哲的臉色微紅,他又問了句:「那……我們能一起考嗎?」

「好啊。」阮恬不假思索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她答得太快。直到她意識到這句話有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場的莫麗、李涵等人都變了臉色。

而正和李涵說笑的陳昱衡笑容一收,臉色突然陰沉,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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