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殺意(1 / 2)
其他人或許沒看清這瞬間發生了什麼,但林洋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羽田崢堯左手擒住那人的小臂,右手攀上他的肩膀,兩手打直,身子往中間一擠,兩手支架似的往外打開,如千斤頂一般拉斷了他的胳膊,這不是手上發力,而是軀乾發力,羽田崢堯的年紀擺在那裡,想要憑胳膊的蠻力拉斷活人的手是不可能的。
這動作看得林洋如癡如醉,他所追求的武技莫過於此,長期以來自己都是以大搏小,對手和自己的身體素質不在一條水平線,而論技術層麵,劉新塵比他要深厚得多,卻還是死在自己手裡,隻是這並不是自己的目標。
在最恰當的時候適用最合適的技巧,而不是一招吃遍天,這才是武的極致,有時候並不需要多麼復雜的招數,林洋現在離這個程度還相去甚遠,但隻要有機會,下足了功夫,任何人都可以達到那個境界。
這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小,血流了一地,沒過多久就失去了意識,徹底暈了過去,後麵的人群被羽田崢堯這一手鎮住了,竟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前,原本壓著羽田朱泓的幾個也送開了手,心裡嘀咕著下一個斷手的會不會是自己。
羽田崢堯隨手把那支斷臂一放,往人群緩緩走了過去,他每靠近一點,身上的殺氣就濃重一分,讓人不敢和他對視。
「花瓶是誰砸的?」
雖然他的聲音很平靜,在場的人聽了卻感到一陣膽寒,誰也不清楚這個中年人會不會像剛才一樣來那麼一下子,一時間倒也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羽田崢堯猛地探出手,抓住一個人的臉,巨大的握力讓他無法掙脫,旁邊的人更是沒一個敢過來幫忙。
「是你嗎?」羽田崢堯血紅的雙目盯著他的眼睛,這人卻根本無法發出聲音,想要搖頭才發現根本沒辦法做到,眼中居然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羽田崢堯沒有絲毫的同情,手上一發力,五指直接摳進了他的皮膚,從右到左把他的半張臉皮拽了下來。
林洋在後麵看得有些想笑,這羽田崢堯的手段還和自己挺接近的,這半天不到就是剝下兩張人臉,說不定二人真的有些緣分。
羽田崢堯沒有繼續理會這個受害者,越過他繼續往不斷後退的人群走去,嘴裡不急不緩的問著:「是誰砸的花瓶?」
隻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的時候,人群後忽然傳出一聲驚呼,羽田崢堯的心口一跳,這儼然是他女兒的聲音,往前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別亂來,不然……」人群後麵發出聲音,眾人讓開一條路,羽田方園被用刀子頂著脖子,血從刀尖流了下來,臉上滿是驚懼。
「放開我女兒,你們可以離開。」羽田崢堯緊緊盯著她脖子上的匕首,兩人距離有五米,他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能救下自己的女兒。
持刀的人搖了搖頭,沖林洋抬了抬下巴:「我們來是為了帶他走,就這樣離開不好吧。」
林洋走上來和羽田崢堯排著,淡淡的說道:「沒問題,我可以跟你們離開。」
剛才說話的人同旁邊的嘀咕了幾句,後麵的人丟出一條繩子,正好落在羽田崢堯麵前。
「捆上他,係緊點。」
羽田崢堯臉色很難看,林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了笑:「沒事,照他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