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營救（1 / 2）
「目標區域外部已偵查完畢，正在生成建模……」
一個充滿機械感的男音在皇子霖耳邊響起，這是「指戰員912」係統的默認聲線。
先前林佳和威爾遜在不方便開口的時候也是通過特殊手勢喚醒係統再由係統生成語音，傳達信息。
「建模完畢，是否根據已收集信息模擬生成內部結果，或者抵近偵察？」
「是否發現紅外檢測裝置？」
皇子霖開口了，但顯得有些多餘，作為人工智能，「指戰員」考慮得比他更多，提出抵近偵察的建議也是在確認對方沒有紅外監測之後。
「沒有。」指戰員的聲音響起，並給出了其他參數以驗證自己的方案可行性。
電子屏幕上亮光撒在了皇子霖的臉上，此刻他正一邊用食指感受著下巴上的粗短胡茬，一邊皺著眉頭等待著語音頻道裡的反饋。
「是否執行抵近偵察任務？」
指戰員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哦、執行。」
「請在閱讀任務詳情後執行決定權。」
指戰員通過皇子霖的聲音判斷出了他的狀態——走神。於是發出語音提醒，雖然在它的判斷中抵近偵察的任務風險接近1%，成功率高達98%。
但作為ai它必須保證決策權在人類手裡，並且拒絕執行對人類不透明的任務，除非任務緊急，否則任何一件事情都得確保有操作員知情。
不過這項規定並不是限製ai，而是限製操作員，防止操作員消極任務，把一切都交給ai，AI對於現在的人類來說，還構不成威脅。
「……搞什麼啊，在？」皇子霖小聲抱怨，不過並不是對指戰員。
「查詢『玊』專員的任務進度，語音播報。」
說完，皇子霖活動肩膀，開始認真確認屏幕上的信息。
「『玊』專員任務進度約為2%，正處於『接頭』任務階段，正在向目標人員移動，無特殊情況發生，進度無異常。」
聽著指戰員的播報，皇子霖在屏幕上確定了抵近偵察的任務執行，然後切出了一個掃雷的窗口，開始等待。
同一時間，某營地上空的「梟」型偵查無人機打開了紅外視角，趁著夜色開始抵近到建築物的窗邊、門縫處偵查……
這次的任務是離線的，所以沒有來著國內的專員參與。一切設備都由林佳，也就是「玊」；皇子霖，代號「很某」；以及智能係統「指戰員」操作。
而對於無人機這些設備的操作，除了部分特殊人員，絕大部分專員都比不上指戰員，於是皇子霖一下子沒了事做，隻能邊掃雷邊等。
另一邊……林佳終於甩開了其他人到達了指定位置，也就在這時，指戰員的聲音響起，提示他往右前方走。
「計劃有變更？」林佳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勢向指戰員詢問。
「是我遲到了。」還沒等指戰員回答，一個聲音從前方響起，林佳心裡一驚。
「正在監測環境，無威脅，推薦使用語音交流。」
「好的，謝謝你，天網。」來者毫不客氣，懟了指戰員一句。「真希望你把這東西用在城裡，而不是這個鬼地方。」
「我也想，但現在這個情況並不是由我造成的。」林佳回復道，然後伸手接過了那人遞來的箱子。
「她叫海倫娜，我們見過幾麵，我很喜歡她，是個很辣的女戰士。」那人又說，一改先前的不耐煩，語氣中肯地說。
林佳雙眸往下一沉，沒有回應，接著驗證身份，很快，機械轉動的聲音傳來——箱子打開了。
「她是不會屈服的，但願她別做出什麼傻事。」那人說著，點燃了一小節雪茄煙，但隻抽了兩口，又熟練地掐滅了，然後在收起煙的同時麵向林佳，看著他，似乎是期待著什麼。
「抱歉，我不能向你做出任何保證，事件的結果不會因為我的口頭承諾而發生轉機。」
「我就知道，中國人。」
說完，那人轉身準備離開，但林佳叫住了他。
「你的報酬。」林佳拿著一個包裹指向那人。
那人愣了一下，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
「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去乾什麼，我不可能帶著這些，更不可能丟在這裡。」
說完，林佳開的整理、檢查裝備，也不再管那人。
但很快，那人折返了回來，並將手搭在了林佳的肩上，說。
「願上帝保佑你，保佑海倫娜……」
「如果不太順利，記得跟她說，就說，老湯姆會幫她處理那些混蛋。」
說完，老湯姆拿起了那份屬於他的報酬，這個西部牛仔般的老男人逐漸離開了林佳的視線。
他並不想收下這份所謂「報酬」，因為這樣讓他看起來像個外人，像個為了利益參與進來的外人。
可實際上呢，林佳才是外來者，這本該是自己的事，是雷德裡克幸存者們的事。
「願上帝保佑你…海倫娜。」
老湯姆再次回頭，朝著天空祈禱……
借助夜視儀，林佳一抬頭就看到了另一台「梟」型無人機，就在自己頭上十幾米的位置，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能被自己察覺到的聲響，再加上耳邊傳來的指戰員對裝備檢測報告，林佳內心的自信心瞬間猛漲。
「嘶~」皇子霖狠狠地拔掉了一根胡子，這已經是他在無聊之時拔掉的第四根了，他在猶豫……
「媽的，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怎麼選都是二分之一。」
「交接完畢，正在建立語音通訊……」
指戰員的聲音響起，這意味著林佳的任務進行到了下一個階段。屏幕上的界麵再一次變化，皇子霖立刻戴正了耳機。
「怎麼樣，還好嗎？」皇子霖一邊瀏覽信息，一邊詢問。
「還好，一切正常。」林佳的聲音傳來，說明他仍處於安全區，暫時不用借助手勢。
「根據這兩天對營地的檢測，分析出四個可能的藏匿點，我白天排除了一個。」皇子霖一邊敲擊鍵盤一邊飛速掃視著屏幕上的信息。
「東邊那個概率最大，好幾個人出來的時候褲子都沒提。」
「媽的畜生。」
林佳沒有說話，皇子霖看著屏幕上的視頻忍不住罵了出來，因為能明顯看到其中一人身上有明顯的血跡——那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血。
「不過離你太遠，要先檢查另一個。」
雖然皇子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為保萬無一失，還是沒有放棄另外兩個可能的藏匿點，畢竟一旦失手或者錯過，那再想救人就很難了。
「收到。」
「無人機一號引路，無人機二號警戒。」
「注意隱蔽，前方地麵有易碎物！重復！注意隱蔽，前方地麵有易碎物！」
「收到！重復！收到。」
「繞行，前方靠左側繞行！重復……」
很快，在後台的指引下林佳很快來到了目的地，但就在他準備與皇子霖聯係的時候，頭上的護目鏡突然震動，視野也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邊框，有點像電子遊戲裡主人公受到傷害的畫麵。
進入戰鬥警戒！
從皇子霖的屏幕上看，立馬就能發現緣由——在林佳邊上，一扇窗戶突然被打開！
指戰員立馬做出了判斷，林佳也根據眼前出現的提示俯下了身姿，接著眼前又閃出一堆數據，那是指戰員給出的方案——上前擊打咽喉控製行動，然後利用電擊裝置製服。
但皇子霖拒絕了這個方案，接著一連串的數據立馬從林佳的視野裡消失。
「是廁所，就他一個可以動手。重復……」
指戰員的聲音響起，說這話的是林佳。指戰員第一時間就從房型和水管排布推測出了這裡是衛生間，隻有一個敵人。而林佳則是通過氣味分析了當前情況，和位置。
不過，皇子霖並不是擔心有後續敵人而否定，而是想再觀察一下，獲取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