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她可是實乾型的掌權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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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鄴城的當天傍晚,夏隸就來了,將手裡的一遝折子砸在嬴黎麵前,氣的渾身發抖。

「國法已經明令禁止行私刑濫殺無辜了,你竟然知法犯法?你可知後果有多嚴重?」

嬴黎淡定的喝著茶,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是李家先對我嬴氏的人行私刑的。」

「他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夏隸氣的直拍桌子:「你是攝政侯爺,如果連你也無視國法,還有誰會遵守?國法不是擺設。」

嬴黎這才瞧了他一眼:「國法規定,凡私刑者,必定問罪,我身為侯爺,處置一個皇商難道不行?李家違反國法再先,我秉公處置何錯之有?再說了,國法若能給我公道,我必遵守,可若國法無法給我公道,我遵守了做什麼?

真要按照國法來說,李家也就李家老太太有罪,李曄和嬴嵐是拜了天地的人,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強迫嬴嵐,此事都與他無關,難道嬴嵐就白死嗎?國法到底是為誰做主?一國法度不能為受害者伸冤平恨,要了有何用?」

「你這是匪氣。」夏隸指著那些折子:」這都是彈劾你的,你還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

嬴黎掃了一眼:「有多嚴重?問罪於我?還是罷免了我?就憑這幾封折子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這話甚是囂張,夏隸差點氣瘋。

「這些折子,我就是不看也知道是誰寫的,他們對我的意見我根本不在乎。」她把桌上的折子全部掃落在地:「而且,丞相與其來找我問罪說我濫殺無辜,還不如去查查,到底是誰不自量力,想要利用李家構陷我嬴氏。

嬴嵐的事若是沒有查清楚,我嬴氏女的清譽就都毀了,我嬴氏所有的姻親從此都要與嬴氏劃清界限,屆時蒙受不白之冤的就不止是嬴嵐了,而是我嬴氏一族所有女眷,如此陰損的招數,你不怪幕後之人,反倒怪我這個自保之人?」

夏隸一陣沉默:「皇上不會如此,但其他人」

「這是丞相該去查的事,與我無關。」嬴黎靠在椅子上:「我的態度就一個,任何人企圖為皇上謀利而做出不利於嬴氏的事,我都會把賬算在皇上頭上,別拿不知情來說服我。

另外,這些除了對我表達不滿卻沒有任何實際傷害的東西就別拿來給我看了,我沒空看廢話,若還有人不依不饒,我定然不會客氣。」

夏隸越發惱了:「圖一時爽快,可知你是在自掘墳墓。」

「說的好像我老老實實聽話就能長命百歲一樣。」嬴黎十分不屑:「這樣的陳詞濫調丞相還是不要說了,你主子能不能容下我,我想你心裡應該清楚,你自己都沒把握的事,總拿來說服我,不覺得可笑嗎?」

「嬴黎!」他大聲嗬斥:「我為你好,你為何就是不知好歹?」

嬴黎被這話惡心壞了,直接吼回去:「不知好歹?你要是看不慣就滾。」

夏隸臉色大變,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二殿下還不知道為何皇上會對他怎麼也看不順眼呢,他要是知道是因為你在皇上麵前提議立他為太子,暗示皇上我與他走得近,你猜他會怎麼對你?」嬴黎站起來:「你別忘了,有句話叫一朝天下一朝臣。

恩科之後,官場是要大換血的,現在的朝堂有幾個人是靠本事坐在職位上的?不就是憑靠著從龍之功才得到了一官半職嗎?這是第一代君王的恩典,可後麵呢?從龍之功也不能吃一輩子。」

夏隸不吭聲,他知道嬴黎想說什麼。

燕行書示好嬴黎為的就是皇位,嬴黎將吏部與戶部交給燕行書打理,也是變相了讓燕行書安排自己的人,至於被擠掉的人,隻可能是燕王的舊部,這些人不會聽燕行書的,所以不會留下。

如今燕王被架空,他左右不了恩科的結局,至於自己,若是不投靠燕行書,那就隻能投靠雲貴妃的兒子,否則夏家必將終結於新君登基那一日,可雲貴妃的兒子還小,如何能與燕行書抗衡?

幾番比較,燕行書是唯一的出路,他有嬴黎的支持,隻要他不作死得罪嬴黎,皇位就注定是他的,可是自己又曾在皇上麵前進言對他不利,誰知他是否不計較?

這就是嬴黎威脅他的把柄,而他,不敢輕易去試探燕行書。

「丞相。」嬴黎走到他身邊,語氣不善:「得空,還是想想自家後路吧,別一時風光,子孫無福。」

夏隸的臉色十分耐人尋味,嬴黎也沒功夫猜他是怎麼想的了,坐下來下逐客令:「丞相是不是該走了?」

夏隸沒說話,撿起地上的折子,扭頭就走了。

次日早朝,無人提起上京的事,寫折子的人多,剛當麵和她說的人一個沒有,也不知夏隸是怎麼辦到的。

下了朝,嬴穹他們去了一趟衙門就回來了,大家一塊吃飯的時候,免不得說起嬴嵐的事。

「讓人去查查燕行書。」嬴黎夾了筷子菜:「他很有問題。」

「二殿下?」嬴肅眉宇微沉:「你懷疑是他指使李家?」

嬴黎喝了口粥:「我回上京之前,他特意告訴我,與嬴祿勾搭的娼女回去重操舊業了,這太古怪了,一個謀求皇位的皇子,哪有閒工夫搭理這些小事,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是他指使李家的,那他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嬴穹將筷子拍在桌上:「若是真的毀了嬴氏的清譽,嬴氏的姻親網必定斷裂,嬴氏一族的威勢也大不如前,我們幾個都會被彈劾,如今燕行書掌握著吏部與戶部,他完全可以理所當然的將自己的人抬上來。

若是沒有,嬴氏必定會報復李家,如此一來,嬴氏仗勢欺人的罪名就坐實了,恩科之後,那些新入仕的學子必定視嬴氏為敵,拱衛皇權,燕行書是唯一涉政的皇子,如今的情形下,新秀們如何戰隊顯而易見,他最為得利。

最主要的是此事不管成與不成,旁人都會認定是皇上所為,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去,如果真的是他,那與他老子就是一樣,一邊扒著嬴氏得利,一邊提防著嬴氏,想玩過河拆橋那一套。」

嬴弗搖搖頭:「話雖如此,可是他平白無賴的來提一嘴,豈不是給自己招嫌疑?他如今並無實權,嬴氏隨時可以換了他,他犯不著冒險。」

「不管如此,先仔細查了再說吧。」嬴肅心情沉重:「這樣的陰謀詭計不會少。」

他們三個各執己見,嬴黎也不插嘴,她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周太宗燕行書,於正德二年,病故。

也就是說燕行書隻做了兩年皇帝,而且還病痛纏綿。

「總不至於是我乾的吧?」嬴黎有些頭大。

嬴穹看看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對了,又是雨季了,我要出城去看看,離開幾個月。」嬴黎拿了個燒餅:「你們把事情做好,別讓人抓了錯漏。」

他們點點頭,知道該怎麼辦。

拿到攝政大權後,嬴黎前前後後撥了上百萬兩銀子來修建水利,就是為了能多收點糧食,早日緩和中原缺糧的局麵,所以,她很重視水利的修建。

畢竟上百萬兩的銀子花了出去,要是沒用,她得心疼死。

連綿陰雨中,嬴黎穿著蓑衣,拄著木棍,帶著幾個官員和小吏,以及負責修建水利的工頭在河堤邊走著,路上泥濘,個個都深一腳淺一腳,工頭指著河堤說話,他們都聽著,官員也時不時的說一聲。

這已經是這幾天的常態了,回到當地的衙門,個個渾身濕透滿腳是泥,老衙役端了火盆上來給他們烤衣服,還泡了熱茶。

嬴黎把蓑衣脫掉,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提著小板凳來到廊下,把裹滿黃泥的靴子脫掉,就著瓦簷流下的雨水洗腳。

「依下官看,那三道彎的地方還要加固才是,如今不過下了十天的大雨,河水就那樣湍急,等後麵雨水多了,水勢凶猛,隻怕河灣處守不住啊。」

「下官也是這樣認為的,如今大雨,不得不防,不但要加固河堤,還要有準備,若雨勢過大,河岸兩邊就斷斷不能一直往河裡排水了,池塘河溝,這些能儲水的地方都要利用起來。」

幾個官員都是工部任職的匠人,治水經驗豐富,一邊洗著自己身上的泥巴一邊商量著,地方官在旁人認真聽著,時不時與工頭說上兩句。

洗乾淨腳,嬴黎把乾淨的靴子拿出來換上,這才趕緊提著小板凳坐到火盆旁邊烤衣服,「我見堤壩上很多洞,若河水過於湍急,寧可犧牲農田也不能讓河堤塌了,河堤一塌,百姓就都完了。」

「是。」地方官忙不迭的答應著。

衙役端著幾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來,他們趕緊吃起來,連湯汁都吃的乾乾淨淨,放下碗來不及休息,又開始商議,把所有的可能都猜測了一遍,也給出了解決的法子。

就這樣忙忙碌碌過了兩個月,嬴黎再回鄴城的時候,又是十月初了,天氣也開始冷了。

這日下朝,剛進門嬤嬤就告訴她,林秋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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