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連挑撥都不會的蠢貨(1 / 2)
夏隸笑了,滿是譏諷:「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嬴黎掌握大權,我動不了她,沒辦法替你報仇。」
「怎麼可能?」林秋兒不信:「你們是政敵,嬴黎囂張跋扈,罪名太多了,想除掉她的人很多,人心所向,還愁找不到一個罪名嗎?」
夏隸默了默:「你可知為何想除掉她的人那麼多,她卻至今好好的,就連她在上京殺人也沒鬧出大動靜?」
「她囂張啊,她架空皇上,掌控朝廷。」林秋兒滿是氣憤。
夏隸搖搖頭:「因為她做的每件事都有理有據,雖然讓人氣憤,但是好處都是實打實的,對比起那些隻說不做的人,她這樣的人百姓喜歡,大臣們也喜歡,替她辦事,用不著揣摩她的心思,她隻管結果。
之所以想除掉她,是因為她太優秀,顯得其他人都是廢物,誰願意被一個女人壓著呢?之所以沒有動手除掉她,是因為沒人能代替她穩住局麵,皇上行嗎?皇位都是她讓出來的,大周能否太平全在她,懂嗎?」
「我不信。」林秋兒滿是偏見:「若是你們都不怕她,她哪裡能有這樣的底氣?沒了兵權,她什麼都不是。」
「你以為她的底氣來自與兵權?」夏隸把她當傻子了:「尋遍大周,沒人能是她的對手,她的底氣是她自己的本事,不是她依靠大周軍隊,是大周軍隊要依靠她才能獲利得勢。
你連她哪來的底氣囂張都不清楚,就想報仇?真以為政鬥簡單?還是覺得政鬥與宅鬥一般,依仗根基都來自於男人的喜好?」夏隸的臉色突然一冷:「滾,就當今日我沒聽到你說的話。」
林秋兒不走:「你替我報仇,我可以」她咬了咬牙,動手解開衣服。
夏隸滿眼戲謔的瞧著她:「本官不是什麼貨色都會碰的,本官的幾房妾室比你美貌多了。」
被他拒絕和諷刺,林秋兒動作一僵,頓時麵如土色,解開的外衣脫掉也不是,穿回去也不是。
「你執迷不悟,我不得不點醒你兩句。」他起身走到門口,沒看寬衣解帶的林秋兒:「你外祖母與嬴黎有殺母之仇,她完全可以把你攆回林家去,之所以留你,也是念著你無辜。
若沒有她的示意,你覺得嬴氏長輩們會教養著你?沒有她的手握大權,嬴氏長輩能容許你這般放肆?你在嬴氏得到的每一分好臉色都是因為叫她一聲表姐,做人不能不識抬舉。」
林秋兒惱怒的站起來:「若是她不殺我外祖母,我如今也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她就是個女的,她憑什麼手握大權?」
夏隸回頭看著她,疑惑後神情諷刺:「你還真是可悲,滾,往後再也不許踏足丞相府。」
嬤嬤進來,架住林秋兒就要把她丟出去,林秋兒拚命掙紮著,著急中,她喊道:「我知道嬴黎失散的夫君長什麼樣子,我見過。」
「住手。」夏隸本能的阻攔住嬤嬤,看著她,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你說。」
見他如此,林秋兒有了信心,她故意把衣服穿好,等夏隸的耐心快消失了才說:「她的臥房有一尊木雕,真人大小,就是她失散的夫君,是她親手雕刻的。」
「長什麼樣子?」夏隸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壓不住酸氣。
林秋兒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很年輕,十分俊朗儒雅,身姿挺拔。」
夏隸愣住,心裡甚至有了些許期許,天真的希望那人與自己有幾分相像,最少這樣他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為,嬴黎喜歡的樣子他也有幾分。
「我警告你。」夏隸又變了臉了,比剛剛還要凶:「管好自己嘴,嬴黎要是出事了,倒黴的不是她一個人,是嬴氏全族,包括你。」
他又把林秋兒攆出來了,一如那次在街上救她一樣,不留情麵。
跟隨林秋兒的嬤嬤沒替她瞞著這事,雖不知她與夏隸說了什麼,但是林秋兒被攆出來的事卻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嬴黎院子裡的嬤嬤,再由嬤嬤轉告。
「夏隸臉色不好?還聽見他們吵嘴?」嬴黎在泡腳,手裡抱著手爐,聞言隻是一笑:「見過我失散的夫君的樣子,她還真是心急。」
嬤嬤略有幾分埋怨:「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表小姐厚臉皮無賴就算了,想要高嫁也算了,可她怎麼能口無遮攔?這丞相與家主本來就不和,她說這些給丞相,隻怕會給家主找麻煩。」
「傻,告訴誰不好,偏去告訴夏隸。」嬴黎還有些遺憾。
嬤嬤忍不住怨怪:「家主說什麼呢?難不成很想讓人就著此事來找麻煩?家主位高權重,少夫人再三囑咐,家裡的事萬萬不能與旁人說,奴婢們這些在院子裡伺候的人,更是要把嘴巴閉嚴實了才行。
怕的就是有人捕風捉影的猜來猜去,去外麵傳了什麼不得當的話來礙著家主,表小姐到好,上趕著去丞相跟前瞎說,家主也該上心才是,省的鬧出麻煩,屆時還要自己費心善後。」
「嬤嬤怎麼這樣話多?」嬴黎嗔罵了一句:「我先前遇到個嬤嬤,姓秦,嚴肅苛刻,待我極為真心,就是話多,嬤嬤瞧著和藹可親,怎麼也是話多?」
嬤嬤笑著哼了一句:「家主若嫌棄,明日奴婢就閉了嘴,再不囉嗦。」
「我還說不得了?」嬴黎也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示意嬤嬤往桶裡加些熱水,語氣也低沉了幾分:「林秋兒想說什麼都隨她去,不用管,她存不存好心我們心裡明白就行。」
嬤嬤急了:「家主,這表小姐不是用家主的秘密來換取丞相的信任嘛,這是踩著家主上位啊。」
「我知道,不管她。」嬴黎踩了踩桶裡的藥包:「告訴伺候她的嬤嬤,夏隸對我有意,不會對我下死手的,她得把事情說給二殿下,二殿下如今正憂愁沒有合適的機會收服我呢。」
嬤嬤不解:「要不還是讓表小姐搬出去住吧。」
「她死皮賴臉留下來接近我,怎麼會甘心離開?就這樣說給她吧,我猜著她還得找機會。」
她有打算,嬤嬤也不敢多問,隻把她的話老老實實的記下來。
在夏隸那裡碰了壁,林秋兒安靜了幾天,嬴黎也沒搭理她,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
到了除夕,宮裡設宴,可帶府中女眷同去,一聽到消息,林秋兒就急急忙忙的來著嬴黎了。
「表姐,你就帶我去嘛。」她又開始耍賴皮:「我去過很多聚會的,不會給你丟臉的,我保證,我一定不會闖禍,你就帶我去好不好?」
嬴黎瞧著嬤嬤拿來的衣料,對她態度漠然:「宮中宴會可不是玩鬧的地方,沒什麼稀奇。」
「我就是想去開開眼界。」林秋兒粘著她:「夏隸看不起我,就是以為我沒見過大場麵,丟了他府上的人,若是我去了,也算是見了場麵了。」
嬴黎挑眉看了她一眼:「那行吧。」
她同意了,林秋兒高興的不行,歡歡喜喜的坐在旁邊。
「這匹料子不錯。」嬤嬤拿出一匹海棠色的暖緞:「是上個月南方上貢的,正適合用來做衣服。」
嬴黎扌莫了扌莫:「的確不錯。」
「這個好漂亮。」林秋兒湊過來:「表姐,能給我也做一身新衣服嗎?我想去宮宴的時候穿。」
嬴黎坐下來:「你挑吧。」
她很大方,林秋兒歡喜的不行,當真就挑選起來,最後挑了兩匹料子,還又讓人做了一套新的首飾,嬴黎都沒說啥,隨便她。
到了除夕宴這天,嬴黎穿的還是朝服,隻是多穿了一件毛茸茸的夾襖,玉冠也換成了尋常的發帶,再穿一件厚實的墨色大氅,抱上手爐,戴上毛茸茸的帽子,靴子也是鹿皮的,裡麵還加了兔毛,又暖又霸氣。
林秋兒也收拾好了,她是精心打扮過得,一身粉嫩的衣裙,月要身纖細,一件毛茸茸的立領鬥篷,還沒有帽子,抱著個暖手兜,發髻也是精心梳的,戴著個精致的發冠,幾朵絹花,妝容也滿是心機。
「表姐,我好看嗎?」她在嬴黎麵前轉了一圈:「你怎麼穿成這樣啊?老氣橫秋的。」
嬴黎看看自己:「我可不是單純的去吃飯的。」
她是去惡心燕王的,穿的粉粉嫩嫩的像什麼話?
再說,穿的太招搖也是去給那群男人惦記的,她不需要,也沒有哪個女的敢和她比來比去,自然實用為主。
而且,就林秋兒這樣的穿著,不冷嗎?
「表小姐。」嬤嬤忍不住提醒:「要不再穿件夾襖吧。」
林秋兒不答應:「穿夾襖太胖了,我不,反正是在屋子裡吃飯,人多也不冷。」
嬤嬤欲言又止,嬴黎攔住她:「女孩子愛美,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