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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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輅道:「如果我們沒有打算成立文社,那這次能破例進入鬥文盛會,那也算幸事一樁。但我們既然定下了要成立文社,那參加鬥文便需要三思了。」

劉文雋愣了下,有些難以置信:「師兄是怕自己鬥輸了?」

孫輅為人端方嚴謹,但並不是喜歡自謙的人。他也很有傲氣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身後可還有個要成立的小文社。」孫輅搖搖頭,低聲道:「所以這鬥文盛會,哪怕有很小的可能會落敗,我也不能參加。」

——————

「望社雖然隻換過兩次社首,但每次競爭都是腥風血雨。孫輅和劉文雋很難全身而退了。依我看,不如你也跟著加入望社,何必要組建自己的小文社呢。」

謝蘭庭躺在四望樓的藤椅上,慢條斯理地說著風涼話。

齊鳶在一旁的鬆木長桌上替他抄書,聞言暗暗搖了搖頭,卻不敢跟他頂嘴對峙——倒不是說不過他,而是怕自己萬一走神,寫了錯字。

雖然謝蘭庭並沒有要求他一字不錯,但齊鳶抄書容忍不了錯字塗抹。無論寫了多少字,一旦出錯便全書作廢,從頭再來。

當初忠遠伯府裡的紙筆都十分珍貴,齊鳶為了不浪費紙墨,抄書時格外聚精會神。也正因此,他做文章寫書稿從來都是一揮而就,從不怕寫錯。

今天他來請謝蘭庭幫忙,希望借用官驛將自己的信件寄給婉君。謝蘭庭便提出要求,要他抄書回報。齊鳶一看便無奈了,謝蘭庭既不看經史子集,也不看醫方兵書,拿給他的竟然是稗史雜錄和小說。

齊鳶從下午抄到晚上,月上中天,四望樓裡點燈繼燭,終於快要將最後一本抄完了。

謝蘭庭突然跟他聊這聊那,齊鳶暗自腹誹,卻不敢分神,仍一筆一劃將最後一段寫完。這才放下筆,揉了揉手腕道:「謝大人不是也建了個小文社嗎?大人又是為了什麼建的。」

謝蘭庭一直看他在一旁坐下,這才悠然道:「誰說我建文社了?那文社是何進的。」

齊鳶如今都靠他送信了,自然也不像之前那麼生疏,歪頭看他一眼:「那國子監生也是何進認識的?蘭溪社獎勵儒童的銀子也是何進逼你給的?」

謝蘭庭輕輕一笑,沒再反駁,而是坐正了一些,看向齊鳶:「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跟何進認識?」

當時齊鳶在巷口,突然問他跟何進是否認識時,謝蘭庭其實嚇了一跳。他跟何進見麵從來沒有旁人看到,而何進也對此事守口如瓶,齊鳶是怎麼知道的?

他當時想問,但那天齊鳶情緒不高,甩了個冷臉走人了。

月色如水,謝蘭庭的的眼神格外清澈真摯,難得沒了平日的風流勁兒,顯然是被這個問題折磨許久的。

齊鳶看著看,也十分真摯地回答道:「我其實並不知道,當時就是隨口一問,故意使詐而已。」

「不可能。」謝蘭庭斬釘截鐵道,「你若隨口一問,為什麼不問別人?隻問何進?」

齊鳶:「我又不討厭別人。」

謝蘭庭:「……」

齊鳶看他語塞,也問道:「謝大人,你對京城的那位順天府神童了解嗎?」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好奇心,索性不解釋,先看謝蘭庭的反應。

謝蘭庭看他一眼,想了想,又慢慢躺了回去:「他啊,了解。」

齊鳶一愣,坐直上身微微前傾。

謝蘭庭道:「我與這位小神童祁公子是青梅竹馬,莫逆之交。我每次離京,小神童都要牽腸掛肚。等我回去,他還會親自為我接風洗塵。」

齊鳶:「???」

「哎,隻可惜……」謝蘭庭抬頭望著遠處月亮,嘖了一聲。

齊鳶聽得滿腹疑惑,心想他何時跟謝蘭庭認識了?不過仍舊問:「大人可惜什麼?」

「我與他已經一年沒說話了。隻因他傾心於我,又勸我說『拒欲不道,惡愛不詳』。甚至還以『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來勸我。「謝蘭庭道,「我對此十分苦惱,不知道齊公子作何感想?」

齊鳶越聽越怪異,謝蘭庭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隻是故意不說實話嗎?那也不能這樣冤枉人啊!

謝蘭庭故作疑惑的詢問,齊鳶暗惱一番,忍不住嘲諷道:「大人今天讓我抄寫的稗史雜錄中,有一段寫唐狀元拒愛之事。唐狀元讀書時,鄰家小姐經常去擾,甚至舔破窗紙調戲他。唐狀元便在窗上題了兩句,如今想來,似乎十分應景。」

謝蘭庭好奇道:「哪兩句?」

齊鳶看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念道:「舔破窗紙容易補,損人陰德……最難修。」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噗嗤」一聲,有人忍耐不住噴笑出來。

齊鳶詫異回頭,便見張禦史哈哈笑著,走過來道:「數日不見,齊小友仍是這般詼謔。」

齊鳶臉上一熱,連忙起身沖張禦史行禮。

張禦史笑嗬嗬坐下:「我聽人說你在蘭庭這裡,因此過來看看,跟齊小友猜謎來玩。不過這些都是消遣。齊鳶,如今你已經是府試案首了,我若助你去金陵參加文會,你可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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