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都是各懷心思(2 / 2)
越王府,李泰美美喝了一口燒刀子,然後大聲笑了。
整整一年時間,他每一天過的都十分煎熬,因為說不定哪天,李承乾抽風了對他下毒手,他不知道多少次後悔沒有哭著懇求隨父皇出征。
但是現在,他卻慶幸多虧沒有隨父皇一起出征。
因為這一年所有的擔驚受怕,所有的惶恐難安,都是值得的,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李承乾那蠢貨這一年過的倒是滋潤的很,可是他現在還能滋潤嗎?
估計愁的寢食難安了吧?
如今歸順他的那些文臣們一直在造勢,最近幾天又有不少大臣投效,讓他甚是振奮。
不過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還要再接再厲,乘勝追擊,爭取一舉將李承乾從東宮的位置上拉下來。
投效他的大臣們正在尋找這一年來李承乾監國的錯處,準備趁皇帝對太子不滿,大舉攻訐李承乾。
隻因為比李承乾晚生了兩年就痛失太子之位,李泰從小就心中不甘,如今他終於看到了曙光。
……
當初,長孫渙和房遺愛,這兩個小孩才剛送到學裡的時候,那是一個不服、二個不憤!
學前班是甚麼東西,他們不懂。
隻是這長孫渙很是不喜,嚷嚷著:"我是來讀四書五經的,為何不和那些舉人一班?"
而後作勢,要打助教。
助教則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長孫渙,避開了這長孫渙的巴掌,卻也沒吭聲,而是直接領著人進入了明倫堂。
到了明倫堂,二人一臉不屑,很不客氣坐下說話。
卻是還未坐下,就驀然有人大喝道:"明倫堂中,生員也敢坐嗎?"
長孫渙被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而後抬眼起來,於是便見著了老熟人。
卻見老餘高高在上的坐在首位,身邊是李義府和幾個助教。
長孫渙一見老餘,就怒目切齒了:"好你一個老……"
他剛張口,便已有助教上前來,一把揪住了他,掄起手來,他手上拿的是一個木牌,直接狠狠地扇在在他的臉上。
啪啪啪……長孫渙就被打蒙了。
他身體羸弱,年齡又小,又不鍛煉。
他是長孫沖的小跟班,長孫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長孫沖乾啥,他乾啥,當然買單都是長孫沖的。
所以,天天隻是遊盪了,身體咋能好。
被硬邦邦的木牌打了幾個耳光,疼得他齜牙咧嘴,他咆哮怒吼:"你們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老餘鄙視地看著他。
這小家夥,居然還敢揚言讓他好看,甚至還敢對他說等著瞧。
老餘當時雖然沒有表示什麼,可並不代表他老餘是個好惹的人。
來了這格物學堂,在他的地盤裡,還不是想怎麼揉圓就揉圓,想怎麼搓扁就搓扁?
老餘笑嗬嗬地道:"打了你又如何?"
長孫渙迎著那滿滿蔑視的目光,暴怒道:"我和你老餘……"
那助教板著臉,一副不容情模樣,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於是毫不猶豫地拎著長孫渙,木牌又狠狠地打下,嘴裡大呼道:"大膽,見了師尊,竟敢直呼名諱,當罰!"
又是幾個耳光下去,打得長孫渙眼冒金星。
房遺愛直接給嚇懵圈,他萬萬料不到是這樣的情況,眼看著長孫渙似死狗一般,被一頓痛打;
他禁不住道:"我,我,你們為何要打人?我回去告訴我爹。"
"叫你祖宗來也沒用。"
老餘樂嗬嗬地看著這個戴著綠襆頭的家夥:"學有學規,方才入學手續,你們也簽字畫押了,裡頭也寫的明明白白,進了學堂,自此便與外頭全無關聯,一切唯學裡馬首是瞻。
今日莫說是打你們,便是將你們打死也無禁忌,你們辦手續的時候,沒有看清楚就簽字畫押的嗎?
李莊格物學堂,是個有規矩的地方,這裡的教學,素來以嚴厲著稱,這裡的學規一百零八條,條條框框,敢不遵守,便打死你又如何?
天地君親師,這裡的每一個教師,都是你們的爹,你們再敢嚎叫,先拉去關一日禁閉。"
"我們要出去,要出去!"長孫渙已經疼得眼淚直流,嘴裡大呼起來,現在隻恨不得立即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們這一嚷嚷,李義府便冷著臉,來了這裡的人,甚麼人他沒見識過,似這兩個如此跋扈的,若是任由他們壞了規矩,可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