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人都是逼出來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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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助教不耐地道:"還愣著做甚麼,趕緊去將碗洗乾淨,洗不乾淨,到操場上罰站一個時辰。"

長孫渙打了個寒顫。

他習慣地就想罵幾句,可腦海裡立即想到了房遺愛的哀嚎聲,鬼使神差一般,居然乖乖地順著這助教的吩咐,尋了一處溪水,而後開始洗碗。

雖然是自己吃過的碗,可在長孫渙眼裡,卻像是骯髒得不得了一般,好不容易拚著惡心,將碗洗乾淨了。

助教則顯得很不滿意,顯然這個家夥洗碗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而後,便是讓他自己去沐浴,洗漱,並且換上學堂裡的儒衣。

書還未讀,長孫渙便發現,仿佛自己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洗浴,穿衣,漱口,疊被子,穿靴子,甚至還有洗碗,如廁。

別人片刻就能辦完的事,可在長孫渙這裡就顯得艱難了,這麼點事,居然也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被分配到的宿舍,竟還是四人住一起的。

一個小屋子,裡頭兩張木質的上下床,同舍的人下了學,便見長孫渙一人直愣愣的坐在榻上,一動不動。

大家仿佛對於長孫渙這樣的人『新生』已經習以為常,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吃飯去。"大家各自取木碗,樂嗬嗬的道。

倒是有人招呼長孫渙:"你叫甚麼名字?"

"走開。"

長孫渙頤指氣使地看了其他三人:"不要粘我。"

他還是放不下貴公子的脾氣。

於是這三人咋舌,居然也不覺得有甚麼不對;

事實上,偶爾,總會有人進學前班來,大致也和長孫渙這個樣子;

不過這樣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很快便會習慣的。

大家也沒理會,便匆匆的走了。

隻留下長孫渙一人,他才意識到,好像自己沒有吃晚飯。

可一到了夜裡,便有助教一個個到宿舍裡尋人,召集所有人到草場上集合。

長孫渙不肯去,幾乎是被助教拎著送到了操場,所有人列隊,有的班唱歌,有的班列隊。

大唐,沒有足夠的照明係統,所以夜裡沒辦法上課,否則難免要將眼睛熬壞了,這也是李治的遺憾。

不過一群年輕人,若是放任他們自己在宿舍裡,天知道會乾出來甚麼;

精力旺盛的人,是要極小心的;

特別是小孩子,誰知道他會不會玩玩火。

因此,大家都必須得去操場裡集體活動。

長孫渙混雜在人群裡,隻覺得自己渺小無比,站在隊伍之中,覺得整個人像是呆雞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裡,終於可以回宿舍睡覺了。

同舍的人還在嘰嘰喳喳,顯得很興奮,說著白日裡上課的內容,可長孫渙已覺得自己疲憊到了極點,倒頭便睡。

次日一早,才是拂曉時分,便聽到了梆子的聲音,同舍的人開始起來,穿衣,疊被,洗漱。

長孫渙則慢悠悠的,他發現自己被子不會疊,衣服也沒法穿,他負氣,索性繼續倒頭要睡下。

倒是一個同舍的人好心提點道:"若是待會兒點卯不到,缺了晨讀,違反了校規,是要嚴懲的。"

長孫渙一聽嚴懲兩個字,瞬間想起了校規中的內容,打了個激零。

而後,猛地驚坐而起,於是含含糊糊敵疊被,洗漱也來不及了,索性不理會了。

至於穿衣,他稀裡糊塗地將衣套在自己的身上,便隨著人,匆匆趕去課堂。

這課堂看著很寬闊,早有數十人跪坐在自己的案牘前,筆墨紙硯也預備好了。

長孫渙進來的時候,立即引發了哄堂大笑。

這些學員們看著滑稽的長孫渙,有人笑得直不起月要來。

原來這個家夥沒有洗漱,臉上都是花的,衣服更是穿得糟糕,好像是一個粽子一般,直接套了進去。

再看其他人,個個衣冠楚楚,人人都是乾淨整潔的模樣,長孫渙仿佛受了奇恥大辱,耳朵紅到了耳根。

他繃著臉,尋了一個空位坐下,和他一旁坐著的,是個年歲差不多的人。

此人筆挺地跪坐著,正低著頭看書。

長孫渙的內心覺得很羞恥,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以往的時候,他是眾星捧月的對象,個個在他跟前都說著好聽話,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感受……

他決定挽回一點自己的顏麵。

於是他把頭探到同桌那邊去,低聲道:"你叫甚麼名字?"

"艾富泰。"

艾富泰隻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看書,回答得不鹹不淡,瞧他如癡如醉,像是每一寸光陰都不舍得虛度一般。

"哈哈,艾賢弟,讀書有個甚麼意思,你會玩蟈蟈嗎?鬥雞呢?有沒有去喝過花酒,怡紅樓去過嗎?"

這是長孫渙感覺自己最為驕傲的事,尤其是喝酒;

在怡紅樓裡,他自稱自己千杯不醉,不知多少平日裡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弟兄,對此贊嘆不已。

隻是,他話音落下,便見艾富泰側目而來,而後用一種極奇怪的眼神看著長孫渙。

這眼神,長孫渙最熟悉不過,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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