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崩地裂！泰山崩塌！（1 / 2）
天崩地裂！泰山崩塌！
隨著血蝠軍團的出現，原本已然僵持了近一個月的宋金戰局驟然改變，無論在戰場上的金軍將領再如何努力，一切的局勢終究不再受他們的掌控，再強再精銳的軍隊麵對血蝠軍團這種非人力所能及的奇幻物種終究隻能地崩山摧般全線潰敗。
被無數臉盆大小而且爪牙帶著不低毒素以及無數細菌的血蝠所襲擊，本來紀律分明的金軍隊伍立即全線崩盤，絕大多數的金軍士兵都不再理會軍令，奪命狂奔、劈砍同伴、劫掠財寶，數不清的惡行隨著這群敗軍的逃竄而開始到處蔓延。
見到如此一幕，就算是之前還雄心壯誌無限的完顏婁室此刻也不禁驟然心神失守、手腳麻木，身體崩潰顫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症狀般抽搐不止。
這些其實並不奇怪，當年遼國被金兵擊破都城時的表現就是如此，宋人被擊破都城東京時的表現也是如此，甚至是前幾年剛被林陽派人滅國時的西夏表示亦是如此，既然其餘三國都是如此，憑什麼唯有金人就是例外？
難不成金人就真的是天命種族高人一頭？難不成女真一族真有三頭六臂並非凡類？
這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金人就是血肉之軀。
既然依舊還是血肉之軀，那麼即便是身為所向無敵了十餘年光陰的金軍，此刻在崩潰之時也不過像一群無頭蒼蠅般瘋狂逃竄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天命，也沒有什麼無敵之軍，至少在這個無魔歷史世界沒有。
潰軍四竄，大規模踩踏事件頻頻發生，無數之前驍勇無敵的金軍甲士直接被亂軍推攘得跌入壕溝之內就此骨斷筋折乃至於喪命，無數大金國最核心的戰力為了一絲微小的逃脫可能性而械鬥連連。
他們相互踐踏，相互撕扯，甚至不惜丟盔棄甲、揮動武器，人性的可怕性在此時此地被展現得淋漓盡致，在之前半天混戰中尚且傷亡不過三四百人的金軍士卒在這潰逃的短時間內直接死傷近千人！
如此混亂之中，原本的金軍營帳之處，前不久尚在雄心壯誌規劃軍隊調整事宜的金國第一戰神完顏婁室掃盪著四周兵卒潰散的環境，他神色一片茫然，幾次喉頭微動想要開口出聲卻終究是難以言語。
忽然間，完顏婁室伏低身子放聲哈哈大笑，隻笑得眼角淚花橫流才堪堪停止道：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如此神異之景，如此奇兵相助，縱使失敗又如何能怪得了我等軍將？無非是天命不在，自該如同之前遼國般黯然敗落而已。」
「如此一戰，咱們終究是敗得不冤，非我等不夠盡心盡力，實乃力不能及也！譬如王莽之遇光武，突有隕石天降，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放聲大笑之中，完顏婁室目視遠方宋軍主將韓世忠之旗幟，突兀的再一度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