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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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胡鬧!」

晏知月用力抽回手。

染血的衣袖隨著他手腕一擺,攜卷出巨大靈力。

頓時,池蓁蓁就像是被淩空一巴掌打到了肩膀,整個人如同斷線紙鳶一般、重重地飛了出去。

「砰!」

少女身形纖細單薄,吃不住力,一連摔出幾近六丈遠,直到後背撞到枯樹樹乾上才停下。

池蓁蓁隻覺後背傳來強烈刺疼感,疼得她眼圈一下就紅了。

她生怕骨頭又斷,呆坐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而聲音裡也已經不自覺帶了哭腔,小聲喊道:「阿月,我、我好像骨頭斷了……」

晏知月沒應聲,也沒動,隻遠遠地注視著她。

眼睫翕動,眼底似有黯色悄然氤氳,卻被濃霧掩住,怎麼都看不分明。

池蓁蓁咬著牙,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

刺痛變成了鑽心的痛。

眼淚「唰」一下掉落,撲簌簌的,停也停不下來。

「晏知月!」

池蓁蓁心裡委屈又氣惱,抹著眼淚,含混不清地又喊了一聲。如同以前和阿月吵架時那般,竟一點都不怯了。

終於,晏知月邁開步子,大步向她走近。

臨到麵前,他蹲下身,扶著池蓁蓁的肩,替她檢查了一下,「骨頭沒斷,是樹杈紮進去了。」

枯樹大多嶙峋怪異,池蓁蓁運氣不大好,剛好撞到了有一塊樹杈凸出的位置。

那塊樹杈頭部尖利,深深紮進了她的皮肉深處,這才會引起強烈的痛感。

池蓁蓁自己看不見後背位置。

聽晏知月這麼說,愈發害怕起來。

她顫著聲,再顧不上哭,隻結結巴巴地問:「啊、啊?紮進去了?……是取不出來了嗎?」

晏知月瞥了她一眼。

然而,池蓁蓁似乎是真的害怕,淚珠掛在臉頰上要掉不掉的,一副淚眼朦朧、鼻尖泛紅、嘴唇慘白模樣。

偏偏,眼睛還瞪得老大,似乎在等待他的最終審判。

小兔精這化形人身長得實在好,哪怕是這般髒兮兮坐在地上、受了傷任人蹂躪的樣子,依舊十分漂亮,軟綿綿的,我見猶憐。

晏知月的目光在她輕輕咬著的唇上停留一瞬,又立刻移開。

他將手掌對準她後背的肩胛處。

暖黃色靈力驟然湧入她身體。

不過片刻,晏知月已然收回手,「好了。」

「嗚,可是好像還是有點疼。」

「樹杈已經取出,傷口還需等自行愈合。……眼淚擦擦,要走了。」

聞言,池蓁蓁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在臉上胡亂地抹了幾下,這才拽著晏知月的衣擺,撐著站了起來。

隻是這樣小幅度的動作,卻依舊扯到了傷口。

頓時,她的後背開始流血。

隻不過倏忽間,已經滲了出來,弄髒了身上的白裙。

晏知月瞧著,在心底低低地嘆了口氣,雙指翻轉,先將池蓁蓁變回原形,再從自己的袖子上撕了條布,給小兔包紮上,把它的整條上肢連同後背全都緊緊地裹在一起,讓傷口能止住流血。

他拎起小兔的耳朵,順手將它放回自己月匈前衣襟裡。

「走了。」

「是通關了嗎?我們要去下一層了嗎?」

池蓁蓁用靈識問道。

晏知月:「嗯。」

話音落下,周身方圓半丈之間,卷起了一道土色的小型風暴。

風暴形成的桶狀圍牆,將他整個人悉數籠罩在內。

強大的靈力在牆內流動著。

池蓁蓁自然也能感覺到。

但她現在本體太過弱小,承受不了外界如此強大的沖擊,耳朵裡湧進一陣一陣的雜音,叫人隻覺頭暈目眩,好似孱弱的精怪魂魄都被震得快要離體。

下一瞬,一雙大手按住了她長長的兔耳,將雜音隔絕泰半。

晏知月淡聲說:「別聽,別想。想些其他事。」

許久,池蓁蓁才從迷迷瞪瞪的狀態裡恢復過來。

聽到晏知月開口,她「噢」了一聲,強撐著意識,用靈識問道:「剛剛為什麼打我?還害得我受了傷。」

晏知月:「……」

沒得到回答,池蓁蓁氣鼓鼓地繼續說:「這下糟糕了,要變成阿月在下一層的拖累了。」

「不會。」晏知月平靜作答,「你還拖累不了我。」

池蓁蓁無言以對,「哼。那你也不能打我呀。」

兩人說話功夫,風暴漸漸褪去。

周圍不再是飛沙走石的大荒,變成了全新的模樣。

晏知月鬆開池蓁蓁的耳朵,揣著她一步垮出圈,四下打量著。

他的語氣依舊清冷疏離,無悲無喜,無動於衷的模樣,「你若是一心做人,切不可再做剛剛那般冒犯動作。」

池蓁蓁從他的衣襟裡跳出來,變回人身後,低頭,覷了覷他的手指指腹,不明所以地嘟嘟囔囔:「為何不可?怎麼冒犯了?我隻是想為阿月舔舐傷口,止血療傷。你看,傷口的確已經愈合了。」

晏知月沉聲:「若是不想再被關起來訓誡的話,就聽話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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