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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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月前,幾隻屠戮者攻破希望堡壘的防控,潛進內部,大肆屠殺。

當時實驗室剛剛處理了一隻狂暴的實驗體,實驗體掙脫鐵鏈,橫沖直撞,霸道蠻力險些將牆壁摧塌,好在最後被眾人製服。

薛寧負責的廊道,有幾隻實驗體被激發狂暴屬性,她最開始有些畏縮,但有研究員的指導,薛寧逐漸掌握抵抗實驗體的訣竅,幫著製服了幾隻。

然而,就在眾人大鬆一口氣的時候,屠戮者的嘶吼震顫耳膜,堡壘內部已經遍布血腥,雖然最後的結局保衛住了堡壘,但是屠戮者的存在卻如一道沉重的陰霾,重重壓在心頭。

強悍、血腥,他們在屠戮者的麵前如螻蟻,堡壘一旦潰敗,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毫無勝算的屠戮。

這就是屠戮者和實驗體的區別。

若是麵對的是失控的實驗體,他們有很大的希望製服,但如果是屠戮者,以目前的身體機能,勝算寥寥。

這也是x研究基地進行基因改變的初衷——

他們希望研究出能夠改善基因的藥劑,從而,在麵對屠戮者的時候增加活命的勝算。

藥劑需要屠戮者的體液,摻雜少量體液可以使實驗體保留意識,身體機能的改變卻是徒勞。

超過相應的劑量,雖然身體得到大幅度的改變,但又將陷入毫無預兆的失控或者暴斃。

薛寧看向暫時失去意識的01室實驗體,他躺在地麵,被黏液包裹的細尾輕微地顫動,黏液湧動,月匈部的鱗片張開,漸漸地閉合,昏暗的室內,鱗片和肌膚融合,勾勒出一具健碩的身軀。

如山巍峨,重重壓在心口,難以喘息。

無論他是實驗體還是屠戮者,以他的體型,若是狂暴,那將會是一場滅頂的災難。

目光偏移,落向角落實驗體的麵部,昏暗掩蓋下,那是一張俊美的男性麵容,濃睫遮掩,鼻似高峰,輪廓剛毅,忽略周圍的環境,就像是誤陷沼澤的人,然而周身氤氳的陰戾卻如冬夜的寒涼冷風無孔不入。

薛寧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他是很重要的實驗數據,無論如何,得留著他。」研究員一攤手,「而且清理01室實驗體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在狂暴期間,根本沒人敢靠近,就算是平靜期,例如現在,我也是鼓足勇氣才敢進來的。」

鎮靜劑能夠維持的時間、實驗體體內的抗藥性的變化程度稍微有遺漏,將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研究員是比助理還要重要的存在,非特殊情況,日常的護理和檢測都需要助理獨立完成,這是事先告知的,薛寧理解。

而且01室的實驗體雖然恐怖,但是無論是薛寧負責期間,還是其他人負責的時候,都很少有傷亡,隻是有些膽小的人常常因01投來的一瞥嚇破膽子。

薛寧在研究員離開01室的時候,清理掉遺落的東西,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伴隨著「哢噠」聲響,鐵門關閉。

與此同時,脊骨驟然生寒,那股被窺探的感覺再次襲來,薛寧捏緊手指,轉身,望向01室。

隔著鐵欄杆,一道猩紅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那道目光仿佛燒燙的烈火,要將阻隔在中間的鐵製品統統燒成熔漿,又仿佛深海裡攜著腥風的怪魚,張開滿嘴獠牙,要將她吞吃入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耳邊響起細微的滋滋,等細聽的時候,隻有黏液湧動的聲響。

「你在看什麼?」研究員問。

薛寧蹙眉,忍著戰栗直視實驗體,問道:「他能掙脫鐵鏈嗎?」

鏈子看起來很堅實,和其他實驗室的鐵鏈有區別,但她還是有些擔心,或許是她的幻覺,剛才竟然有瞬間覺得01室實驗體的手動了動,而那隻手腕卻空空如也,沒有鏈條束縛。

研究員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她拍拍月匈口,笑道:「之前確實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經過改良,01室的建造是最堅固的,就算是屠戮者,也會被困住,想要掙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指向鐵鏈:「在鐵鏈出現斷痕的瞬間,自動觸發導電的條件,強電流影響下就算是屠戮者也會在短時間陷入昏迷。」

薛寧收回目光,揉揉眼睛:「那是我眼花了。」

而且要是01室的實驗體能夠掙脫鐵鏈的話,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還好好地站在這裡?

研究員:「最近實驗室的人手不足,廊道的燈壞了很久都沒有人修理,你平時經過的時候要多加注意。」

薛寧應是。

雖然沒有明確的指令要薛寧在負責新實驗體的同時,警惕廊道附近的實驗室,但在補足睡眠之外,薛寧經常在廊道前後左右探查。

如果是在她曾經的世界,她肯定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要求加薪,但是在現在,她要是不警惕些,距離她最近的實驗室要是出現狀況,她也會受到波及。

薛寧輕嘆口氣,最近實驗室的人越來越少了,剛來的時候走幾步就能看到巡邏的安保人員,現在的實驗室卻靜悄悄的,有時候薛寧甚至都覺得安靜得有些詭異。

「啪——」

頂部的廉價燈管驟然熄滅。

薛寧醒神:「怎麼回事?」

這樣的情況最近經常發生,但是其他地方的燈管是好的,借著微弱的光線還是能夠看清楚環境的,不像現在,一瞬間,整座實驗室黑魆魆,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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