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2)
糾纏,難舍難分。
絲質的綠色長裙滑動在孟澤的指間。
兩人的手,一會兒十指交纏,一會兒他扣住她的月要,一會兒她按住他的背。
回來之後,孟澤脫了外套。
李明瀾順著他的手指,向上,慢慢滑。
玩藝術的人,就該不徐不疾,慢條斯理,她探進他的短袖裡,攀住他的肩。
見不到他刻意鼓起的手臂肌肉,此刻,指尖觸及到他的遒勁陽剛。
二人略略分開,額頭抵住額頭。
近距離下,她的眼神比裙子更柔,能滴下水來:「孟澤,你當我的素描模特。」
「畫什麼?」
「畫小贅肉。」
他爬上山去,故意說:「你有大贅肉。」
她又癢又疼,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求著饒,也撒嬌:「孟澤……」
孟澤:「今天怎麼舍得穿裙子?」
高三下半個學期,她紮頭發,穿校服,馬尾辮像她的一條尾巴,得意時,她搖頭晃腦,馬尾辮跟著翹起來。
約會了,在孟父嘈雜的聲音中,她終於穿上他期待的風情長裙,宛如下凡的妖精,替他屏蔽孟父的廢話。
「因為我要和我的男朋友約會。」因為他是她的男朋友,哪怕他做著放肆的事,她也依著他,「孟澤,我漂亮嗎?」
「你覺得呢?」孟澤用手梳梳她的頭發。
她學著他,雙手在他發間亂弄:「我和你最般配了。」
「李明瀾。」他俯身在她耳邊,「想不想試一試,我們除了外貌般配,還有沒有更般配的?」他好像很有禮貌。
她不回答,睜著朦朧的大眼睛,深深望著他。
真有禮貌的人懂得適可而止,孟澤卻說:「我當你默認了。」他埋進她的發間,下巴蹭著她的脖頸。
清爽,馨甜,縱橫交織。
他嘗到了他為她蒸的蛋香。
她長得不矮,但到了他的身下,軟軟的,小小的。
難怪,外公以前沒有靈感的時候,喜歡抱著抱枕,使勁揉,使勁捏,咬牙切齒。
有的時候,什麼都畫不出來,外公還會揍抱枕一頓。
抱枕毫無還手之力,李明瀾也是。
孟澤如果狠心,他想和揉捏抱枕一樣對她,澎湃的血液湧出貪婪,但他也怕捏爆氣球。
他放緩了,珍惜著。
「孟澤。」李明瀾跟缺氧了似的。
他居高臨下,輕輕按住她:「李明瀾,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她動彈不得,她裙子的拉鏈驟然一鬆,她的肩膀涼了,卻也熱了,因為有他的手掌。
她在家時,常常觀察鏡中的自己,想著怎麼才能讓孟澤更著迷她。
他凶得像在對待一個仇人,可好像又在著迷,深邃眼眸似黑洞,困住她。
她要麵臨的,是她在網吧就窺見的他的本能。
她先見到的,是孟澤結實的「小肚腩」,月要很窄,浮著薄薄的一層肌肉。
她按上去,平實有力,她的手指動了動。
她的指甲刮過他的皮膚,如同穿破他的皮肉,刺進他的神經。
孟澤已經撤下了牆上的外公的照片,連那一個「家和萬事興」的書法,都被他收起來了。
他放任自己沉溺美色,他和夢中的李明瀾,什麼都乾過了。
真正的李明瀾,臉頰紅紅,眼若春水,摟住他的肩,一聲一聲喚:「孟澤,孟澤。」
比夢裡的李明瀾更可愛。
一觸即發之際,孟澤把李明瀾抱起來,他向後一躺。
她趴在他之上。
事發突然,他什麼也沒有準備,他咬了咬李明瀾的耳朵:「這次你來做個手工活。」
李明瀾隱約知道什麼,卻也不懂。
孟澤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放上去。
學美術的學生,大多知道文藝復興時代米開朗基羅的傑作,作品就在佛羅倫薩美術學院。
藝術和殺器還是天壤之別的,尤其這個時候的孟澤不再掩飾自己的攻擊性。
她是任由他欺負的那一個。
但她不服氣,她也去咬他的耳朵,用牙齒磨著他的耳垂。
孟澤發出「嘶」的一聲,有點疼,但更多的是其他:「你再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怎麼就有這種人,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板著臉,她說:「孟澤,你給我笑一個,你笑一個,我就聽你的。」
孟澤扯扯唇,勉強算是笑了。
「笑得真醜。」
「你如果想一天都耗在這裡,你就拖,我們比一比誰更有耐心。」孟澤當然要板著臉,否則,他都怕他那憋不住的火要嚇跑她。
「孟澤,你的為什麼會長大?」
「因為你不努力,沒有讓他返老還童。」
於是,李明瀾隻能使勁努力……
「滴滴滴」。
粥煮好了,電飯煲發出三聲響,之後歸於平靜。
孟澤抱起李明瀾坐起來。
她還扯著他的褲腳。
他微微喘氣,將紙巾遞給她。
她擦了手,摟住他的脖子:「孟澤,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他隻是給了一個平淡的回答:「還行。」他眉目放鬆,舒展的四肢一種饜足的慵懶。
這比尼古丁更刺激,他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李明瀾拉扯他的頭發,雖然他沒有笑,但她知道,現在的他正歡喜著。
兩人不能隻賴在家裡,否則孟澤覺得他折騰她一天都不夠。
出去了,才能逼著他克製。
吃完粥,李明瀾覺得犯困,嚷嚷著要睡午覺。
孟澤沒有再讓她睡沙發,直接將她趕到床上去。
他還是可憐她生了病,餓了幾天,暫時又隻能吃素,剛才又被他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
,是要好好休息。
孟澤退出房間,關上門,到陽台去抽煙。
煙味太淡了,他丟下煙,含著一片草莓味口香糖。
李明瀾躺在孟澤的被褥裡,翻過來翻過去,恨不得把自己也染上淡淡的檀香味。
她伸出右手,做了個抓握動作,剛才也算是做了精細的手工活,她圈一圈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