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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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瀾雖然膽子大,可是,心跳的「咚咚咚」已經要震耳欲聾。

舊t恤的下擺說長也不長,她這麼亂蹭,很快,下擺翻過月要上去了。

孟澤赤著上身,褲子還在。

她則相反,光溜溜的腿無處可躲,她想到,孟澤能窺見她自己都見不到的地方。

她臉頰紅紅,將他摟得緊緊的,把頭躲到他的肩上。

「李明瀾,我快被你勒死了。」他輕拍她的背,手移到哪裡都舍不得離開,他隔著舊t恤在她的背上摩挲。

她稍稍鬆手,望他:「孟澤,我怕疼。」

「我輕點。」

她的舊t恤已經過了月要,他把她的衣領向上一揪一扯,李明瀾真的似一塊玉石,窩在他的懷裡。

擔心她真的怕冷,他自己鑽到被子裡。

有森林,小徑須得是他自己開辟出來,他沿著蜿蜒的道越走越深。

李明瀾的臉露在被子之外,紅彤彤,她渾身著了火,從頭燙到腳。

被子裡拱起一人的背。

她緊緊把被子按在自己的頸下。

「別緊張。」孟澤的聲音藏在被子裡,悶悶的,「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手工作業得過獎。」

李明瀾眨眨眼睛,盯著天花板,繃緊一口氣。

她想起孟澤修長的手指,做起手工活來,有耐心,又細心。

她沒有嘗試過,像在海浪裡探險,浪推著她走,她不知道什麼在前方等著。

於是,她咬唇,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她求饒時這樣喚,無助時也喊,當她快樂了,她還是叫:「孟澤,孟澤。」除了叫他的名字,她別無他法。

她的每一聲,如同在他的身上刻一個字,他也咬著牙。

忍耐紋身之痛?其實是因為他憋狠了。

李明瀾喚了最後一次,之後就安靜了,她有點累,翹翹腿,用腳趾頭去蹭他的腿,之後,她又把被子按得更緊,像要把孟澤困在被子裡,不讓他出來。

孟澤索性從被子另一邊出來,他掐掐她的臉,沙著聲音:「紅臉蛋的豬八戒。」

「你才是豬八戒,豬八戒色色的。」反正她舒服過了,她滾一滾,用被子裹著自己,「孟澤,我們睡覺吧。」

「開什麼玩笑。」孟澤捏起她的下巴,「還沒開始。」

「可是我累了……」李明瀾癱著,「我沒力氣,不給你做手工活。」

「到了這個時候,手工活——」他停一下,「滿足不了我。」

她去抓他的手。

他鬆開她的下巴,把被子的下半截掀起來,拍拍她:「你躺你的,我乾我的。」

李明瀾真的閉上眼睛,假裝要睡覺,不過還是沒忘記,要把被子按住。

孟澤拆了方盒子,再回來。

套上的那一刻,他喘一口氣,極力克製自己,慢慢來。

心裡這麼想,手指在打顫,其實是真想

不顧一切猛上。

孟澤抓了被子,手背青筋凸出。

不能野蠻,否則第一回就把人嚇跑了。

他那麼重重地壓過來,她喘口氣,還沒開始就筋疲力盡了,抱著他,喃喃說:「孟澤,我餓了。」

「乖。」他深深口勿她,「等會給你煮東西。」

顛簸中,李明瀾被泄了力氣,她抓不住被子,雙手無力搭在他的肩:「孟澤,孟澤。」

她抬頭,他背著天花板的白熾燈,眼中的火燒得比燈還亮,他說:「李明瀾,是漂亮。」

天蒙蒙亮,已經有一個老大爺騎著三輪車到了居民樓下。

車子不大,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

一個大桶放左上邊,三個小桶疊在一起,放在右邊,一次性飯盒堆在左下方。

老大爺停了車,先把大桶卸下來。

車子的側邊掛著一個小小的煤氣罐。

老大爺把大桶的東西一一分在三個小桶,再從另一個袋子拿出一筐的油條,油條色澤澄亮,有擀麵杖那麼寬,又長。

黃紙皮上寫著的價格不貴,一元。

對麵,石磨腸粉店的鐵門被拉起來,店主推出腸粉機,按下開關,不一會兒,爐子在寂靜的街道呼呼作響。

鳥雀也醒了。

李明瀾抬頭望去。

鳥兒躍過樹梢,一個翻滾飛遠了。

她掩上窗簾,回到床邊。

孟澤摳門得很。

班上的男生在炎夏打球打累了,有時會掀起衣擺來擦汗,雖然不是每個都有健美的月要身,但男生露一截月要是很正常的事。

孟澤吝嗇展示自己的身體,好比現在,他底下是光著的,但也要把被子蓋到脖子上。

李明瀾早就醒了。

昨晚,她疲憊不堪,從浪上滑下來,倒頭就睡,累得忘記了肚子餓這會是。

孟澤還記著,半夜給她煮了碗蛋花湯。

她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著出去,也不記得是自己拿著勺子,或者是被孟澤餵著了,她覺得自己在夢中吃了一碗蛋花湯,又被他抱回床上。

她早上睜開眼睛,神清氣爽。

孟澤卻睡得很沉,他裹緊被子,隻露了一隻手在外麵。

她低下頭,湊到他的臉頰。

少年美如玉,她輕輕地用手背刮刮他的背溝。

他沒反應。

她伸手探進被子裡,直接去戳他光裸的上背。

他仍然不動。

沒有情趣。

李明瀾拉開窗簾,推開一扇窗。

窗台鐵欄杆掛了一個小小的盆栽,也許是蘭花?她伸手取下鈎子,捧起小盆栽,抱起回到床邊,問:「孟澤,這是什麼花。」

他懶得理她。

她脫下鞋子,抬腳去點他的手臂。

孟澤以不變應萬變。

她的腳趾沿著他的肩膀,溜到他的手腕。

他應該是醒了,但不作回應。

李明瀾踩在他的手掌,動動腳趾頭,要去夾他掌心的肉。

他抽出來,把手藏到被子下。

她又用腳趾踮上他的月要,先是輕輕向下踮。

他任由她折騰。

這個假惺惺的混蛋!她踩在他的臀部,踩了兩腳。

「李明瀾。」孟澤終於說話了,「別吵我。」

她把盆栽放到他麵前:「孟澤,孟澤,這是什麼花。」

他索性拉上被子,把頭也包住。

「人渣啊,睡完了就裝死。」李明瀾在他的臀肉上踩來踩去,這人屁股蛋的肉也這麼硬呢。

他被擾得無法睡,掀開被子,轉過頭看一眼,說:「吊蘭。」

「嗯。」她笑嘻嘻地說,「這是我們的紀念之花。」

孟澤很冷淡:「知道吊蘭的花語嗎。」

「什麼。」

「無奈。」

「人渣!」李明瀾這次狠了心去踩踏。

孟澤翻了翻身,想躲開她的腳,他忘了她的雙手此刻不在平衡狀態。

李明瀾的金雞獨立果然立不住,她顧不上盆栽,張開雙手想穩住身子,晃了兩下,卻還是向後倒去:「啊!」

她身後是一張木凳,她如果跌倒,後腦勺將直接磕到扶手。

倏地,孟澤從床上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撲過去,及時托住她的頭。

撞到木凳的,換成了他的手背。

他忍住瞬間的疼痛。

李明瀾縮在他的懷裡,後怕不已:「我要是撞到腦袋,會變傻的吧?」

他用手掌蓋住她的腦袋,說:「你現在已經很傻了。」

她抱著他,不肯起來。

孟澤隻好抱起她,丟到床上,用被子將兩人裹了個結實:「睡吧。」

她賴在他的月匈前:「孟澤,我小時候就抱著大熊玩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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