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1 / 2)
「你是對不熟悉的人都這麼好?」謝蘊凝著少女,目光沉沉。
謝昭寧擺手:「不會,我們是一家人呀!」
掌櫃在這時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大公子,店裡來了些新玩意,您挑一挑?」
「不必挑,都拿著,大公子,舍得嗎?」謝蘊挑眉,眼中帶了幾分玩味。
謝昭寧不假思索,與掌櫃說都:「聽她的。」
掌櫃不喜,反而憂愁地看著謝昭寧,這個東家太敗家了,遇到好看的女子就這麼上趕著。
怎麼不將店鋪送給人家!
掌櫃麵上堆著笑,吩咐夥計都包了起來,又問謝昭寧:「您是記賬,還是?」
謝昭寧下意識去扌莫自己的袖袋,裡麵幾串銅板,她搖首:「記賬,下回一起算。」
謝蘊好整以暇地望著少女,麵上的笑容卻是多了起來,讓你好心,全買了去,看你可心疼。
然而,謝昭寧並不心疼,反而提醒她:「姑母,您還是要挑些作為見麵禮,給他們的。」
這才是她們今日的正經事啊。
謝蘊哦了一聲,意外道:「好侄兒,你還有錢?」
「錢給你了呀。」謝昭寧拿手戳戳謝蘊的袖口,「您的錢塞進去了。」
謝蘊:「……」自己忘了,謝昭寧給錢了。
謝蘊冷冷掃她一眼,「這是你的鋪子吧,怎地,奸商想騙我的錢?」
「怎麼就是奸商了,您自己說來買的……」謝昭寧頓了頓,姑母怎麼知曉鋪子是她的?
謝昭寧雪白的臉上慢慢浮現胭脂般的紅暈,「姑母好聰明,您如何看出來的。」
「我說都要,掌櫃不喜反愁,大約是你經常這麼做,敗家孩子。」謝蘊嗤笑一聲,走近前,抬手捏起謝昭寧的下顎,「謝昭寧,你再這麼對其他姑娘,處處留情,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哦。」謝昭寧乖巧的答應下來。
謝蘊許是病了,手有些涼,碰上少女粉嫩溫和的肌膚,又有些暖意。
很快,她收回手,道:「秦晚晚揪著你不放,都是你自己作來的,要什麼給什麼,捧在手心裡,人家不纏你纏誰?」
謝昭寧:「……」姑母管得有些多。
她想著解釋一句:「姑母,這些是我自己的產業,與家裡沒有關係,不算敗家。」
謝蘊不滿意,訓孩子:「敗你自己的就不算敗家?二夫人五夫人喜歡的物什,你要買了送過去?」
「您買呀,您不是送見麵禮嗎?」謝昭寧驚詫。
謝蘊驀地明白了,原來冤大頭是自己。
她冷冷地掃謝昭寧一眼,「我不送,我沒錢!」
好個理直氣壯的『我沒錢』!
謝昭寧神情茫然,姑母是怎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六個字的。
「錢、你有呀,我給你了呀。」謝昭寧強行壓下自己的懷疑,姑母不會是收了自己的錢不想買了吧。
謝蘊聞言波瀾不驚,靜站片刻,拿手戳著少女的額頭,「我為何要送那麼貴的?她們見我,都沒有送值錢的好東西,我見小的,一人給一個荷包,荷包裡塞幾個錢,不妥當嗎?」
「妥當是妥當,就是小氣了些。」
「我親手繡的荷包,還小氣?」
謝昭寧被耍得團團轉,沒多想地捉住姑母一雙手,扌莫扌莫她的指腹,嗤笑一聲:「您糊弄鬼呢,您會繡嗎?」
「我買幾個說是我繡的,不好嗎?」謝蘊拂開她的手,呆萌的模樣似乎又很蠢。
對,是不會說謊、不會騙人。
謝蘊好心道:「今日給你上一課,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與騙子要扯謊,懂嗎?」
謝昭寧乾站著沒動,呆呆傻傻,但模樣後看,像是個漂亮的小傻子。
「走,去買荷包。」謝蘊點到即止。
謝昭寧默默跟上,跨過門檻的時候,小小翼翼地提醒一句:「姑母、那錢是還我嗎?」
「你就當錢放在馬車裡,馬車被雷劈了,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謝昭寧:「……」
「姑母,您怎麼不說我被雷劈了呢?」
氣得要死了!
謝蘊又是一聲哦,「也可,你就當被雷劈了,記不得錢放在哪裡。有錢給秦晚晚用,不能孝敬我?」
「您說得好像也對,那、那就當侄兒孝敬您了。」謝昭寧乾嘆氣,玉石鋪子一年白乾了。
就當作是長這麼大,遇到一個女騙子,騙了錢。
事情都過去了。
謝昭寧安慰好自己,掌櫃吩咐夥計將東西裝上馬車,足足兩輛馬車!
謝昭寧嘴角抽了抽,哪裡是遇到一個女騙子,分明是遇到是抽乾她血的大騙子。
掌櫃詢問謝昭寧:「大公子,往哪裡送?」
「謝府,記得送去鬆柏院,是府上七姑娘的物什。」謝昭寧無精打采的說一句。
掌櫃納悶:「這是您七姑母?」
「對。」謝昭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