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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隻是基本了解了一下案情,諸伏景光沒有看出口供有什麼問題。
柯南站在他肩膀上,手指捏著下巴:「與山中見麵的時間大概是七點五十到八點二十,八點十分到八點十五左右,市川麻裡來拿了先前定製的物品。」
「有什麼問題嗎?」孩童一本正經地分析,諸伏景光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根據語氣想象出他一臉嚴肅的模樣。
放在小孩子身上,有種故作成熟的可愛感,讓他不由自主便放緩了聲音。
柯南對這種哄孩子的語氣熟得很,神色不變地繼續道:「山中的兒子確實與他因為金錢的問題爭吵,但他此前一直在另一個城市生活,很難高頻率在東京選擇適合的人選作案。」
「當然,最關鍵的是,在山中體內檢測出了迷藥的含量。」
山中和兒子雖然是因為錢爭吵,但兒子堅稱隻是普通吵架,根本沒有到殺人的地步,至於下了迷藥再把人悶死就更離譜了,他來店裡的時候沒說幾句話就吵了起來,根本沒機會給人下迷藥。
而且,年輕力壯的對方想要悶死山中,其實根本不需要迷藥。
從兩個角度來看,山中的兒子基本都沒有嫌疑。
「山中的死亡時間在八點左右,按照口供來看,在八點二十的時候他還活著。」柯南繼續說,比起交流,其實他更像是在自己整理思緒:「也就是說,在山中先生離開後,凶手很快進入店鋪,讓山中服下含有迷藥的食物,而後將其悶死,偽裝成煤氣中毒的自殺。」
「會不會是市川同學去而復返。」降穀零突然插話:「熟悉的人更能放下戒心。」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柯南想了想:「需要和她聊聊。」
「她會說真話嗎?」諸伏景光皺眉:「聽你們的意思,就算她不是凶手,也很可能是幫凶?」
「再完美的謊言也會有漏洞。」柯南隨口道:「不怕她撒謊,隻怕她什麼都不說。」
降穀零突然道:「這是你的切身體會?」
柯南聽出他在控訴自己說謊,笑眯眯道:「不是噢,是個大騙子告訴我的。」
雖然這麼說,他的語氣卻異常親昵,一聽便知道他和他口中的大騙子關係很好。
降穀零有點不爽:「教壞小孩的家夥。」
柯南忍笑。
這時,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降穀零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資料放下。
「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該睡覺了。」
諸伏景光也跟著他打了個哈欠。
柯南被放進抽屜中的小床上,降穀零把新買的睡衣拆出來給他:「是按照最終體型買的,可能有些大。」
「還好吧。」柯南比了一下。
總不會比突然變小後,七歲的身體穿17歲的衣服更離譜。
他在拉上簾子,在裡邊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等出來後,降穀零也洗漱好躺在床上了。
關上燈的寂靜中隻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柯南在小床上翻了個身,忍不住問:「那些自殺者裡有什麼發現嗎?」
「柯南君對案子也太癡迷了。」降穀零嘆了口氣。
「我可是偵探。」柯南嘟囔:「偵探熱衷於案件有什麼問題。」
「確實沒問題,但現在是睡覺時間。」降穀零唔了一聲:「如果你乖乖睡覺,明天我就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
柯南:「所以是有發現!」
他嘀嘀咕咕:「吊人胃口……這樣我哪裡睡得著。」
「那要聽睡前故事嗎?」降穀零含笑道:「我可以給你講拇指姑娘。」
「……免了。」柯南在黑暗中露出半月眼:「我這就睡覺。」
他說完,過了一會兒,才又在黑暗中輕輕道:「晚安,零先生。」
說到後麵時,先生二字已經輕得很難聽到,就好像在叫名字一般。
降穀零的手枕在頭下,即使知道柯南看不到,還是露出笑容來:「晚安,柯南君,祝你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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