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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新世界的第一百零七天。
梅洛彼得堡一如既往地井井有條,海什木完成了今日的工作,獲得了監獄裡通行貨幣特許券,折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說是自己的房間,也不準確。因為他其實不是這所監獄的犯人,隻是醒來出現在了這裡,然後理所當然地住下,理所當然地找了一個囚犯睡對方的宿舍。
對麵的囚犯還哭兮兮地以為這是監獄的安排,完全不知道海什木甚至連囚犯的身份都不是。
海什木其實完全可以離開梅洛彼得堡,不過他懶得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再加上梅洛彼得堡的待遇還不錯,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留下來,成為這裡的一份子。
監獄裡的其他人也沒有察覺道任何的不對,甚至公爵萊歐斯利和他打過招呼,也沒有察覺出什麼問題來。
他們的對話如下:
「怎麼之前沒見過你?這種長相和身材的人,我不可能沒有印象。」
「哦,我也對你沒印象。」
「……原來是剛來的啊。」
「不是,我在這裡住很久了,你還在競技場打拳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
萊歐斯利在成為這所監獄的掌權人之前,同樣也是這所監獄的犯人,但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所以聽到海什木的話的時候,萊歐斯利控製不住自己表現出了驚訝的情緒。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更不可能對你沒有印象。」
「哦,可能是我變老了。」
萊歐斯利看著海什木比他還年輕的麵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海什木:「我頭發是灰白的。」
他言簡意賅地明示:因為頭發已經變成了灰白,所以是已經遲暮的老年人。
「我見過不少天生白發的人。」
「比如?」
「那維萊特就是。」萊歐斯利用開玩笑的口口勿調侃了他們楓丹的最高審判官。
「哦,那他變老時會有皺紋嗎?」
萊歐斯利陷入沉思。
海什木給出答案:「沒有。所以我也沒有,因為我們心態年輕。」
萊歐斯利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觀:「但是我也見過心態年輕的老人……」
「哦,那是老『人』,我和那維萊特都是老先生,不是人。」
萊歐斯利:「……那維萊特暫且不說,那你是什麼品種的老先生?」
海什木回答得相當淡定:「蘭那羅。」
「那是什麼?」
「一種類似於楓丹美露莘的野外生物。」美露莘是楓丹不同於人類的特殊種族,但也是楓丹重要的一份子,至於蘭那羅……
「你不會瞎編的吧?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東西?」
「是的,我瞎編的。」海什木點頭,「感謝您與我的主動搭話,沒想到我剛進梅洛彼得堡,就能看到您的多次生動表情,看來因為氣哭芙寧娜女士進監獄也不失為一種有趣的經歷。」
芙寧娜女士是楓丹的神明,但同樣,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海什木當然在撒謊,但是,他可以把這一切變成真的。
海什木抽出了留影機,留影機吐出了幾張萊歐斯利失態的照片,而海什木拿著照片遞給萊歐斯利:「承蒙惠顧,請問公爵大人打算出多少特許券買下這些照片?」
萊歐斯利:「……」
誰都能看得出來萊歐斯利的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