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在等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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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那人一席紅衣,墨發飛揚,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臉上,映出蒼白到近乎病態的皮膚,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以及嘴角玩味的笑容。

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支白玉製成的簫,他笑著吹響它,簫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不多時,拿著鞭子的女子已經失神,眼神渙散,不受控製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簫聲突然頓住,男人從月要間抽出軟劍一劍封喉!

江芷離聽到簫聲,就已經猜到他的身份。

修真界正途多以劍修為主,隻有瑤光派是用琴聞名,而在傳說中,魔域也善音律,魔域少主更是以簫聲獨步天下,傳聞他手中的瓊煙簫能在三刻之內惑人心智。

但從未有人見過他真容。

江芷離前世也隻去過一次魔域,與此人有過一麵之緣,對他那張妖冶的臉印象深刻。

下一刻,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洛晏清下意識將江芷離護在身後。

他眼神定格在白玉簫上,又轉回麵前之人的臉上,涼涼開口:「魔域少主,謝承熹。」

謝承熹笑了一聲:「思璿閣弟子,洛晏清,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

但他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江芷離,這樣的眼神讓洛晏清很不舒服,他復又開口:「你想做什麼?」

謝承熹收回目光,向後退了半步:「我想我們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來到這裡的。」

「你什麼意思。」

謝承熹卻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莫名其妙問他:「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詩,叫——

不可一世寒霜盡,願做孤山殿下塵。」

江芷離卻猛然抬頭,握劍的手都因恐懼而顫抖:「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詩?!」

洛晏清雖然不解,但卻還是退到她身後,給二人空間。

謝承熹印證了自己的想法,笑的更加燦爛:「這句詩,是一個故人所說。」

江芷離斂住心神:「既然都是為了那件事而來,那就一道同行吧,也好相互幫襯。」

洛晏清卻對這個魔域少主有這莫名的敵意,他輕聲在江芷離耳邊說到:「師姐,此人貿然出現在這,恐怕另有所圖。」

「放心,他打不過我倆。」

洛晏清也不好再說什麼,三人回到客棧,一路上氣氛微妙,竟是沒有一個人開口。

半夜,謝承熹的房門被推開。

「孤山殿殿主江芷離,我等你很久了。」

他將手中的茶盞遞過去,她卻沒有接:「你究竟是誰,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孤山殿殿主。重來一世,她以為可以拋棄前世的一切重新來過,可世上竟還有同樣重生之人,如果她前世所做全被揭開,那她要如何麵對身邊的人?

謝承熹見她緊繃的身體,不禁好笑:「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江芷離卻輕嗤:「你能把我怎麼樣?憑你的修為,又能把我怎麼樣?」

謝承熹也不惱,意有所指地看著旁邊房間:「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他呢,你也毫不在意嗎?」

江芷離滿不在乎地開口:「我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殺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在乎他的生死?」

謝承熹從未見過如此嘴硬的人,如果不是對她的情感無比肯定,他恐怕也要被她這樣子給騙了::「原來如此,那當年來我魔域求藥……也是為了殺他?」

江芷離噎住。

當年洛晏清為她擋下一劍,卻沒想到劍尖淬有劇毒「醉朦朧」,溶於水無色無味,中毒之人會陷入昏睡,有清醒的意識,卻無法從睡夢中醒來,剛開始會勉強清醒,後麵在睡夢中的時間會越來越長,最後也隻能在睡夢中死去。

唯一的解藥,木蕁草,隻在魔域冰雲山盛開,兩千年開花結果,及其珍貴,冰雲山終年極寒,山路險峻崎嶇,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亡魂葬送在山上。

而且冰雲山作為魔域聖地,一般人根本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江芷離卻為了拿到木蕁草,孤身前往魔域:「孤山殿江芷離求見少主。」

那是謝承熹第一次見到江芷離,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江尊主,久仰大名。」

江芷離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卻忍著脾氣說到:「少主可否給我一個進入冰雲山的機會?我可以……」

話音未落,就見大門關上,隻留下一道聲音:「江尊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江芷離明白他的意思,但對她而言,讓她低頭還不如殺了她,她轉身就回了孤山殿。

洛晏清的情況卻一天比一天差,中了醉朦朧之人,七日之內如果沒有解藥,便會永遠也醒不來。孤山殿的醫師全被拎來為洛晏清診治,江芷離就連藥穀之人也綁來,得到的卻都是同一個結論。

「此毒無解,唯一的解藥是傳說中的木蕁草,但從未有人嘗試過。」畢竟誰會願意為了一個傳說,為了旁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言下之意,就算真的拿來了木蕁草,也有可能還是救不了他。

隻剩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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