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煙火餘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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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煙乖乖趴在他身上,聲音軟的像隻小貓,「你是不是腦子裡一天到晚就在想這種事。」

他倒是很坦然,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對。」

「你就不能含蓄點。」

他托著她的月要邁上樓,「跟自己女朋友有什麼可含蓄的,」他笑的很壞,「你不是也挺喜歡。」

她張口咬了他肩膀一下,「我什麼時候喜歡了。」

「不喜歡你哼唧什麼。」

她急了,「餘燼!」

已經上到三樓,餘燼扌莫出兩把鑰匙,「去哪邊。」

蔣煙憋著氣,「哪邊也不去,我要回家。」

餘燼也不聽她的,打開左邊的門,「還是去我那吧,床比較大。」

他抱著她走進客廳,蔣煙忽然低頭狠狠咬了他頸側一口,掙紮著從他懷裡跳下來,搶了隔壁的鑰匙就跑。

她迅速開了那頭的門,把餘燼關在外麵,「你自己慢慢含蓄吧!」

餘燼低笑著搖頭,特別無奈,這丫頭睚眥必報,真能記仇。

他一手撐在門板上,叩了幾下門,「煙煙,出來。」

「不出,有能耐你進來啊。」

蔣煙信心十足,他隻有一把這邊的鑰匙,總不會撬門。

餘燼深深舒了口氣,提醒她:「蔣煙,你再不開門,讓我抓到你,不要後悔。」

門裡頭,小姑娘特別得意,「那你試試啊,看抓不抓得到我。」

餘燼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隔壁的門。

他徑直走向陽台,扒住欄杆,一腳邁上去,輕而易舉跳到隔壁,蔣煙聽到陽台拉門打開的聲音時已經晚了。

她尖叫著被餘燼一把攔月要扛起來,丟在床上。

餘燼將她兩隻手控製得牢牢的,她一動都不能動。

他眯著眼睛,「你現在說說,我抓不抓得到你。」

蔣煙掙了幾下,根本掙不開,「你耍無賴,哪有走陽台的,你私闖民宅。」

「誰規定不能走陽台了,」他盯著她紅潤的唇瓣,視線慢慢下移,「而且這好像是我的房子。」

「我要叫救命了!」

他低頭啄了她嘴角一下,「隨便叫,越大聲越好。」

蔣煙還要說什麼,卻被他堵住唇,再也說不出來。

晚上將近十點時,蔣煙被餘燼從浴室裡抱出來。

兩人晚上都沒吃飯,這會兒餓得很,家裡什麼都沒有,隻剩之前落下的兩包海鮮味的方便麵,餘燼把兩包混在一起煮,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罐涼涼的飲料。

餓的時候,什麼都好吃。

蔣煙穿著他的黑襯衫,寬寬大大,像條短裙,她低頭吃得很香,餘燼不怎麼專心,一邊吃一邊看她。

蔣煙很快喝掉一罐飲料,「你看什麼。」

餘燼把自己那一罐飲料推到她那邊,「少喝點。」

蔣煙把他那一罐又拿起喝了一口,「快樂水,喝了會很快樂。」

「剛才不快樂?」

蔣煙瞪他一眼,低頭吃自己的,不理他。

桌上她的電話進來一條信息,是蔣知涵發來的:姐,門口櫃子上那個快遞是你的嗎?

蔣知涵早就用一大堆遊戲裝備換回親姐的微信加回權。

還買一贈一順帶加回了未來姐夫。

蔣煙瞬間直起身子,迅速打了一行字過去:是我的,你不要亂動,不許拆我快遞。

番茄醬:您可真會說笑,我哪敢動您快遞,活膩了嗎?

煙:你怎麼才回家嗎?都幾點了?

番茄醬:您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嗎?都幾點了?

煙:我看你是欠揍了,爸知道小薯條嗎?

蔣知涵一點也不怕:爸要是知道她天天看著我做題,比老師還上心,大概會感謝她,巴不得我早日成年,迎娶她進門。

蔣煙:……

老蔣家的孩子,果然在這方麵開竅都早。

第二天兩人都沒什麼事,也沒有著急起床,懶懶睡到九點多。

後來還是餘燼怕她餓,先起來下樓去買了早餐,回來時看到蔣煙站在陽台那邊打電話。

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去廚房拿了盤子和碗分別裝進去。

蔣煙掛了電話從陽台回來,「買了什麼?」

餘燼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又把唯一一根油條放在她麵前,「太晚了,快收攤兒了,隻剩一個。」

蔣煙接過來,順手撕成兩半,把其中一半放在他麵前的盤子裡,「夠了。」

兩人安靜吃飯。

蔣煙小口咬著油條,偶爾看他一眼。

過了會她說:「餘燼,今天有事嗎?」

餘燼喝了一口粥,「怎麼了。」

「我們去看師父好不好,好久沒去,有點想他了。」

餘燼低笑一聲,好像看透她一樣,「你是想師父,還是想陳姨包的餃子。」

蔣煙眼珠轉了轉,「都想。」

餘燼拿她沒有辦法,而且也確實有陣子沒去了,師父脾氣倔,不肯搬到城裡,而且現在已經是春天,鄉下的花開得特別早,他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他那個掛蔓藤滿的小院子裡曬太陽。

兩人簡單收拾一下,開車去師父那邊。

路上餘燼給紀元生買了不少他愛吃的糕點,還有一箱牛奶和一些乾果。

車開到師父家那個小院兒外時,意外看到門口還停了一輛車。

車牌號一排相同的數字,張揚霸氣,整個嶽城也沒有幾輛。

是餘清山的車。

餘燼盯著那車看了一會,不知道他來乾什麼。

蔣煙先下了車,她走到門旁,卻沒進去,隔著鐵門的縫隙看到紀元生和餘清山在院子裡下棋。

旁邊還擺了一張小木桌,上麵放了一壺茶和兩個茶杯。

餘燼跟在蔣煙身邊,沒有作聲。

兩位長輩沒有客套,沒有疏離,下著棋,喝著茶,偶爾聊兩句,好像已經認識許久。

紀元生這局似乎占了上風,很高興,像個老小孩一樣,「阿燼,你怎麼能走那,你看我吃了你那一子,旁邊那個也危險了。」

他將餘清山錯認成餘燼,餘清山一點都不意外,也沒有糾正他,「下你的吧,管我怎麼走。」

紀元生搖頭,「你爸就是個臭棋簍,你隨他。」

餘清山麵色溫和,「你這把老糊塗,就不能記我點好。」

門旁的餘燼已經聽出異樣,他緊抿著唇,眼睛緊緊盯著院子裡的兩個人。

蔣煙悄聲握住他的手。

餘清山手裡握著一枚棋子,懸在空中許久,最終落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阿燼已經回家了,他跟你說了嗎。」

紀元生專注下棋,像沒有聽到。

餘清山似乎也不指望他能聽懂,「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心甘情願回家,但他願意走出這一步,我也很高興。」

「以後可以常常看到他,他偶爾能陪我吃頓飯,我就滿足了,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想看他,還要跑到你這裡偷著看。」

他笑的有些苦澀,「我給他收拾房間時,甚至還往他櫃子裡放了一些他小時候喜歡的玩具,他應該還沒有發現,他不常回來住。」

「太傻了是不是,他都已經三十歲了,一定早就不喜歡那些東西。」

「我應該趁他不在家時給拿出來。」

餘清山看向對麵還在苦思冥想,不知該往哪裡下子的紀元生,沉穩的嗓音裡帶著些滄桑與感激,「老夥計,謝謝你幫我把兒子養的這麼好。」

餘燼很久都沒有說話。

牽著蔣煙的手不自覺攥緊,蔣煙抬起頭,看到他眼角微微泛紅,他瞥了別處一眼,舒了口氣,似乎想努力緩解積壓在心口的情緒。

過了會,他低聲開口:「你早知道,故意把我帶來。」

蔣煙看向院子裡,目光落在那個陳舊的茶壺上,「我沒有權利決定你的選擇和態度,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

餘燼沒有說話,但他的手動了動,探進她指尖,與她十指相扣。

餘清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現在兒子把你當成親生父親一樣孝順,比對我強了不知多少倍,你這個老小子,是不是在心裡透著得意呢。」

花園裡的花已經開了,滿園春色。

他依舊在說,但餘燼沒有再繼續聽,牽著蔣煙離開那裡。

當晚餘燼回了家,餘清山已經到家,範哲珂也在,兩人在餐廳那邊吃飯。

以往餘燼回來,大多都在外麵跟蔣煙吃過,不常在家吃,餘清山想問問他吃過沒有,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一下,還沒等他問出口,餘燼卻主動走過來。

他坐在範哲珂對麵的位置,看了眼桌上的菜,「還有飯嗎。」

餘清山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範哲珂先回神,叫來家裡的阿姨,「再添一副碗筷。」

阿姨看到餘燼,心裡高興,趕緊回廚房取了一副碗筷放到餘燼麵前。

餘燼接了碗,「謝謝。」

他自己從桌上的飯盆兒裡盛了一碗飯,自顧吃起來。

隔了會,餘燼抬眼看到餘清山和範哲珂都盯著他,隨意說:「吃啊,看我乾什麼。」

餘清山臉上是久違的欣喜與意外,忙拿起筷子,「吃,吃著呢。」

他把菜往餘燼那邊推了推,「你也吃,多吃點。」

這頓飯,餘清山格外高興,連帶自己也多吃了一些。

晚上餘燼下樓拿水時,看到範哲珂也在廚房,他手裡拿一瓶還沒開封的蘇打水,看到餘燼,抬手示意一下,「要嗎?」

餘燼點頭,他把手裡那瓶隔空扔給他,自己又重新取了一瓶。

兩人分別站在操作台兩側,範哲珂擰開那瓶水喝了一口,「回來這麼久,還習慣嗎?」

餘燼嗯了一聲,「還好。」

範哲珂扌莫索著瓶身,「這段時間公司事情比較多,等下個月我閒一些的時候,你過來看看,我帶你熟悉一下,也認識一下公司的元老們,以後你接手時也能順利一些。」

他淡笑一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

餘燼靜靜審視他。

他一向對這個父親的養子沒什麼感覺,不喜歡,也不討厭。

可現在他真的對他有些好奇。

餘燼說:「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範哲珂有些意外,「我怎樣活著。」

「生活中沒有自我,隻有餘家,隻有公司,隱藏自己的情緒和本能,不覺得枯燥無趣,不覺得束縛壓抑嗎?」

多年來,範哲珂對餘清山唯命是從,從不忤逆,替他打理公司,聽從餘清山的安排跟蔣煙見麵,即便他當時已經有喜歡的女人。

現在餘燼回來了,他又主動退回他原本的位置,心甘情願輔助餘燼。

這種心理上的落差,常人都無法忍受,可範哲珂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無論是他介意但沒表現出來,還是他真的不介意,他都是個非常不簡單的人。

範哲珂目光望向窗外。

那裡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過了會,他忽然問:「你去過孤兒院嗎?」

餘燼目光動了動,沒有說話。

範哲珂將那瓶喝了一半的蘇打水放在桌上,「你不了解我們這種孤兒,沒有家,沒有親人,每天和一大群同樣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互相取暖。吃飯時,一碗吃不飽,都不敢說話,很怕惹人厭煩。」

「像我們這樣的人,遇到爸爸那樣的人,可以讓我吃飽穿暖,可以供我讀書,讓我活的像個人,有多難。」

他平靜說:「爸爸在我心裡,像神一般,無所不能。」

「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要我為他做什麼都行,就算哪天他真想收回去,我也沒有怨言。」

餘燼靜靜聽他講完,沉默喝水。

人生的境遇很奇妙,人的選擇也太重要。

如果是別人,也許會失落,會嫉妒,甚至耍手段,以保全自己現有的一切。

可他卻能做到如此地步,也許懂分寸,不爭搶,也是一種人生態度。

大千世界,每個人都不一樣,遇到事情的選擇也不一樣。

也許正是因為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選擇,才造就出這樣紛繁復雜的社會和人性。

善良的人總是有的。

餘燼拎著沒喝完的半瓶水轉身離開廚房,走到樓梯口時,他停下,「我散漫慣了,不習慣待在公司那種地方,你擅長的事,還是由你來做吧。」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回頭,直接上了樓。

從那天開始,餘燼回家住的次數比之前多了些,也偶爾會跟餘清山吃頓飯。

他沒提過那天看到的事,也不打算提。

他也照常去師父家,給他帶他最愛吃的小糕點,對他比以前還好。

五月二十日這天,餘燼和蔣煙像往常一樣,窩在車行的小沙發上看電影。

像520,521這樣比較特殊的日子,他們好像都不是太在意,也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擠,這樣兩個人安安靜靜待在一起看場電影,就很舒服。

前麵的小桌上擺了一盤草莓,蔣煙蜷起腿,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整個人擠在他懷裡,草莓自己吃一半,餵他一半。

蔣煙仰起頭看他,「師父是明天來還是後天來?」

自從師父生病搬到鄉下,還沒來過餘燼的車行,那天他心血來潮,說想來看看,他糊裡糊塗,卻還記得餘燼那輛最寶貝的摩托車,當年他為了買那輛車,攢了很久的錢。

餘燼把她手裡的草莓屁屁一口吃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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