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學問道（1 / 2）
肖雨笙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哥哥卻讓她離開。
「回去，聽話。」
肖業來跟她解釋了蜂巢之中的境況，便向肖雨笙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有事情的。
哥哥送她離開時，正巧遇見了子桑琴。
子桑琴二話沒說，給了肖雨笙一掌，肖雨笙悶哼，吐了口鮮血。要不是肖業來極力的阻攔，有可能她當時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肖雨笙對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仗勢欺人,說話冷冰冰的子桑琴沒留下什麼好印象。
可以說她身上哪一點，肖雨笙都沒法容忍。
正巧子桑琴對她也不待見。
兩人針尖對麥芒。
所以她萬萬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會變成一個女人，更加想不到她會變成自己的嫂子。
……
肖雨笙離開蜂巢之後並沒有回到花花世界。她傳書回家報了平安，便一人前往倉煙。
這些事情讓她清醒的認識到強者的重量。不能再做任人魚肉的弱者。更不能把命運交到他人手中，讓親人為她陷入險境。
今日是哥哥，明日便有可能是父母，這樣的感覺太無助無力……
她早就聽聞倉煙雲天水上居的龍族是永川世界的強者，無人敢進犯。
最重要的是品節最高尚，沒有種族歧視，生而平等，她信了。
那時候的倉煙正是煙三月，山靈秀水，熱鬧非凡，一派祥和，用一句極樂淨土來形容也不為過。
正因如此，求學問道之人，踏破門檻。
雲天水上居果然名不虛傳。
肖雨笙遠遠便瞧見，遠處山巒之上，水霧籠罩的高山之巔，房簷翹角若隱若現，真如立於活水之上的建築，寫實具像。
山腳之下一千階登雲梯，直通到山門。
有人興致勃勃上山，有人垂頭喪氣下山。
肖雨笙爬岔了氣，終於登到了山門。威嚴肅穆，石碑之上寫著雲天水上居。特別注明，非本門弟子，先留名登記，傳報通過，方可入內。
自然像這種大氏族收徒也有講究。雖然不考究，你是何種類，但是品性，資質還是有所要求的。
基於求學問道者眾多，教司無法一一篩選。
後家主立下「門前三約」的考驗，僅僅這一條便把大部分人推拒了門外。
有些人單是看了看，便已經放棄了。
一約德行，二約智力，三約根骨。其中兩項完成，便算過關，進入教司麵試環節。
德行檢驗巧器，崢嶸鏡。
聽聞此鏡可以顯現過去，往眼前一照，之前乾過的缺德事，都會一一顯現。
所以這一題鮮少有人嘗試，誰人心裡沒有些小九九，何人敢言自己坦盪盪。原本肖雨笙也不想去嘗試，但是根骨檢驗這一塊，她已經失敗了。
守護崢嶸鏡的門徒直勾勾的看著她，再三確認：「你是否真的自願接受崢嶸鏡的考驗。」他這一問，又讓肖雨笙卻步三分。
她甚至回憶了一遍此生乾過的所有事情，年少那些，偷竊，說謊，暴力之事，一件也沒有少乾。
她現在隻祈禱，此鏡失靈。
她硬著頭皮道：「我確定。」
門徒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我守鏡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哪個人敢來挑戰崢嶸鏡的，你真是勇氣可嘉，光明磊落。」肖雨笙心裡咯噔了一下，倒吸涼氣。
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其言贊許，暗藏嘲諷之意。
讓她更加的忐忑不安。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有一種即將要裸奔的感覺。
她豁出去往上一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細看，生怕自己心裡那些個醃臢事情被抖了出來。
眼前之人一身鵝黃紗裙，但是由於風塵仆仆，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潔淨。頭上滿頭的花蕊珠串，額前落了碎發，也好久沒有打理。
確實瘦了些，她感慨。
肖雨笙等待淩遲，但是這個刀遲遲不下。
鏡中人，還是眼前人，一點變化都沒有。
難道說，她行的那些事情，不過爾爾，算不上德行有差，自己的心靈也算是純淨無比，所以這崢嶸鏡便是普通的鏡子。
她若有所思，不自覺傾身上前，想要瞧了真切。
門徒卻突然道：「檢驗完畢，請道友移步。」語調緊湊，好似很急迫。
肖雨笙不敢確信：「這就完了？」
門徒埋著頭，沒有搭理她，而是爽快的給了她通關簡。
這反倒惹得肖雨笙忍不住去關注他，一滴虛汗從門徒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肖雨笙關心道：「你很熱嗎？」
門徒打發她：「檢驗完畢，道友快快離場。」
肖雨笙目光灼灼 的看著他，竟然能從臉上看出了幾分的心虛，真是邪了門了。
考生心不虛，監考老師心虛了。
或許是她的目光逗留太久，又太過炙熱，門徒抬眸，兩人便撞了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