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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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稍微瘦削一些的那個,手中忽然多了十幾把半截刀身, 他似乎有些好奇, 翻看了一下,然後蹲下身穩妥地將刀身放下。

那幾個氣勢洶洶的小弟,舉著身上的半截子刀身, 一個個還保持著耀武揚威的架勢。

流民們因為「遙想」在大刀的加持下, 自己很快就能有許許多多任吃任喝的糧食而興奮著, 用力更猛。村民們則是奮力抵抗著, 顧不得其他。

隻有一旁射箭給村民掩護的射手梁飛和時刻關注全局的刀疤哥發現了異常。

沈飛玹親眼見到言夙的速度,心下又驚又喜, 感覺自己一顆心髒砰砰亂跳。目光再落到那群烏合之眾的身上之時,不由哈的笑了一聲。

他們手中也有「武器」, 雖然也像這些村民粗陋——扁擔、棍棒、菜刀柴刀都算好的。

但這也是「武力值」相等啊。

一群流民心頭都不由想,刀疤臉雖然凶,但就憑他能搞到這麼多大刀,就是個能力不錯的老大了。

畢竟這些刀的存在,就代表著他們能有吃飽喝足的機會。

也就是這些村民比他們吃的飽些, 可卻比不上他們勇武不是嗎?再有大刀的「威懾」加持, 他們很有信心的沖了上去。

對上同樣硬著頭皮沖上來的村民還露出了一個嘲笑——連眼睛裡的驚恐都沒掩蓋, 就這樣沖上來又敢跟他們打罵?

前有大刀開路,他們這跟在後麵,不就是在撿功勞?

——場麵轟然混亂, 十幾聲的啐響, 一時都沒引起兩方人的注意。

刀疤臉臉上肌肉抖動,這個人太強了,他全無反抗之力。

而聽到熟悉的聲音如此痛呼,一群流民不由心的驚了。

——毫不壓低的嗓音,毫不遮掩的嘲弄, 臉上還明晃晃地掛著「就這?」的表情。

刀疤臉本就凶神惡煞的臉,頓時更加黑沉的似乎能夠刮出一個鍋底。

但他連大聲嗬斥都不敢——現在流民們還在奮力對敵,這要是發現十多把大刀毫不起作用,隻怕本就不齊的心,頓時軍心潰散。

——言夙那麼強,他能做的也隻有強壓驚懼,想方設法地找到逃出生天的機會。

然而他剛抓向那人的脖頸,這時間連一彈指怕也是沒有的,就見他眼前忽然多了一個人,握住他的手腕,力氣大的讓他這個被砍一刀都未必喊叫的漢子,猝不及防地痛呼一聲,額頭瞬間冷汗涔涔。

正是剛剛還在戰圈之外放下刀身的言夙。

——那些大刀被折的小弟也終於反應過來。畢竟揮出去的刀,沒有預料之中的砍到對方,這還差了半截子呢,一身的力氣砍了空氣,簡直自己都要栽了個大跟頭。

場麵一時之間都有些滑稽,那些流民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打幾拳的功夫,這一戰就結束了。

他們除了挨了村民幾棍、幾扁擔,什麼都沒有得到。

——別說挨家挨戶隨意搬糧,連人家家門都還沒扌莫著往哪邊開呢。

村民也驚了。

村民們確實是知道言夙有把子力氣,不論是割稻、抓魚什麼的都挺厲害,但還真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

——言夙到底是陌生人,這才來半個月都沒有,又整日都在搞錢、搞錢,他們還真的不熟。

而且最近又聽說他家中養了個行動不便的人,就更讓村民有了許多猜測和某些流言蜚語,一時也不太敢主動與言夙熟絡。

而今天他們不但見到了所謂的「行動不便」的人,也見識到了言夙的「真正本事」。

不由心頭又是驚,又是鼓掌躁動。

這就是說書人口中的,高來高去、精通十八般武藝的武林高手嗎?

那他們有這樣的一位能人坐鎮,還怕什麼流民搶糧?

也就在這大部分流民都已經心生膽怯的時候,言夙卻猛然將手中的刀疤臉一摔,整個人又消失在大家的麵前。

——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消失,要不是村民們看著言夙白日也走在陽光之下,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言夙對付這些流民,也不知道他們之中竟然隱藏暗鬼。

大崽抱著小崽,不時伸頭去望村口的戰況——隻有流民的那些許火把,也不能照亮多大的範圍。

但隻要能模糊看到言夙的身影,大崽就覺得心頭安定。

哪怕是喊殺聲起的時候,他都不害怕,雖然還是有一點點擔心爹爹會受傷,卻還是在心底不停的給他那個越發厲害的爹爹加油。

果然就看到沒一會兒,原本還攢動的人影,都各自停了下來。

——大崽也不懂那寂靜到底有多少恐懼,多少詭異。反正他覺得既然停下不打了,那一定是他爹爹贏了。

當然大崽也隻是先在心底給爹爹歡呼幾聲,還不打算出去,他跟爹爹說好的,等爹爹來帶他們回家。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他發現一道極快的身影往他們這邊竄過來。

第一時間,大崽當然以為是他爹,但是很快就發現不對——哪怕是光影模糊,他爹身形也不這樣,高大俊挺多了好麼?

其二就是他爹不會這麼嚇唬他,即便身心很快的出現,也會先喊他一聲。

其三就是大崽還莫名覺得他爹的速度更快。

這念頭就是一瞬之間,當大崽覺得這不是他爹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抱緊了弟弟,以他逃亡數月練就的敏捷,往樹後躲避。

可是再警惕,他也是個孩子,對方又是有備而來。

而且對方絕對不止是一個流民那麼簡單,竟是從身上抽出一柄長鞭,離著大崽還遠時,察覺言夙發現自己,他便長鞭舞動,立馬就要卷住大崽。

——隻要人質在手,他季舒彧便是再厲害,也無濟於事。

何況季舒彧有多厲害,他們也心底有數,也就在那些流民麵前逞威風了。

——至於幾次三番雖是險之又險,但還是從他們手中逃脫?那不過是這小子走運罷了。

然而讓這人沒想到的是,他都借由流民的掩護搶占了先機,卻還是功虧一簣。

眼見著他的鞭尖都到了大崽的眼前——大崽已經隻剩下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小崽的力氣,毫無反抗之機——可偏偏這時候,本該在被流民包裹之中的,被他的同伴趁機下手的季舒彧,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鞭前。

言夙終於趕在鞭子之前護住了大崽,這一刻言夙仿佛體會到了人類所說的「心驚肉跳」、「擔驚受怕」。

他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心口,那裡人類的心髒正發出咚咚咚的急促聲響,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原本也在「心驚肉跳」的持鞭之人:「……」難道不該乘勝攻擊?

那既然你給我了這麼好的機會,那我可就動手了。

看著季舒彧這般傻乎乎的樣子,持鞭的殺手猛一用力,就想要攪動鞭子,哪怕鞭頭被言夙抓住,但也不妨礙它的鞭身絞纏言夙的脖頸不是?

而流民堆裡,那些殺手也反應過來,懶得再管身旁的村民——要克製著不露出馬腳跟這些村民糾纏,可比殺一個人更加讓他們費心思。

村民們幾乎一瞬間便被這幾人露出的凶光給嚇到。

——原本也就是互相揪個頭花,可為什麼對方忽然拿出軟劍、峨眉刺?

這架還怎麼打?

幾個比較倒黴的村民,幾乎隻能眼睜睜看著殺手目露凶光的要給自己一劍。

一直嘲弄的看著這群家夥滿地打滾的沈飛玹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對著身前被言夙放下的刀身就是幾腳。

灌注內力的刀利箭一般射出,比梁飛那「畏首畏尾」的可有準頭多了。

刀刀直逼那些殺手的麵門,即便是擦著村民的鬢發、耳朵或是頭頂過去,也在所不惜。

——這被刀風刮擦出些許小傷口,可比被人一刀紮穿了心口要好吧?

殺手們抵抗刀身,叮鈴哐啷幾聲響,一時目光都落到沈飛玹這個不知死活的程咬金身上。

言夙察覺到持鞭之人的用力,頓時眼睛一眯,顧不上安撫大崽,抓住鞭尖用上比對方更大的力氣。

持鞭的人還在想著這次自己就要立了大功,沒想到的是,言夙一股大力,猝不及防之下他都被拽的飛起來。

騰身在空中,他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直直飛到言夙的眼前。

言夙一拳狠狠懟在對方的鼻梁上,又橫掃一腳,將人掃回流民的人群之中。

——既然敢動他的崽,就別怪他出手更狠了。

原本言夙還想著,這也不過就是些沒吃沒喝,被迫搶東西的人,不被他們搶走東西,將人打跑也就是了。

但是現在他們要動他的崽,這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將人打的飛出去,言夙尤不停歇,緊追其後,雙手齊出,狠狠搗了對方的眼。

——既然這雙眼都看不出誰能招惹,誰該躲著,那言夙就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見著自己就眼疼。

原本被打了鼻梁,一陣酸楚、眼前已經發黑的殺手,又被踹了肚子,疼的幾乎窒息,結果半空之中還沒拉住搗了眼!

他都不知道這還是言夙隻出了一點力氣,不然的話他怕是要給大家表演一個現場搗肉泥。

——言夙覺得那樣有點髒手,又容易嚇著崽崽。

持鞭的這個殺手終於落地,摔在幾個流民的身邊,向後滑去的時候還撞的幾個沒反應過來的流民摔倒在地。

言夙沖過來,一拉沈飛玹的肩膀,將牽動傷口有些左支右絀的沈飛玹拽到身後,就憑自己一雙血肉手掌硬接那幾個殺手刺來的長劍與峨眉刺。

軟劍打了一個回旋,就要從後麵紮進言夙的脖子,卻不想他一手回護,抓著劍尖一個矮身旋轉,被帶著擰的軟劍差點變成了麻花,最終不堪「折辱」斷成了幾節。

而向著他心口刺去峨眉刺也沒落著好——峨眉刺這種東西,兩頭都是尖的——明明言夙不過是兩指夾著,卻是一股大力推的它向後直刺。

它的主子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噗的一聲響,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挨紮。

好在他還借力退去,言夙也沒追擊,這才沒至於被紮個大窟窿。

湧出一些血跡,他也就借著衣角,粗魯的擦了擦。

言夙叫沈飛玹回去看著兩個崽崽——現在言夙有點後悔自己帶崽崽們過來,雖然沒有受傷,但肯定受到了驚嚇。

他可還記得小崽之前的驚魂之症。

——但過不了多久,他就又會慶幸,如果不是帶著大崽小崽在自己身邊,他反而才會後悔。

不過現在言夙還沒想到這些,就是招呼著梁飛等人趕緊撤回來。

這些人明顯比一般的流民厲害的多,對付流民時村民們都吃力的很,再有這些人實在是太容易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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