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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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個大人直覺得好笑,而大崽和小崽的臉頰一紅,總覺得妹妹好壞哦,乾嘛要學他們啊!還學的這麼「興師動眾」。

而相較於這邊的氣氛,床的另一頭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但並未透露出什麼可憐兮兮的味道,她像是狼崽一樣盯著其他的幾個孩子,一副劃定了領地,絕不容許其他人靠近。

言夙進門,一見他手中空空如也,沒有藥包,大崽和小崽倆孩子隻以為悄扌莫扌莫地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 不用吃藥。

——其實還是令人憐惜的,畢竟越是這樣「警惕」,就越是顯得這孩子無依無靠。

是藥三分毒, 霍老大夫聽完言夙的描述, 也沒給他開什麼藥,隻叫他回去注意保暖,可以喝點薑糖水發汗。

言夙給霍老大夫留下一些草藥,就腳不沾雪的回到家中——此時此刻但凡有一個武林中人在場, 都要驚的眼珠子都瞪出來, 這怕不是傳說之中最俊的輕功「踏雪無痕」?

言夙回了家裡,就見到七個護衛分在家中院中、屋頂等地方,清理著半掌深的積雪。

現在的七個護衛可勤快的很,個個眼裡有活,並不需要言夙回回吩咐下去。

但離的最近霍老大夫被言夙勸說,並沒有出來相送, 旁的人家也聽不見什麼動靜, 更不能在這貓冬的時候跑出來。

——好些人家連保暖的棉衣都是急巴巴的一件, 這要是弄濕了可不就得受凍?

還特意去請教了霍老大夫幾個崽崽有點打噴嚏,是不是要吃點什麼藥——也是順便看看霍老大夫和霍懸爺孫倆,畢竟這樣的氣候對老人和小孩是很不友好的。

路過護衛們, 進入內院,紅鳶一人帶著幾個孩子呆在同一間屋子裡——都打噴嚏了, 可不敢再讓幾個孩子在雪地裡撒歡了。

這會不過是被言夙看了幾眼,小丫頭就對著言夙呲牙,還真的有一點狼崽子的氣勢。

就是讓言夙更加頭疼了。

言夙看著這孩子這樣,不由有些嘆氣,他自己做人都是剛學的。一直以為養崽子不太難,隻是需要注意的多,哪想到那完全是大崽、小崽他們憐惜他,配合他。

就連還不太會說話的念,也因為有著信任、熟悉的紅鳶在身旁,對言夙也並沒有排斥。

這個小姑娘就難搞了。

這孩子可能是因為當初被她換過衣裳,又在夜間噩夢的時候被她哄過,所以對她還不至於張牙舞爪。

但是她要是太過接近,這孩子也會很是緊張,她又怎麼好逼迫這孩子跟她親近?

——這些天想要換藥的時候,還都是言夙出手讓孩子昏睡過去。也因為這樣,小丫頭最不喜歡的就是言夙。

紅鳶接到言夙投來的目光,也隻能回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這孩子年歲雖小,但顯然對誰都警惕的很。

短期內定然不可能跟他們親近。

~

「爹爹,新來的妹妹有點凶凶哦。」小崽窩在言夙的懷裡,雖然屋子裡架著炭盆,其實也不怎麼冷,但小崽還是覺得爹爹的懷裡更舒服。

而且爹爹還能讓他縮在他的懷裡啃糕餅吃,就更加令崽崽舒服了。

——雖然一開始小崽對大崽能跟著沈飛玹學武很感興趣,一度要跟著一起,但是幾次之後,小崽就退卻了。特別是現在的天氣,他就更不想出去了。

除了每天依舊會誇贊練功歸來的哥哥。

「小崽不喜歡新妹妹嗎?」言夙給小崽餵了一口溫水,將他不小心掉落的一些糕餅給拂乾淨。

小崽晃動著小jio jio,並沒有立刻給言夙答案,很是「沉思」一會,才說道:「沒有不喜歡。」

「有點怕怕。」小崽也很難說明自己復雜的感覺。

他見過小妹妹傷著的樣子,見過小妹妹的爹(反正是親人)再也醒不過來的樣子,他其實想起來舅舅醒不過來的那時候——雖然爹爹又醒來了,他現在已經不害怕了。

但是心裡會覺得妹妹肯定會很害怕,很傷心。

對著小妹妹他就帶著心疼,想把好吃的分給她。

但是小妹妹會凶他,比村裡大狗狗還要凶,他就有點害怕了。

並不知道被跟狗狗比較的小妹妹,這會正縮在床腳睡覺,但依舊睡的不怎麼安穩。

——念也在睡,紅鳶在屋裡縫補衣裳。

小崽繼續說道:「我想給小妹妹吃糖。」

他吃到甜甜的糖的時候,就會忘記不開心的事情,但爹爹說小孩子吃多了糖會牙疼。

所以他的糖好少哦,都不夠給妹妹分的。

言夙:「……」怎麼忽然覺得這小子說了這麼多話,這句才是重點?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言夙覺得小孩子哪有這麼多心思,肯定是大人的過度解讀。

他就從櫃子裡拿出四顆帶著小竹棍的糖果來,遞給小崽:「這裡的四顆糖,崽崽知道怎麼分嗎?」

「悠悠姐姐的,念妹妹的,小妹妹和小崽的。」他攥緊竹棍,小手指在每一顆糖果點過,給每顆糖果都劃分了歸屬。

言夙不由道:「怎麼不給哥哥分嗎?」

——這就純屬是為了逗孩子的,言夙拿的時候也確實是沒算大崽的,大崽子這會還練著功呢,送過去也是吃不上糖的。還要被沈飛玹這個當師父的數落他這個當爹的給孩子的上進道路上添堵。

小崽一點沒有因為言夙的話糾結,直接就問道:「不是哥哥回來後,爹爹再給他拿嗎?」

言夙:「……」所以別看孩子小,人家機靈著呢。

小崽看爹爹不想再說什麼了,就抓著糖自己開門關門跑到了紅鳶等人的房門前:「紅鳶姐姐,悠悠姐姐開門呀。」

他也沒高聲喊,還記著之前紅鳶說聲音大嚇著了新妹妹的事,這悄扌莫扌莫地奶聲奶氣,搞的像是在自己家裡還做賊似的。

悠悠拉開們,見小崽伸著頭往屋裡張望,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吵到小妹妹了嗎?」

又甜甜叫了一聲悠悠姐姐,給悠悠遞糖。

可能「做賊」的味道太濃,悠悠一下都沒敢接糖,特別是看到言夙跟在後麵走過來,頓時一副緊張的樣子將小崽攬在身後,然後擋著言夙的目光,在身後抓著小崽的手,將糖都攥到了自己的手裡。

然後一副是自己嘴饞才去偷偷拿糖的樣子。

——其實言夙將給孩子們的糕點擺放在櫃子裡,是沒有鎖也沒有特意放高,但跟孩子們交代過,必須好好吃飯才能有糕點、糖果吃。

言夙的話在他們的心頭,分量還是很重的,如果實在是饞了,也確實是會開口向言夙、紅鳶等大人們要。

卻沒發生過自己偷偷拿糖的事情。

言夙看著悠悠這幾乎下意識護著小崽,自己「挺身背鍋」的樣子,不由扌莫扌莫她的頭。他說不好自己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就是想要這個小姑娘別這麼小心翼翼的。

「糖是我給弟弟來跟你們分的。」

一聽是自己誤會了,悠悠的小臉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將糖又往懵懵的小崽手裡塞。

——為什麼姐姐忽然一下搶走他的糖?姐姐要是想多一個,他也是會讓給姐姐的,畢竟平時姐姐也經常分好吃的給他。

「不過,悠悠還是很棒,是個保護弟弟的好姐姐。」言夙怕小孩傷心,有些笨拙的安慰一句。

紅鳶見開著門卻沒人進來,已經放下縫補的活走了過來,見到這場麵,連忙輕聲哄著倆孩子進去分糖果給兩個妹妹。

忍不住跟言夙輕聲說了一句:「悠悠以前的父母,經常因為她『照顧」不好弟弟,而責打她。我還以為她也會因此……」

「其實大人對孩子公平對待,孩子之間就算是有爭吵,但是感情也還是會很好的。」紅鳶不免說道。

——她們這樣的人家,哪個不是子女眾多的,而且大部分都講究子是家裡的寶、頂梁柱。但很多父母還是不會太虧待女,畢竟也是親生的。但也會有些人家,不拿女當人看。

言夙知道悠悠以前過的不好,不然一個小孩子又怎麼會流落在外?但他一直隻是對悠悠好,並沒有過多的去問悠悠她過去的事情。

沒想到今天會聽紅鳶提起,還說了幾句很有到底的話的樣子。

紅鳶也就是這麼一說,根本也沒覺得自己是說了什麼「人生哲理」,這會看言夙一副受教的模樣看著自己,頓時有些臉紅。

「我會努力做到。」言夙輕聲說,這就讓紅鳶心裡更震驚了。

——她其實說這些,也隻是站在女的角度來講,她還待字閨中呢。沒想到言夙會這麼鄭重其事。

言夙走進了屋裡,看到念也悠悠醒轉,也不哭鬧,揉著眼睛爬起來,看到熟悉的姐姐和哥哥,就要抱抱。

悠悠立馬將糖從嘴裡拿出來讓小崽幫她拿著,手腳麻利地給念穿起了衣服。

冬天的衣服厚實,古人的衣服又係帶繁多,言夙有時候都琢磨不輕,然而悠悠手腳利索,都沒讓念感受到不舒服,衣裳褲子都穿的整齊。

然後一顆糖塞在念的嘴裡——也是沒法塞在手裡,哪怕屋裡有著炭盆,這衣服也是穿的不老少,念短短的小手送糖進嘴可真有些艱難。

新來的小妹妹最是覺淺,他們這一番鬧騰,早就醒了過來,隻是一直不聲不響的,仨孩子一直沒有發現。

小崽忽然看到的小妹妹睜大了眼睛看自己,還嚇了一下,不過很快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攥著最後一顆還沒動過的糖果往前伸手。

小妹妹睡在最裡麵的床腳,小崽半個身子都爬在了床上,努力的伸手湊近。

紅鳶一驚,這猛然湊過去,可別嚇著這孩子,到時候再做點什麼,傷了小崽可怎麼辦?

——說句實話,雖然心疼這麼點大的孩子失去親人,但就「親疏遠近」而言,紅鳶肯定是偏向自家的少爺。特別是在自家的孩子還沒有錯處的時候,她就更心疼了。

但言夙摁住了她的肩頭。

紅鳶這才反應過來,少爺在這呢,怎麼可能任由人傷到小少爺?

一口堵在嗓子眼的氣是出了,目光卻還是緊縮在小崽他們兩人的身上,希望這小丫頭能夠接受小崽的善意接近。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幫到這個孩子,總是這樣時刻緊張著,對小孩子的心神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消耗。

——現在一時之間看不出病來,但對身體絕對有很大損害。

小姑娘狼崽一般凶悍,盯著小崽似乎隨時能夠撲上來。小崽卻似乎毫無所覺,也不擔心什麼,執著的伸手將糖遞的更近一點。、

「小妹妹吃,好甜的。」

其實顧忌到孩子的牙齒,這糖並不是很甜,但對於孩子們而言,糖果就承載著無邊的樂趣,怎麼會不是最甜的呢?

小崽極力的推銷,小手攥著糖果一抖一抖的,「挑釁」的意圖太明顯,小妹妹終於忍不住,凶猛的撲過來,一口將糖果咬在了嘴裡。

「呀~」小崽驚了一聲,紅鳶頓時要上前看小崽是不是被傷到了,卻還是被言夙拉住了。

言夙看的分明,要是小崽真的要被傷到,他肯定已經上前了。

小崽驚出聲之後,就看到小妹妹叼走了糖,頓時又笑了起來,就著趴著的姿勢,也不覺得壓著肚子難受,兩隻小jio jio激動的一甩一甩的:「是不是超級好吃?」

念含著糖,看著這邊的熱鬧,也忍不住爬了過來——她都過了周歲的年紀,已經是能走的穩當,但是床上被褥鬆軟,她還是用這個學會最久的技能,比較快速且穩健。

她湊的比小崽還近些,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姐妹,也含著糖,她不由的笑咧了嘴,糖倒是叼穩了沒掉,可口水卻是淌出來一些。

悠悠連忙扯了帕子給她擦一擦,看著小妹妹還沒穿衣服,也順著拽過一直暖著的衣服,要給她穿上。

小妹妹還是防備的很,嘴裡塞著糖,一時不舍得吐,不能上嘴去咬,就不停揮手要驅趕靠近的悠悠。

紅鳶看著又急又怕,悠悠要是被撓了,被打了,她也是會心疼的。

言夙又一次摁著她的肩頭:「別急,再看一下。」

「你不說,兄弟姐妹之間小打小鬧的,隻要父母不摻和,其實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嗎?」

紅鳶:「……」不是,您翻上去看看我那原話是這樣的嗎?

紅鳶看著言夙的眼神之中都透著震驚,就算是再能「舉一反三」「實踐出真知」也不能是這個時候吧?

可是紅鳶又不敢違逆言夙的意思——那不就明擺著不信任少爺了嗎?她也隻能焦急又擔憂的看著,悠悠到是沒有被打到,畢竟悠悠也不是傻子,怎麼會知道要挨打,還直愣愣的湊上去。

她一邊躲避著,一邊輕聲哄著妹妹,這房裡雖然暖和,但也隻是一時半會不穿上衣裳可以,時間久了也是會覺得涼的。

~

鵝毛大雪的間隙裡,村民們開始忙碌起準備年貨的事情——其實一些人家會更早的時候就準備,畢竟越到年關,這貨物的價格就會上漲不少。

到了現在這個時間,想買的東西如果價格過高,要麼隻能忍痛買少點,要麼隻能放棄。

倒是言夙不必做這種艱難的抉擇。

畢竟,他搓了金珠子!

說實話,這件事情也費了他不少時間呢。那金坨子外表上的雜質倒是容易處理,言夙搓的「風生灰起」,給沈飛玹迷了眼睛、破口大罵。

但是有些跟金子融在一起的雜質,就沒那麼容易去除了,金子都不光亮的晃眼——那需要熔爐熔煉,可言夙卻沒有,也是琢磨了許久,他才找到辦法。

那就是「千錘百煉」!

沈飛玹就好幾次看見言夙不是人的將金坨子揉圓搓扁,然後連大鐵錘都不用,拿拳頭嘭嘭的敲打。

——雖說後來沈飛玹也「分」到了金珠子,但是聽言夙那話,心裡怎麼都不得勁。

二十來斤的金坨子,言夙敲打出了十六斤的金珠子,也就是一百六十兩金,這可是一大筆的巨款!

所以在好不容易天晴的時候,言夙留下半數護衛在家看顧,帶著剩下的三名護衛、沈飛玹、謝漸雪和孟清翰出門,大肆采購年貨。

——當然,包括言夙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搬運工」。

這是難得的陽光露臉的好天氣,而且前幾天積累的大雪也化的差不多,雖然還有些濕漉漉的,但至少路上不結冰了。

——結冰的滑,可比濕滑要人命的多。

而且路化開了,也就能趕車了。

言夙一家有了之前租車搬家具的經驗,這會租車、趕車都格外的熟門熟路,護衛們也不「唾棄」牛車、驢車比馬車難趕多了。

三輛牛車趕在中午前到了城門口,城門的守衛們風吹受凍,實在難有好脾氣,這一看來了三輛車,七個人,可算是大生意了。

然而高興還沒爬到臉上,就見這三輛車找了個空地排排挺好,一人留下看車,剩下六人準備排隊進城。

——那一看就是私人租的車,不是載人進城的那種,結果有錢租車,卻不準備進城轉貨?

坐在傘下的官兵小頭目對言夙這個人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為了貨錢,一個人扛起那麼多東西的騷操作,也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結果今天又對他的小氣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聽聽他那同伴都說些什麼吧?

「你就不能讓車進城來?那東西買多了,咱們還得送到城外來不成?」

「就算是我們不怕麻煩送出來,那再進城不也是要重新交錢?」

沈飛玹都怕了言夙這節省勁了。

——他不還有那麼多的金珠子嗎?都是能撿錢的人了,省這麼十幾文錢,有必要嗎?

言夙卻比他更加不可思議:「你到底準備買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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