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起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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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齋的石頭前幾日被宮梧桐「挫骨揚灰」,今日在原地卻又佇立起一塊新的——正是宮梧桐從明峽島寒潭旁順手取來的那顆。

寒石光滑如玉,散發著未散的冷冽寒氣,上麵刻著兩行字。

——天道聒噪,既容又則。

落款,「宮」。

秋卻蟬和宮梧桐並肩而行,路過那塊石頭眉頭輕皺:「那字是師兄的筆跡?那一橫一數一撇一捺皆是劍意鋒芒,深得聖尊真傳。隻是字雖是好字,但若是聖尊回來瞧見,指不定又要罰師兄你跪經。」

他說著,抬手就要將寒石毀了,宮梧桐輕飄飄一眼瞥來,眼尾寫著「你敢?」

秋卻蟬立刻將爪子收了回來。

兩人回了紅塵苑,明修詣三人不知要受到什麼責罰,此時還未歸來。

宮梧桐走到煉丹室,拍開門上的禁製,抬步進去。

秋卻蟬熟練地幫宮梧桐解下肩上的大氅放在一旁,左右看了看,聲音嘶啞,聽著似乎又要吐血了:「師兄多久沒煉丹了?你前幾日說自己沒逢春靈丹了,逢春草三年成熟一回,靈卉穀應該過幾日就送過來了,不錯不錯,剛好能趕上。師兄昨晚發病了嗎,我看三師兄大半夜地飛出去……唔唔唔!」

宮梧桐忍無可忍,拿起一個標注著「秋」的藥瓶,將特意為秋卻蟬研製的藥塞到他嘴裡。

秋卻蟬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

煉丹室中三麵牆全是小芥格,密密麻麻成千上萬,裡麵裝滿了靈卉穀送來的無數種藥草,宮梧桐記性很好,哪怕芥格沒有標注藥草,他也能記住所有藥的位置。

宮梧桐開了爐,朝秋卻蟬一伸手。

秋卻蟬個碎嘴子,自小到大被師兄弟們各式各樣的法子禁言習慣了,若無其事地盤膝坐在旁邊,屈指一彈,把一簇幽藍火苗放在宮梧桐掌心。

宮梧桐估扌莫著火候,將三陽火置入煉丹爐中。

他看也不看隨手一招,所需藥草便從芥格中飛出,如蝴蝶似的落在他掌心,而後被他有條不紊置入煉丹爐中。

煉丹時不可分心,宮梧桐艷美的臉上罕見得沒有神情。

秋卻蟬趴在一旁的小案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看,他憋得狠了實在想說話,卻又被鎖了喉嚨,隻能用眼神來表達想說話的迫切。

宮梧桐也不看他,將「甜絲絲」的丹藥煉好後,放置在玉瓶中遞給秋卻蟬。

秋卻蟬將藥捏了一顆吃了,被他喋喋不休而傷到的喉嚨終於好受了些。

宮梧桐走到一旁拿起紙筆,龍飛鳳舞寫了幾個藥草的名字,甩手飛給秋卻蟬。

「這些,盡量在一月之內給我搜羅來。」

秋卻蟬一一將草藥的名字記住,察覺到這藥的效用,詫異看他。

「嗯,新藥的方子。」宮梧桐點頭,「逢春靈丹不管用了,我需要天級藥草重新煉靈丹。若實在尋不來,我到時候親自去一趟蓮畫道。」

秋卻蟬皺著眉將紙疊起來,鄭重其事一點頭。

宮梧桐伸了個懶月要,賴嘰嘰道:「行了碎嘴子,跪安吧。」

秋卻蟬行了個禮,溜達著回去找藥去了。

宮梧桐心軟,給他下的藥隻禁了他兩刻鍾的言,秋卻蟬剛出了紅塵苑就解了,還沒走兩步迎麵撞上從外回來的雲林境。

秋卻蟬打招呼:「二師兄,宗主,今日又去哪裡忙了啊,有什麼……呃。」

雲林境頭都沒回,掐了個決又禁了他兩天。

秋卻蟬:「……」

***

月朗星稀。

孤舟城長老臉色陰沉地和孤舟城城主連完神識後,冷漠看了跪在地上的五個少年:「收拾東西,明日歸城吧。」

幾個弟子一聽,悚然抬頭:「長老?!」

千仞學府是三界第一大學府,多少隱世大能居住於此,哪怕隨便一個掃山階的也有可能是厭棄凡塵的大能,更何況那些教導弟子的長老了。

有大能修士的指導,幾乎等同於往他們腳下鋪路,不必獨自琢磨多走彎路。

每年無數弟子擠破了頭才能勉強得到幾個名額,此時長老這一句話便去了五個。

最先開口謾罵宮梧桐的少年悶聲道:「就因為千仞學府的掌院是九方宗之人,說了小聖尊幾句就要受此重罰嗎?既然如此,千仞學府為何不叫九方學府?」

其他弟子也不服這個責罰,紛紛點頭附和。

「學府都建在九方宗了,還說什麼三界第一學府,我看是他九方宗一家獨大!連秋掌院指不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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