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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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涼風吹過,簡輕語將自己縮得更緊時下巴磕到了刀鞘,輕哼一聲後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便看到一雙描金雲紋金錦靴。

簡輕語頓了一下,迷茫地順著錦靴往上看,視線滑過長腿勁月要和喉結,最後停在了一張英俊清疏的臉上。她還未完全醒神,一雙眸子仿佛下過雨的空氣一般濕漉漉的,迷茫地和對方對視。

陸遠一隻手隨意搭在月要間刀柄上,居高臨下的與她對視。

又一陣涼風吹過,簡輕語的肩膀顫了一下,他眸色清冷幽暗,叫人看不出情緒:「還不起來?」

隻一瞬間,簡輕語徹底清醒了,倏地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結果因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直直撞進了陸遠懷裡。

站在台階下的陸府車夫見狀後背一緊,有些不忍心看接下來發生的事,要知道先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投懷送抱的,每次都來不及近他家大人的身,就被直接丟了出去,不僅進不了陸府的門,還落個不好聽的名聲。

如今這世道,女子若沒有個好名聲,怕是這輩子都毀了。車夫心裡嘆息一聲,正為這個小姑娘可惜,就聽到他家大人開口了——

「站好。」

看吧,他家大人要開始訓人了。車夫同情地看向慌張站穩的簡輕語。

「我、我不是故意的。」簡輕語緊張地解釋。

車夫:這解釋太過蒼白,他家大人肯定要發火了,恐怕這次不止抓起來扭送回家這麼簡單,少不得要用些刑罰……

「進來。」陸遠冷淡地掃了簡輕語一眼,抬腳邁進了陸家的門檻。

車夫:「?」

簡輕語在車夫茫然的目光中抱緊了刀鞘,一臉沉重地跟了進去。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陸遠後麵,走過了前院中庭和花園,然後走進一條長長的走廊。不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每走一步不安便增添一分,總覺得下一個拐角處便是他在府中設的私牢。

短短一段距離,簡輕語腦補了無數酷刑,以至於當跟著陸遠進了屋子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竟將她帶到了寢房裡。

簡輕語聞到空氣中特屬於他的鬆木氣息,突然覺得一切可能沒她想的那麼糟。看到陸遠麵無表情地在桌前坐下,她沉下心默默將門關上,又將刀鞘放在桌子上,輕車熟路地拿起桌上的茶壺為他倒一杯清茶。

陸遠麵無表情地任由她忙活,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半晌冷淡打破沉默:「來做什麼?」

簡輕語手一抖,險些將茶潑出來:「來、來給大人送刀鞘。」

陸遠抬眸看向她:「來做什麼。」

同樣的四個字,同樣的沒什麼起伏的語氣,簡輕語卻聽得喉嚨發乾:「來、來見大人……」

「來做什麼。」陸遠眸色泛涼。

簡輕語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朝他跪了下去:「來向大人道歉,小女當初不慎流落青樓,許多事都是為了自保不得已為之,若是知道您是指揮使大人,小女絕對不會……」

「不會什麼?」陸遠神色徹底冷峻。

當然是不會選你做冤大頭,要另找一個沒什麼背景的,不過陸遠的表情提醒她,隻要敢這麼說,她能當場暴斃,所以想了想還是咽下去了。

簡輕語抿了抿發乾的嘴唇,雙睫盈淚楚楚可憐地看向他:「絕對不會臨走之際,跟大人開那樣不入流的玩笑。」

「玩笑,」陸遠重復她這兩個字,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倒是聰明。」輕描淡寫地將挑釁解釋成玩笑。

「真、真的隻是玩笑,小女留下銀票,並非是、是為了羞辱大人,隻是心中感念大人恩德,想給大人留一筆路費,」簡輕語這會兒強行解釋,多少都有點心虛,因此聲音越來越小,「畢竟小女那時還不知道大人身份,隻想著能貼補大人一點是一點……」

嗯,這麼一說,就顯得她知恩圖報多了。

陸遠垂眸看向她可憐巴巴的眼眸,半晌若有所思地開口:「這麼說來,我還當謝謝你?」

「……小女不敢。」

簡輕語小心翼翼道,見他心情尚可,試探地伸手扶住了他的膝蓋,陸遠不帶情緒地看向她,她抖了一下,但也沒有移開小手。

寢房裡倏然靜了下來,簡輕語仰著頭與他對視,眼角的胭脂泛紅,看起來好像哭過一般,陸遠敲桌子的手指不知不覺中停下,看向她的眼神也不似最初時冷酷。

氣氛似乎有些許緩和,簡輕語大著膽子開口:「大人,小女真的知道錯了,大人可否看在小女也是被逼無奈的份上,饒過小女這次,小女這段日子攢了些首飾和銀票,雖然不多,可也是一片心意,隻希望能彌補大人一些損失……」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陸遠的神色,當看到自己提到首飾和銀票時、他的表情越來越冷後,聲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陸遠眼神幽深地看著靜下來的簡輕語,抬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頜:「說下去,彌補損失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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