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與狀元郎(14)(1 / 2)
不過撐住幾息時間,他的長劍便被砍折墜地。眼睜睜看著那輕劍刺入他的心口、又毫不留情地帶著迸濺的鮮血抽出。
少年的身體順著樹乾慢慢下滑
說著,她便挽起劍花。
那劍風凜冽帶著勢不可擋,青光閃爍之下就朝他打來——
烏眸的光徹底消散前,最後瞧見的便是那收妖少女眉間的朱砂印記,配著那淡漠的眉眼,清雅不失華貴,卻又如神砥令人不敢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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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我與你無冤無仇,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你何故與我為難!」
他身前五米外站著一位少女。
絳紫輕紗道袍,月要係絲絛勒緊細月要,顯出身段窈窕;袖口處繡著的淡雅白色梔子花,更襯得她握劍的手指如削蔥。
雜花亂樹、鳥落幽澗。
一白衣少年略顯狼狽地扶著樹乾,頭發散亂、鮮血順著衣襟破布往下滴淌著,他手中緊緊攥著什麼,現下已是強弩之末。
以後又是全職崽了。
「我不關心這些。但你傷害都城百人性命,當斬。」
垂下的幔帳輕紗將書間隔開,隻能隱隱瞧見兩道身影。
紫檀木的雕花椅上正斜躺著一名紫衫少女。雙眸閉起,杏容慘淡,如一張未曾點墨的白紙,嘴角滲血,已然沒了生氣。
沈、枝。
如果有來世
我一定,一定要
鄲城。
細雨蒙蒙。
有間客棧,建的雅致精巧,古雅大氣。浮雲雕的桌案、木椅、床榻,牆上掛著的鍾馗畫像此時竟顯得詭異。
月色散著清冷孤寂,自窗外而來打落她身上,越發顯得淒艷。
她的下巴被一隻手毫不憐惜地抬起,左右打量著。
「沈枝啊沈枝你還真是差勁,居然隨隨便便就聽信了一隻妖的話。」
白衣少年冷笑著,麵上滿是快意:「待我去京都取回妖丹,就將你一直守著的安國也攪個不得安生!」
誰在說話?
沈枝覺得那人真是麻煩極了,光說話也就罷了,還捏著她的下巴左右晃動,當她這個『天下第一劍』是木偶嗎?
還真是不知死活!
她憑借本能反應,就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然後翻身將他反壓在椅子上。
一雙烏眸雖依舊帶著渙散,卻很是清冷攝人。她紅唇微啟,吐出略帶喑啞的話:「你是誰。」
少年顯然有些不容置信,濃密纖長的眼睫輕輕一顫、便低垂了下去,將眸中的濃稠暗色一一遮掩。
該死的。
這沈枝居然沒死?
那藥叫什麼『無色無味一刻無』,居然如此沒用。
或者說——
她根本就沒有喝那碗粥。
這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場試探?
可她的呼吸心跳之前的確是停了
等他再次抬眸,卻已然恢復往常的清澈明透:「真是的,姐姐似乎總愛尋我的不痛快,此刻竟連阿泠是誰都忘了?」
【叮——】
【宿主,這是任務目標,還請手下留情。】
沈枝柳眉微挑,最後還是鬆了手。
那白衣少年雅逸又隨性地整了整衣襟。一雙桃花眼微抬,自下而上地盯著沈枝瞧,眸深如水,霧氣迷蒙:「姐姐中了一貓妖的毒,昏迷至今已有半月,醒來可餓了?」
沈枝擦了下嘴角。
確是黑血,是中毒的征兆。
她揚了揚眉稍,便懶散地抵在門板上,心中的狐疑卻並未消除:「有熟食?」
「自然,可隨時給姐姐備著呢。」
等那少年出了屋子後,沈枝才盤腿坐在床上,通身都帶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瀟灑氣兒。
「出來。」她淡淡開口。
【宿主您好,係統1213很高興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