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所謂王子(1 / 2)
時間輾轉回到幾天前的夜晚裡。
「吶,親愛的」
「怎麼了?」
柔軟的夜晚,宮村薫枕著泉祐一的月匈膛,用手指劃過他的肌膚,帶來一絲絲癢意的同時,泉祐一握住了她作怪的手,然後低頭看向她。
「今晚的話,可以嗎?」
宮村薫笑嘻嘻地抬頭看向他,嘴唇裡漏出點點香氣來,即使是一片黑暗裡,泉祐一也看見了她笑容的輪廓來。
+她一縷縷黑發像是不息的尼羅河穿過山川與沙漠,她眨動的眼眸如同漫天的星辰垂下珍貴的注視。
宮村薫緊緊握住泉祐一的手指,對泉祐一這樣請求著。
她在說什麼,泉祐一清楚。
自從進入這個空間之後,他就沒有碰過宮村薫。
畢竟在現實裡,自己和宮村薫的關係都還沒有到牽手和接口勿呢,急色也不是這個急法。
泉祐一看著宮村薫,拒絕的理由還沒有想出來,但他的猶豫太過於明顯,即使是笨蛋也能明白。
宮村薫也不強求,隻是撅起了嘴巴靠在了他的臂膀上,小聲逼逼著,
「啊,那也太可惜了」
「可惜?」
「家裡有這樣的美男卻不能吃到呢」
「嘴貧。」
宮村薫被泉祐一拍了拍肩膀,讓她撒嬌一樣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處,咬了咬他的肌肉。
其實就連泉祐一也沒有料到的是,他們明明沒有像現在這樣親密過,明明沒有進入正式談戀愛的階段,卻能理所應當地,仿佛命中注定一樣地就能做出這樣自然的動作。
隻是當宮村薫擁抱住自己的時候,當她笑的時候,自己就能自然地融入她的愛與喜歡裡。
「薰,現在我真的感覺很滿足,但我總是覺得哪裡有欠缺。」
他望著夜晚房間的天花板,這個小小的屋子裡,隻要有了宮村薫他便覺得格外溫馨。
「會嗎?」
「嗯」
懷裡的宮村薫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把他抱在了懷裡,眸子裡滿是數不清的流水與柔和。
「小的時候,我要睡覺之前,媽媽總是會給我講童話故事哦」
「我一直幻想自己會是童話裡高居城堡的公主,因為我總覺得她們善良、勇敢、純潔自私一點點的話,我總覺得她們最後會和王子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我現在就覺得很幸福,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一樣,有了你這個王子」
她的話在泉祐一的心底落下漣漪,像是撫平了泉祐一的不安一樣。
可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她的話語也忽然把沉醉在這個美夢之中的泉祐一給喚醒了。
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其實並不愉快,什麼都不清楚就敢過來對自己潑水,還喜歡出言不遜,當時自己真的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可理喻。
可人真的很復雜。
總有這樣一位女孩,能因為你對某個漫畫書感興趣就能去把它讀完;總有一個女孩子能發覺你的孤寂,能看見你的不安;總有一個女孩子能帶著善良與愛默默地陪伴在你的身邊,抽走你的香煙。
泉祐一待在宮村薫的懷裡,外麵不知道多少年後的東京市區內,焦躁不安的霓虹燈遮蔽了多少多少不安的靈魂,一如當時的泉祐一一樣。
墜入彼方陌生的旅途,還好有一個女孩為她的渾渾噩噩摁下了暫停。
那個安靜下來的東京,那個被少女香味沾滿的夜晚
泉祐一終於發現了現在不對勁,讓他感到不和諧的地方
原來,宮村薫一直都是那個公主,
她聖潔,善良,沒有多少波瀾與起伏地付出,讓孩子與迷途的人感到慰籍。
隻是自己,隻是那個名字叫泉祐一的男人,
不算是她的王子。
「轟!」
京都的街區,平坦的結婚場所內,忽然像是地震一樣地顫抖了一下。
「怎麼回事?!」
「是地震了嗎?」
「小心」
因為外麵傳來的巨大撞擊聲,會場裡麵的主客都有些不安,在場內形成了不小的騷動。
「大家安心,宮村家會立刻去查看是什麼情況的大家安心!」
花魁小姐姐們看到了自己家家主不善的眼神,立刻心領神會地站起身子來,安撫起了站起的賓客們。
在花魁的美貌與再三的保證之下,客人們終於暫時坐下,表情卻還是有些不虞,看著花街外麵,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情況。
「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宮村家主回頭對著那位一直隨身的中年女仆說了一句,等待她應聲走後,這才轉過頭去笑眯眯地安撫不安的客人們。
身旁的野原知可子則保持著笑容,什麼都沒表示。
可剛剛說完這句話,外麵的聲響則更大了。
這回不僅僅是撞擊聲了,汽車的引擎聲,車子的碰撞聲,玻璃的碎裂聲,加上人們的嘶喊,外麵一副暴動的模樣讓她剛才安撫的動作驟然停頓住。
「怎麼回事!」
「外麵外麵好像有車子撞進花街了,宮村家的人正在攔,但是」
話語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了叫喊與打罵的聲響,淒慘的叫聲與玻璃的碎片炸響更是不停傳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外麵來了恐怖分子。
宮村家主站在原地,旁邊的賓客要麼縮在原地,要麼就在打電話吩咐家裡的人,現在根本沒人聽她的話,索性她懶得開口,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著。
不多時,剛剛派出去的中年女仆就回來了。
不過對比剛剛出去的平淡,現在她的表情可以堪得上一句狼狽了。
「有個瘋子家主大人,有個瘋子開車撞進來了」
宮村家主眼神微微一縮,看著外麵還再不停傳來的喧囂聲,愣了愣神,看著周圍驚慌的賓客直接大喊道,
「快報警啊!」
回到幾分鍾前的花街外麵,一輛跑車在後麵人群驚慌的躲避聲裡,一頭撞上了前麵正在排隊慢慢入場的黑色轎車後麵。
「轟」
一聲巨響傳來,本就狹窄的花街入口處,前麵挨得極近的汽車像是各節火車身子一樣頭對尾懟了個響。
一連串地碰撞,直接把中途的道路完全堵死,少數輕一些的車子甚至從中間被扭得彎出一點弧度,靠在了花街的牆壁上。
「混蛋!」
「是誰這麼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