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狂妄(1 / 2)
張榕嗤笑一聲,顯然是很滿意洛子盛這種想打他又打不了的樣子。
緊接著,張榕又看向謝之珩,語氣帶著嘲諷道:「喲!這不是那謝府的病秧子嗎?流言傳得這麼神奇,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裝。」
戚映竹臉色一沉,敢罵她的人?
謝之珩上前一步,笑著道:「傳聞罷了,敢問公子是何人?」
張榕笑了下,不屑道:「爺爺我是刑部尚書之子,張——榕——,記住了?病秧子?」
謝之珩不怒反笑,「原是如此,方才我見一人與張公子所著衣裳有些許相似,不知跪著在地上做何,就像狗覓食一般,說來也巧了,那人的麵前還有一堆……」
裴行遠幾人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謝之珩:「想來是謝某看錯了,張公子乃刑部尚書的貴公子,怎麼做此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你——」張榕被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怒氣沖沖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幾人。
那幾人忙道自己都沒說出去過。
謝之珩說的確有其事,他昨晚醉宿青樓,一大清早又要被人叫起來去考試,一路車馬奔過來,張榕將昨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才有了他受不了了下車跪在地上吐的情景。
可他明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怎麼會讓人給發現了?
裴行遠這會氣消了不少,笑著對張榕道:「這狗也真是可惡,竟來了貢院覓食,有傷風雅,有傷風雅。」
說著,裴行遠還用手扇了扇那不存在的臭氣。
張榕臉被得一青一白的,甚是精彩,洛子盛道:「咱們就先進去吧,就不要理那狗了,走走走。」
說完,洛子盛就勾著塵不揚的肩進了貢院。
「你——你們給我等著!」張榕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戚映竹見這場戲散了,也準備走了,張榕這才發現,方才謝之珩他們身後還站著個人。
「那是誰?」張榕問道。
一位公子湊近他耳邊道:「應該是謝之珩的寡嫂。」
張榕冷笑一聲,「寡嫂?謝之璟的夫人?」
張榕曾經聽過爹爹提起這個謝之璟,雖說沒見過,但都見過了謝之珩,心裡便覺得他也不怎麼樣。
張榕:「沒想到,他這寡嫂還有幾分姿色。」
譚賓一看就知道張榕又起了不好的心思,不過他那個的寡嫂確有幾分和尋常女子不同的氣質,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他還隻是在長公主臉上見過呢。
若是能讓這麼一位女子躺自己身下無病呻吟的話……
譚賓的唇角不免勾起一抹壞笑,「張兄,不如找個機會見見他這寡嫂?」
張榕假意用扇子打了一下他的肩,「你啊你啊。」
戚映竹自是不知道他們這齷齪心思的,本來就冷清的府上因著謝之珩走了,便更冷清了。
戚映竹鑽進書房裡鑽研著自己的劍術,一直到夜晚時分,戚映竹不知不覺就爬桌子上睡著了。
書房裡一片漆黑,沒有人進來點燈,戚映竹是被涼風吹醒的,她坐直了身子,睲鬆的眼睛隱隱約約瞧見窗邊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影挺拔,紮著高馬尾,月匈著抱著一把長劍,月色落在他的身上,一股強勁的力量感襲來,讓戚映竹瞬間清醒了。
戚映竹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
整個屋子的氣壓低了幾分,戚映竹如今沒有劍防身,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眼睛緊盯著他不放。
「去了趟京城,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的聲音似是染上了冰霜,低沉冰冷,戚映竹瞬間想起來了,這是原身的父親——衛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