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罪(1 / 2)
電子門死機,撞擊聲卻停止了,隱隱傳來打鬥聲。
沒過多久,推門聲繼續門外的人許是認為行不通,開始用力踹門,橫在門邊的沙發因大力撞擊被推開,最後一道防線,也被突圍了。
「蕭裴。」陳猶言破門而入,一道寒光閃了過來,蕭裴收不住力,利刃擦過了陳猶言的,臉!
「嘶。」完,毀容了。
蕭裴看見是他,手足無措把刀扔了,彎下月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陳隊長,我不知道是你。」
「沒事沒事,你是正當防衛,我懂。」這事擱別人那沒有個萬把塊是過不去,但陳猶言是誰?說好聽點是南洲公安局刑偵隊第一支隊隊長,說難聽點就是人民公仆,地位還不如一條狗,人民有難,他們一定是第一個上去挨刀子的,運氣好能留條活命,運氣差的或許會屍骨無存,乾這行的,不是工作,是玩命,是職責所在,從他們走上這條不歸路之後,就意味著他們隨時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或退後或前進都不是個人所能決定的。若是死得其所,說不定能封為烈士萬人敬仰,若是死的不明不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蕭裴心裡自責不已,進屋去拿藥箱。
「不用麻煩,小傷而已,那幾個人是慣犯,拿錢辦事,上個月剛放出來,我帶回去審審,有結果了告訴你。」
「給我五分鍾就好。」她無視了他的安排,目光堅定。
人銬在了消防栓,警車一時半刻到不了,陳猶言猶豫了三秒,雙腿已經不由自主的踏進去了。
房間布置很整齊偏向北歐風,色調偏暗,窗簾桌布都是暗色係的,幽幽居主打的是休閒度假類型的,房屋不超過十層,空間充足,四麵采光,遠離城市喧囂,他當初買房就是看上這幾點。
通過三次接觸,陳猶言對蕭裴的總結有以下幾點,文靜,執拗,功底子不錯,人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瘦的可憐,很聰明,不喜歡逢場作戲,畢竟是學醫的,血腥的場麵見多了會換個舒服的環境,例如白色就能使人得到很好的放鬆,蕭裴這裡太陰暗了。
蕭裴先用雙氧水消毒,傷口很淺,大概隻有兩公分這樣,如果不是陳猶言躲避及時,頭都能被她砍下來,好在隻是擦破了點皮,破相除外。
處理好傷口,蕭裴貼了一塊創口貼,四分三十秒,時間不多不少。
陳猶言後知後覺,不經意問她;「完了?」
「嗯。」蕭裴點頭,叮囑他,「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要多加注意,不要沾水,創口貼一天換一次,要是發炎了,就來醫院外科,掛我的號,不收費。」
她說的極其細致,口齒清晰,話音緩慢,猶如江南岸的春風,悄無聲息的劃過耳畔。
陳猶言不僅是直男,還特糙,平日裡接觸到的都是一些老滑頭和不要臉的玩意,腳踩在泥地裡很難不弄髒鞋子,獨善其身基本是奢望,扯皮撒潑習慣了,碰上這種文弱的大家閨秀難免會力不從心,進退兩難。
外麵那四個人他是從樓下碰見的,這幾個人是公安局的常客,他不幸有過一麵之緣,心想這夥人又要開始作妖了,然而後來才發現,他們的目標是蕭裴。其實,即使他不出現,蕭裴也有能力解決這些人,直覺。
「好,那行,這門一時半刻也修不好,萬一出點什麼事就麻煩了,你家有沒有可以落腳的親戚或者朋友?」
「沒有。」她又一次省略下文。
陳猶言突然有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琢磨了一會說;「男朋友家呢?可以落腳嗎?」
蕭裴抬頭,目光澄澈;「我沒有男朋友。」
「是嗎?我記得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接聽的是男的,你你還買了男款秋褲?」
「秋褲是給我弟弟買的,我的手機壞了拿去修了,昨天用的是一個朋友的不是男朋友……」最後麵那句幾乎消音了。